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是真嗣而我是明日香」
「為什麼這麼說?」
「我覺得你一出生就有所謂的privilege,因為你是台灣人而我是一個中國人,我嫉妒你不會走到哪裡都被歧視,我嫉妒你天生擁有自由,而我,卻必須付出許多努力與代價才有現在的位置,對,就像這樣,我對你的嫉妒,總讓我無法愛得優雅。」
SJ愣了一下,但馬上又回過神,因為對於女子有這種感受他已經不意外了,畢竟他們是老相識了。SJ撥了撥女子被淚水蘸濕黏在光滑臉龐上的屢屢棕髮,不發一語。臉上不是我所期待的憐憫,而是厭惡。
「別把自己當個受害者,也別把身上的責任都撇清,是你教我演戲的」
「什麼演戲?」
「你演得愛我,而我演觀眾,但我卻不知道我是觀眾」
是的,就是如此SJ在一段時日裡失去愛人的能力,再說得清楚一點是他終於學會,不再用生命去換感情。
聽完這些後,女子若有所思,便用她烏黑的絲質睡衣擦去眼淚,轉頭栽向了白色海洋。
SJ拿起了一瓶Moët與Kir 便也栽進了汪洋,他們飄在汪洋之中,因為來不及去拿杯子,他們只有一個紅酒杯在床頭,所以他們共用一個杯子與桌巾,和女子妳一口,我一口的,也逐漸把Moët與Kir混合再一起了,不過床腳沒斷,不必請維修工人來修繕。
兩人都喝得有點微醺了,女子說道
「性很簡單,愛很複雜」
說完倒頭便睡
只留下SJ一人披著浴袍,他從那因拽在口袋而皺巴巴的camel 煙盒中取出一支煙,點上。
打火機依然是當初女子從雜貨店裡買給他的廉價品。

熱氣球,陳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