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FB看見一篇從方格子轉載的文章,討論關於教育,文本用《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與一部日劇《墊底辣妹》做文化比較,論點想表達台灣補教的歪風。
其實,我看完很訝異這是來自一位知名高中老師的文章,如果教學上的文本論述可以如此膚淺,那帶給學生真是一種浩劫。我無意論戰,只想表達我的讀後感想,文化比較向來不是如此單一淺面的探討,也不是給如此絕對的結論,而是要提供學生各種思考角度,觸發更多的面向思考,我是這樣以為的。
對於學校、補教甚至任何一種教育體系背後都有很繁複的文化背景,最終該深思的是我們該如何因應,無論小說文本或戲劇文本都有一定的主觀型態,大致上在東方文化的教育環境上,無論是台灣、日本、韓國甚至大陸都存在無法避免的極端扭曲,這樣的論述太大,從不是單一面向可以一言以蔽之。
或許教育只是一面鏡子,照出了奇異的文化現象。
我認為作者在創作時擁有太激烈的個人情緒,作品最終都只會流於情緒的宣洩,或許可以帶來議題,卻無法更深的去表示任何意義。這是我對《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理解,很可惜寫作並未對作者產生療癒提升,而是讓她墜落。
這話題也就此打住吧,其實我今天是來跟自己聊天的。
昨天在整理資料,一堆的電子檔案中赫然跳出一段視頻,那是阿公往生時熬夜製作,想在告別式播放,那時候的儀式還沒像現今這樣多元活潑,當時是自己掃瞄照片、剪輯影片、錄下自己彈奏的鋼琴當背景音樂,似乎做這些瑣事是想降低當下那種悲傷到無法承受的痛,製作這段影片當下阿嬤還健在,照片從他們年輕到蒼老,時光濃縮在短短的影片中,人間不過一瞬。
後來阿嬤的告別式因為一些無法處理的家族因素,我也忘記這段影片的存在,因此也就沒讓它再閃耀一次。
我一遍一遍的重播這些影像片段,如果說人在死亡前會在腦海中閃過人生跑馬燈,那我當下的時刻似乎很貼近那樣的意境,心中很悲傷很難過卻哭不出來。
我這種哭不出來的狀態已經有兩年多了,在阿嬤告別式後我就再也哭不出來,然而心中卻有很深的悲傷,就像我彈奏的那串音符不斷敲擊內心卻敲不出半滴眼淚。
我知道這其實在某種層面上是一種病,或許我在跟自己疏離中,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某部分,就像生命中某個東西卡住過不去。
儘管我了解生命必然的生離死別,儘管我知道此後仍會面臨更多的離去,然而我就是無法放過自己,或許我等待眼淚像雨季來臨,能夠滂沱洗盡那些許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