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與女兒牆平行,原來我只剩120公分,靠近地面的空氣沾滿灰塵,於是我不斷打噴嚏。 走著走著,鋪著石塊的路面凹凸不平,周圍的縫隙塞滿人們隨手丟棄的菸蒂。雨從天而降,著地後彈起的高度幾乎到我的膝蓋。烏雲離我好遠好遠,從前以為伸手能抓到的單槓,現在仍離我一個手掌高。 沒有行人走動的城中區,原本熱鬧的街區現在荒涼一片,可能是冬天蕭瑟的氣味覆蓋整座城市。滴答的雨聲趕走在外奔波的民眾,而我仍舊不斷走著。 喵。一絲微弱的貓聲從角落傳來,驚見遍地的貓屍浸泡在剛才的雨勢當中,逃不走的黏滯感讓這群動物窒息。腫脹的四肢與服貼身體的灰毛讓他們的身體比平常大了兩倍。我無法停下腳步,撈不起的屍體,只剩一兩隻仍舊保持清醒,等待救援。 軟泥如爪狠狠嵌進貓咪的屍體,用水沖洗的瞬間也將皮剝下。 我的衣服是乾淨的,即使鞋裡溢滿髒透的雨水與血,但走動的時候並沒有噗磯聲,乾燥的腳底像是隔著一層保護膜,脫下鞋子也沒有異味。 貓呢?他們都死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