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飄滿整座台灣。
「永望主腦Mo受審」
「前檢察官韓楚帆遭逮」
「死神現身淡水碼頭?」
「司法黑幕疑雲擴大」
媒體、政界、網路全瘋了。
但真正的戰場不是新聞,
而是——審訊室。
1|韓楚帆崩潰
審訊室燈光刺眼,
桌面冰冷、牆面隔音、空氣像被吊起。
韓楚帆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
他不再是風度翩翩的法律名嘴, 而是憤怒、恐懼、失控的中年男人。
檢察官把錄音筆放在桌上:
「你說:『人處理乾淨,不要留在台灣。』」
韓楚帆的嘴唇抖:
「那不是……我……
那是風聲、黑幫、政治——」
女檢察官冷冷:
「你與永望律師聯絡的每一秒都有記錄。
我們拿得到錄音、通話、監視器, 更拿得到你私下收賄的金流。」
她遞出下一份證物。
銀行電匯紀錄。
時間點——就在曹子義失蹤的隔天。 金額——十分鐘拆成四筆, 匯入一間「教育基金會」名下帳戶。
受益人:韓楚帆妻子
韓楚帆的臉色瞬間塌掉。
手指開始抖。
檢察官把最後一份資料擺上桌:
曹子義的遺體驗屍報告。
找到地點:海外
證物鏈:永望雇主 → 中介 → 人蛇船 死亡方式:溺斃 身上有束縛痕 牙齒被敲掉以免識別
韓楚帆像窒息一樣大口吸氣:
「我沒有殺他……
不是我…… 我只是…… 只是讓他送出去…… 後面不是我……」
檢察官盯著他:
「那你要說是誰了。」
韓楚帆沉默了 11 秒。
像是心臟被每一秒刀割。
他終於吼出一句:
「好!
好,我全部說! 你們以為永望是 Mo 的嗎?」
他砸桌子,手銬撞出金屬聲。
「Mo 只是個可以替死的臉!
真正的主腦不在基金會!」
審訊室裡所有人都停住筆。
韓楚帆聲音沙啞、充滿憤怒又帶恐懼:
「永望,是國會議員建立的!」
2|名字出現
檢察官冷靜問:
「哪一位?」
韓楚帆的喉嚨震動,他不敢說:
「說出來,我死定了……
死神也保不了我…… 哪個黨都保不了我…… 哪個警察都救不了我…… 我家也會被——」
女檢察官啪地一聲把照片拍上桌:
照片裡是一群政商高層與Mo合照,
但中央那個握手的人,被紅筆圈著。
她冷冷說:
「是他?」
韓楚帆閉上眼睛,嘴唇顫抖。
「不是……」
「不是一個人……」 「是好幾個……」 「是一整個委員小組……」
審訊室空氣突然降到冰點。
那代表什麼?
- 不是一個壞官
- 不是單點腐敗
- 是制度性的犯罪機構
韓楚帆抬頭,像看見幽靈:
「他們說,詐騙園區是經濟熱點,
是推動 GDP 的新模式, 只要錢回到台灣, 他們不在乎那些死掉的人……」
他的聲音碎裂:
「我沒想殺人……
我只是照做…… 照做就能升官…… 照做就能退休…… 照做就能成為司法英雄……」
那一刻,
他不像惡人, 像是被體制吞掉的廢墟。
女檢察官開口:
「把名字說出來。」
韓楚帆閉著眼說:
「三個現任立委,
兩名副部級官員,
一名檢察院高層, 還有——」
他抖得像抽風。
「還有一個現任法官。」
這句話像炸彈落在審訊室。
檢察官、記錄員、調查員全身一緊。
法官——
是作「裁判」的人, 是判誰有罪、誰無罪的人。
如果法官是共犯,
那台灣司法的頂端, 染血了。
3|真相開始外流
韓楚帆再度失控喊:
「我說出來就會死!
你們知道死神沒抓我, 因為他知道我會死在政治手裡! 不是在法律裡!!」
檢察官看著他:
「你說出來,死神救不救你是其次。
法律會救你。」
韓楚帆苦笑:
「法律救?
法律救不了人。 法律只救制度。」
「我現在想活,
只有一個辦法——」
他抬頭看著錄影機,
像要讓全世界聽見:
「我要跟死神談條件。」
4|審訊室外的人
結束審訊後,蕭遙走在法院走廊。
記者蜂擁而上,他一句話不說。
因為他知道:
死神就在某個地方看著。
果然——
轉角一個男人走近。
低帽、長外套、背影熟悉。
蕭遙開口:
「你一直在看他供詞?」
那人沒有停下。
擦肩而過時,只丟下一句:
「他不是給我供詞。」
「他是在求我保命。」
蕭遙轉身:「你會保他?」
死神頭也不回:
「我會讓他活著。」
「因為死人不會指認法官。」
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
像從來沒存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