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這個戀愛，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近日，那個男人對D的溫柔、體貼、關懷和甜美的玩笑，每個人都心神意會。 朋友們私下問D：「妳和他，最後會不會在一起？」 D總是大笑：「不可能，他不愛我啊，他是雙性戀啊。」常大刺刺拿出幾年前事蹟正名：「我可是曾經對他告白，被他直接拒絕呢。」 被男人拒絕的心碎往事，在D談過幾次戀愛之後，彼此找到了定位，恢復友誼，就變成說嘴的笑話，倆人反同知己般越來越親密，無所不談，男人甚至像她的愛情癒療師。 只是，D幾個月前和新男友分手，工作中遇到一些轉折挫敗，那個男人捎來的關懷與迷人的簡訊開始無微不至，字字句句說中她的心坎，既撫慰了她的心，也再度掀起她內心的漣漪。 「艾莉絲，怎麼辦？我是不是又一廂情願？春天過了那麼久，都已經是冬天，我怎麼還在發春？」 D很好笑，一面幹譙自己，又忍不住把男人甜蜜的簡訊告訴我。 我說：「他是個很可愛貼心、聰明又很瞭解妳的男人啊。」 「哼！他根本不會愛上我，為什麼要這麼貼心呢？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顯然，一湖春水動盪不止；今年春天是過了，明年的春天也不遠。 「又是一顆糖心黑巧克力。」我笑。 「什麼是糖心黑巧克力？」她好奇起來。 就是甜蜜糖心在其中，外層包裹苦澀黑巧克力碎片的手工巧克力，剛咬一口是苦苦的滋味，再往裡咬，楓糖的甜蜜就會流洩出來，融和黑巧克力碎片，充滿苦中帶甜的奇妙口感。 然後，我告訴D，我遇到一個在上海工作的台灣女孩，上個月女孩正飽嚐這樣的味道，短期回台灣和分手的男友相遇，舊男友是最瞭解她的人，給了她最大溫暖，表示依然深愛著她，讓女孩再次心動，卻又不敢承諾復合。一是，舊男友曾經多次出軌，深深傷了她的心；二是，遠距離的戀情，女孩不知道彼此未來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這種複雜的心情，正如同一個糖心黑巧克力。 「他們至少談過戀愛、上過床，我沒有啊！」D抱怨。 「嘿，妳們至少都遇到一個很瞭解自己的男人啊，都很心動，也都充滿不確定感，心情都一樣甜蜜苦澀，不是嗎？」 我想起兩個女性朋友給我看的男人的簡訊，都是非常貼心細膩的文字，而她們心情狀態一樣糾葛複雜。 D沉默了半晌，嚷嚷起來：「心動，不是通常只有一次？應該不會對同一個人有第二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