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看見的俄羅斯

曾有報導指出，對於今年世足舉辦國最大的挑戰，是如何讓他們的服務業學會微笑，因為俄羅斯人不苟言笑是極為出名的。走在俄羅斯大街上、商店裡，真的難以找到綻開笑容的人，我曾好幾次看見餐廳服務員努力壓下已上揚的嘴角以維持萬年不變的撲克臉。

許多人相信，不微笑的文化始於美蘇冷戰。當時在俄國的文宣，處處可見笑得狡猾的美國人準備以資本主義進攻，於是笑容，成了不懷好意的象徵。沒有理由的微笑是會引發別人懷疑的，許多俄國友人告訴我，如果走在路上無緣無故的微笑，被警察帶走是極為可能的。

但是冷漠的表情背後，不見得是冷漠的心，稍微交談一兩句便可發現俄國人的善良、熱情與有禮：公車上的老奶奶會願意為我付錢、在地鐵站拾獲失物的女孩會在原地等候失主回來領取、有家室的夫婦會邀請才認識不過幾天的陌生人回家作客、與陌生人講話會以「不好意思」、「請」開頭，並全程使用敬語。況且俄國人的面無表情通常只是在外，當與家人、朋友共處一室時，每個人都能開懷大笑。

一九四九年五月九日，納粹德國正式向蘇聯遞交降書，結束了二戰的歐洲戰場，自此五月九日定為慶祝抗戰成功的「勝利日」，並在政治操控下儼然為除了東正教聖誕節之外的第二大節日。當天，慶祝活動從早到晚，許多家庭換上蘇聯時期的軍裝，揮舞著蘇聯的旗幟，一起去參加廣場上的閱兵大典。

相比大部分外國人對於蘇聯這個歷史名詞所代表的共產主義、獨裁、忽略民生經濟等等所產生的隱隱排斥與蔑視，俄羅斯人是實實在在以蘇聯為榮。對大部分俄國人來說，蘇聯即俄羅斯，兩者並無不同，都是深愛的祖國，甚至有些人更懷念蘇聯時期的強國榮光。除了在勝利日出現，此屆世界盃也不乏拿著蘇聯旗幟為俄羅斯隊加油的人們。

但是，俄國人對於蘇聯的認同，與宣揚愛國主義、軍國主義一齊，不排除是普丁為了鞏固統治的手段。這也大概解釋了他們的認同往往僅止於那面旗幟與那段輝煌的歷史，對於當時的統治者與其推行的政策，反倒是漠然無感的居多。

俄羅斯有趣的部分當然不只這些，而此處分享的也僅是筆者待在那裡僅僅四個月後的主觀想法。有機會的話還是鼓勵大家能夠親自踏上俄羅斯的領土，看看這泱泱大國上的人民有著如何不同的生活態度。

責任編輯：邱淳喬　核稿編輯：劉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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