前不久去外地旅遊,在高山大水的景緻中,讚嘆造物主的奇妙。從這次旅遊中,我再次思考旅遊的意義。旅遊會因人而異,產生不同的意義。有人是抱著「到此一遊」,為旅遊而旅遊,一方面增加自己人生渲染的CP值,一方面是虛榮的感官得到滿足。另有等人抱著好奇的心,「我要去看世界」,探究自己生活場域之外,不同的人事物和他們的史地究竟如何。不多的人在旅遊中,深入去了解所遊之地的各種現象代表出什麼人類生活意義,在世界中有什麼共通價值,是值得自己生活中學習的。不論如何,足踏出戶,就是擁抱他者,期望溝通,旅遊在任何層次都可有意義。
中國明代著名旅行家徐霞客就代表深度旅遊意義那層次的旅者,他的理念是:「『實證、求知、與自然和諧共處』,強調親身實地考察(行萬里路)的重要性,並將其與書本知識(讀萬卷書)相結合,以科學實證精神來驗證和記錄山川地貌、江河源流等地理現象。他對自然抱持著敬畏之心,不僅是記錄景觀,更深入探索其内在的科學規律,並透過其作品展現了超越時代的生態認知。」(以上文字AI生成)我雖不才,但總期望自己的旅遊是抱著跟徐霞客一樣的心理與精神,讓旅遊所花費的時間與金錢有最大邊際效應,物超所值。
每次旅遊出門時,我總是「不太開心」、「不太捨得」,因為要離開兒女,並掛念需要人照顧失智的母親。雖然兒女長大可以獨立了,母親也有其他家人及細心的看護幫忙,但總是讓我旅遊興奮的心情被牽掛家人的心牽制減降。生活在每一日,都有新的變化和境遇,以我的多慮個性,總會想到旅遊期間兒女在家安全嗎?母親的狀況不會一夕巨變吧?旅遊於我並不只是外出研調,也是對原生活環境留念。實在是要檢討「不安心」在我的旅遊意義中所佔的分量,這不安心對在內的家庭和在外的旅遊過程都是一樣的。或許適當比例的不安心是可以的。《論語,里仁篇》有言:「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是儒家孝道的論述。拿到今天我的處境,「遠」的意義為何?在今日科技下,就算在北極,也可和家人聯絡,天涯若彼鄰。因此沒有「遠遊」而不得音訊的狀況。至於「遊必有方」,原意為告知父母要去何處,但我覺得「方」這字於我是「態度、計畫、評估、心理」的解釋。旅遊,不是快樂地買了機票拉著行李跟著團體坐上飛機到了異地而已,旅遊需要勞神費心費力灌注精神去了解及實踐自己對世界探討的理念。旅遊這議題不錯,但若有實質旅遊意義注入,就更形完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