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湊數吃「都一處」,碰巧有位出身北京的朋友,讚美褡褳火燒、溜肝尖和酸辣湯都和兒時滋味相去不遠。我說這酸辣湯裡的材料很簡單啊,他撇嘴一笑說,差不多就這樣了,太複雜反而奇怪;他曾在臺灣某連鎖店的酸辣湯裡吃到柴魚片,多年後仍餘悸猶存。「東一排骨」食物簡單,味道不錯,但醍醐味還是在夥計和裝潢,原汁原味停留在某個我不知曉、來不及經歷的年代;幾年前美國同學來臺觀選,招待她們吃完東一排骨、來點雪王冰淇淋、再去凱達格蘭大道喊「凍蒜」,個個心滿意足。可惜鄰近的「隆記上海菜館」已歇業,當年小櫥窗裡的烤麩和蔥鯽魚對我來說是相當奇特的風景。印象最深刻的是從小吃隆記長大的前輩一時興起,三人驅車直奔中山堂,任性地點了臉盆一樣大的砂鍋,最後腆著肚子打包回家,湯湯水水沉重得差點提不動。疫情時「山西餐廳」有外帶炒麵貓耳朵等,鑊氣適中,留下深刻印象;但疫情後再去吃火鍋,撈到鍋裡的小螃蟹有點驚喜,但覺得部份菜品火侯與油分的掌控不是很對我們的胃口。至於京兆尹餐廳,介紹令人嘆為觀止,在北京時也沒有吃過這麼精緻的傳統宮廷點心;不得躬逢其盛,只能請有吃過的前輩饕客們分享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