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能夠思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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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爾—中文房間論證

我在一個房間裡無法出去，有人把問題透過中文寫在一個小紙條上，透過小投信口傳給我，我看不懂中文，對於紙條上寫什麼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然而房間有一套藏書，書中有各種步驟說明，告訴我看到哪些符號該做甚麼。

看著那成群的符號，並按照書中的指示，抄下符號回應於紙條上，從投信口傳出去，外頭那位說中文的人收到了我回覆的訊息，而那個人理解了這些訊息，對他來說，這些符號是有意義的。不知情的他，對於這個情況，一定會認為不論是誰在房間裡，都能很圓滿的回答問題，因房間中的人顯然懂中文。事實上，我只是一個操作員，遵照一連串的指示完成這一系列過程，我根本不了解發生什麼事，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和更詳細的說明書，幾乎可以回答所有以中文提出的任何問題。

這正是電腦內部的情形，無論程式多麼厲害，但就也只是按照許多指令給予答案、處理符號，讓許多0和1移動，然後又傳回一連串給你，卻從來不瞭解自己在做什麼。這透露著實質的構造變成等同於我們在現今的世界中的這種經驗，是多麼的神祕，腦中正在執行功能的數百億神經元細胞，也各自執行自己的功能，如何產生生為人所經歷的各種感覺，比如顏色、疼痛、聲音、香味等。一個擁有各種零件、正在運轉的機器，應該沒有人會認為它在思考、感覺亦或是感知有人們在旁邊，而若只有神經元、腦組織，是如何構成思想的呢?

切葉蟻

切葉蟻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有上百萬個成員們，其中有部分成員會離開蟻窩，出去尋找新鮮的植物，並利用其口器切下一片大葉子扛回窩裡，再由較小隻的工蟻成員們嚼碎，但是，他們並不把這些美味的葉子做為食物，而是作為栽種真菌農場的肥料，讓農場中的真菌們長出子實體，供螞蟻日後食用。透過這樣的策略成功打造地底王國，並且建立了完善的農業文明。

每隻成員們都只是按照部分規則行動，根據其他成員們、幼蟲、入侵者、葉子等化學訊號做出反應，沒有蟻后主導頒布命令、規範牠們的行為，而是只依賴當時處在的環境，還有那潛藏在牠們體內的基因規則，單一的家族成員們的行為並不複雜，而是當蟻群們聚集在一起時，就出現了更複雜、精細的情況，每一隻螞蟻並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成功文明的一員，就像處在黑暗的腦中的神經元一樣，接收來自外界的訊號、藉由軸突再傳遞出去，被通知時就散布神經傳遞物質，或是接受其他細胞的神經傳遞物質，卻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參與了閱讀到現在這個字的眼球掃動，更別說知道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