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

以前有給大一開過有調音樂的課，在稀哩呼嚕要求寫無調音樂的作曲系教育裡，寫有調音樂其實有點小邊緣，沒那麼有學問或是風花雪月的油膩。

但這是一個邏輯問題，好聽跟難聽如果是對和錯，知道甚麼是對的便能知道怎樣算錯，所以有調音樂的知識也會是無調音樂的必要條件。再進一步討論，一樣是邏輯問題，”是”的條件最嚴苛，”非”永遠比”是”來的多樣：當你不是貓，你就有可能是貓以外的任何生物，也就是說”無調”也就是”非有調”可是超多種類的集合。

其中有一種很模糊的狀況，即使用自然音階構成旋律，卻不形成調性功能的無調狀態，這樣的音樂聽起來和諧，卻不知去向，甚至沒有主從與調性。我覺得就像是跟有調音樂同根出生的兄弟姊妹，卻因為構成不同而盡不到該盡的責任，比方說動能，中止式等等。

狹義來說這樣的音樂(旋律)天生不足卻有種長才，他們能無違和混入和聲環境中，或是說他對和聲環境不會影響或互動，換言之他只要換上一件不同的和聲衣裳他就能變成另一種聽覺。

這麼弱的旋律卻有的獨特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