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13|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原來是這麼的麻煩

    那時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你一個朋友可以依靠了。現在或許多了一些朋友,但你在我的心中,還是那麼的無人能敵,就像是溫暖的太陽,總是給我堅持下去的力量,能理解我的低潮與情緒,知道怎麼樣去撫平我的傷痕,也懂得給我空間一個人沉澱,不會強迫我該怎麼做,而是會慢慢引導我的方向與思維,總能因為你簡短的幾句話,將原先執著的想法轉換。
    在別人眼中或許我付出了太多,但我始終覺得,正因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現在才能真正的自在呼吸,從絕望的谷底裡,慢慢的爬起來到現在,一路都有你默默的守護與關心,是你讓我的人生改變,逃脫了以往的框架,給予勇氣不斷的突破,雖然永遠比不上你,努力永遠都還不夠,但我相信,會一步一步更好。
    謝謝你,總是為了我奔波忙碌,真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管是我的摩托車故障也好,還有車子半路拋錨。任何壞掉的東西,你就像是神一樣,可以檢查修理完畢。你都說是自己人,但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何把我當成自己人?到底是從何開始?若不是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這麼無怨無悔的付出?是傻瓜嗎?你都說你只是做你想要做的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停止,而我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在旁邊看你幫我修理車子,幫你買你最愛喝的奶茶,又或者是準備一碗泡麵給你吃。
    還有,謝謝你陪我一起過26歲的生日,因為過去幾年慶生都有不好的回憶。或許我對節日並沒有那麼重視,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而且只有我覺得每次生日都吃生日蛋糕很老套嗎?我想吃就吃,為什麼非得要在生日的時候吃?還有奶油蛋糕真的是夭壽可怕的存在,對於甜食,我好像真的還好,完全就是看心情吃。
    有曾經的摯友,為了我們的好友,20歲的重大生日而鬧翻,當時暑假我剛好在劇組實習,整個暑假幾乎說是都沒放到,每天劇組拍攝都有新的進度,也鮮少休假,但因為是實習的關係,工作時間還是有固定,但業界的專業人士可以說是爆肝工作,每天都超時工作十幾個小時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是常態,雖然老闆說只要先說,就可以請假,但認真說起來也實在是很難抽身,而她不僅沒被體諒,還被說了「你欠我們一場電影」那年他們一起看的電影,還叫做閨蜜。而後來,我到好樂迪的時候,大概唱不到五首歌就結束,我感覺很不過癮就說了:「好可惜,就這樣要回家了。」
    卻被妳說了:「誰叫妳這麼晚來?」不得不說我光是搭捷運就至少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我若是當天請假,隔天我的工作可能會爆量之外,還會耽誤到劇組拍攝,沒有人可以幫忙處理我的工作。
    朋友之間,講話直來直往並沒有不好,但那種感覺真的覺得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樣,那種跩得要命的高姿態,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有必要跟你「繼續當閨蜜」,你要的閨蜜,不過就只是什麼都順從你的想法,逛街幫你提東西的奴隸,什麼都想要控制,我是魁儡?還是機器人?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會這麼討厭過節日,任何節日都是。
    甚至,在25歲生日隔天發生車禍,下雨天的夜晚視線不好,加上視覺疲勞,最後剎車不及又滑胎,賠了好幾千塊的錢,還好沒有太嚴重,不然恐怕連命都沒了。所以有好幾年的生日我都過得特別低調安靜,甚至一句生日快樂,都不願意收到。
    不小心又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真的放下妳這個閨蜜,但也不重要了,畢竟也斷了來往了,剩下的,就是自我治癒了。過分在乎的下場,都是傷自己最深,而妳卻毫無悔意,我又何苦要花時間去試圖挽回?那是真的友誼?還是只是一場謊言?我不知道什麼是閨蜜,但是妳,不夠格。若還要我主動道歉,抱歉,我並沒有做錯,為什麼每次都是要我低頭認錯?妳的面子比天還要高,我的面子?我有在乎過嗎?先道歉的人總是我,妳呢?有想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嗎?
    話說回來。畢竟打從認識的一開始,我什麼都沒做,只是一個麻煩製造者,那你為何還會這麼照顧我呢?還是你本來就很習慣照顧人?
    不論答案是什麼,我只想說很謝謝你,雖然你似乎很不習慣接受別人的謝謝。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受影響,在你去年生日的隔天,說了謝謝我陪你過生日的話,在那個瞬間,我腦袋還轉不過來,後來仔細想想,發現你似乎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冰冷,反而多了一絲絲的溫柔,也像我一樣懂得表達了。以往不過生日的你,也終於在去年跟朋友們一起慶祝,對你來說,或許是很大的突破與轉變,我只想說,你的存在,是值得被慶祝的,你的存在,是令我感激與重要的。
    而今天一早,我還在夢周公的時候,被一通電話吵醒,當下除了頭痛,還有錯愕,為何這麼早會有電話?想想應該是緊急的事情,不然不會是這個時間打來,雖然很討厭接電話,但我還是接了起來。
    畢竟我脾氣很火爆,尤其是沒睡飽又被吵醒的狀況。
    才知道,要去道路救援是多麼累人的事情,況且車行不過在等個十幾分鐘就會開了。而你的摩托車,就那麼不剛好的在我家附近拋錨,你就在我家附近的超商一個人很無聊,想要找我幫忙。最後我還是選擇繼續睡回籠覺,但醒來,還是一樣很痛苦,所以,我就起床做了家事,現在,在電腦面前把這件事情寫了下來。
    回首過去,認識你,也不過是2019年的事,而我們真的見到面也不過就是2020年的事,而我也在不知不覺,就淡忘了以往的都市生活,或許一直以來,內心就一直不斷的在抗拒生長環境,與其快步調的壓迫感,總是擁擠人潮的捷運站,人與人之間那冷漠與高防備的距離,我喜歡熱烈的陽光灑落,而在那什麼都便利的情況下,正因為便利而習慣,而把一切當作理所當然、應該的。
    南部相較之下,輕鬆緩慢的步調生活或許很棒,但是不論是找工作,又或者是出門買東西,才是更不容易的,出門都得騎車或者開車,但這也是一個生活方式,雖然截然不同,但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這樣的環境。
    安靜的環境,可以全神貫注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而溫暖的陽光照耀,雖然總是汗流浹背,但是在騎車時,風輕輕地吹著髮絲的涼感很舒服。還有沿路的整片稻田,甚至還有白鷺鷥,是以往在都市生活很難看見的。
    也許是習慣了有你在,所以遇到任何事情,都只能很不好意思的去麻煩你幫忙。現在或許是工作漸漸的穩定了,每天的心情也平穩很多,不用再去擔心下一餐有沒有著落,戶頭剩下多少錢可以用?還可以吃幾餐?不用被逼著問說工作找到了沒?有沒有錢吃飯?
    也因為現在工作的關係,能夠接觸到不少的人,個性因而變得開朗、活潑,而逐漸獨立,不需要老是拜託你幫忙了,但你依舊還是,一直都存在著在我心中,雖然聚少離多,但我,還是很期待與你下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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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爾會來寫作的地方,留下一點身為人類的存在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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