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 腳尾米-難見天日的過街老鼠-台灣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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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於2007年7月11日,目前現況依舊。不過現在的我認為,一個銅板拍不響,新聞媒體有點閱率、收視率、觀看數都其來有自,好的、壞的閱聽人照單全收,那是個人的選擇了,在分眾的年代,你可以選擇不將就。

然後,香港也不是當年的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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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尾米》是一部探討台灣電視新聞媒體的紀錄片,參與的學生將他們在台灣所觀察到的電視新聞現象做了整理,並剪輯成影片,一方面將過程紀錄下來,一方面提供大家思考:究竟我們每天收看的電視新聞到底有何價值?

影片開場白說到:「在活動現場,媒體總是擋在觀眾面前,成為大眾與事實發生地的一面牆。」非常貼切地指出新聞媒體對觀眾的「知」,操著生殺大權,而影片隨即點出台灣電視新聞媒體報導不夠客觀,報導者參雜太多個人觀感、情緒等問題,容易使大眾獲得偏離事實的訊息。

結束了開場白,影片接著訪問港台兩地的民眾、新聞系學生及新聞系教師對新聞的看法。兩地的受訪者對新聞的認知沒有太大的差異,但對電視新聞專業性,受訪結果差異很大。香港的受訪者大多覺得香港電視新聞客觀可信,但台灣的受訪者覺得台灣的電視新聞報導聳動、花俏、綜藝,且許多消息不經查證,製播過程粗糙。還有許多受訪者提到台灣新聞重量不重質,內容深度不夠。其它問題包括:缺乏國際觀、報導主觀、斷章取義、商業化等等。在這比較兩地電視新聞的部份,影片剪接出來的結果太過絕對,如果將平面新聞媒體也加入討論,那台灣新聞媒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畢竟台灣的狗仔文化是從香港飄洋過海而來的,而台灣也不是沒有優質的新聞電視台,所以影片在這部份的處理並不客觀。不過,雖然影片這一部分有許多先入為主的想法,但台灣的電視新聞媒體確實普遍存在上述這些需要檢討的問題。

為了印證大家所評論的電視新聞媒體,拍攝影片的學生們製造了兩則假新聞,通知電視台來採訪,結果非常精彩,有興趣的人可以看下面的影片播放。第一則假新聞「狗回魂」的內容是由一位女學生扮演飼主接受記者訪問,向記者說明已去世的愛犬回來看她的經過。這位女學生在受訪時有交待她不想入鏡,但新聞播出時並沒有霧面或馬賽克處理,還將這段訪問的一段內容移花接木至另一則新聞,使得受訪者感到不被尊重。第二則假新聞「拍賣運氣」的內容也是由一位女學生扮演故事的主人翁,她從拍賣網站買了一瓶運氣,結果之後運氣大好。他們將這則假新聞稿傳真給七家電視台,結果有四間電視台(應該是東森、中天、三立、年代)來採訪,經過剪接,採訪內容與播出內容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影片最後用了陶喆收錄在《黑色柳丁》專輯中的「Dear God」,完美地呼應主題。

看完「腳尾米」,最有感觸的不是片中所談論的電視新聞媒體問題,而是「高層」與「上級」的權力浮濫。

大學修過一門課:「人文素養與生命關懷」,很特別的一門課。老師在每個禮拜的課堂上會邀請有豐富人生經歷的社會人士來分享他們的生活點滴,每次上完課都會有很多心得與收穫。有一次來到課堂間的是一位入行約一年多的記者。她說了很多對這份工作的失望,從一個對記者工作充滿熱忱的新鮮人到現在,對工作環境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除了同事、同行間的惡性競爭外,上級主管給的壓力還是最主要讓人感到疲憊的來源。在最後的互動時間,同學問了一個問題,她曾經看到一則山難的新聞,記者擋在救護車前面,不讓救護車通行,還拼命拍打車窗要採訪傷患,為什麼記者們要這要做?那記者回答,他們也知道這種行為很不尊重傷患,也知道不太可能採訪成功,會有這樣的舉動純粹是為了做給主管看,有畫面可以交差,他們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同學聽完解釋後,一臉不以為然讓氣氛有點尷尬,但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在「狗回魂」採訪過程中,記者一直希望女學生落淚,應該也是為了符合主管設定的「感性」訴求吧。

很多混亂的根源來自不能曝光的主管、長官、上級、高層。在黑色喜劇《辣手回春》中,何求其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工作人員在醫院高層只顧利益的領導下,全都變得沒有醫德、愛心、耐心,剩下的只有敷衍、偷懶、不負責任。整間醫院沉淪的關鍵就是那些總是躲在醫院大樓頂樓的「高層」、「高高層」、「高高高層」,他們在暗無天日的樓層辦公,行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連最後要逃走,在室內還要用黑傘遮住自己,因為他們,不能見光。

台灣充滿了人為操作,不論是社會哪一環結,這似乎是普遍的現象,台灣人自己養出了一堆上級與高層,來操弄自己。最妙的是,現在電視台普遍賠錢,廣告數量逐漸萎縮,真是光怪陸離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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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靜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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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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