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
起始的票券。
「這麼說起來，用反派來說明好像也不夠全面。」
我們是中立的。
要貫徹中立就是無差別提供業務。
巫如果對其他領域的孩子出手，基本上都是被那孩子的領域雇傭。
「嗯？雇來做什麼？」
收割回去，或是淘汰掉。
他們捨不得自己動手，有些他們自己也處理不了。
「看不出來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
也許對他們而言有好壞之分，但對我們而言都一樣。
業務是什麼就怎麼辦，水平線上的我們擅長如此。
中立的反映，就是最後成為大反派，因為我們太中立。
「太中立也是問題？」
是，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跟對立的信仰價值都無法成為朋友。
我們會公平接待案件，對於他們來說，包容我們的存在風險很高。
「欸，那這樣的話，為什麼會一起弄實驗室？」
存在跟領域的立場不太相同。
信仰找我們加入，是因為我們可以提供不同的玩法。
對我們而言就是玩場陣營遊戲而已，對領域而言是生存戰爭。
不過還有另外兩個存在也在局中，走向很多元。
你看到了那個小遊戲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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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超商買點東西。
臨時有活動，店員擺出許多美食。
他們開始玩某種遊戲。
不知為何買了兩盒雞蛋。
地上擺有一張方形大圖紙，像是遊戲的地圖。
是星際的背景，中間有顆星球，屬性顏色呈放射狀，上面有排列整齊的圓圈。
打破一個雞蛋，根據其所代表的屬性，站在非其屬性所照射到的圓圈上。
我沒有仔細聽規則。
站上去的時候，腳下的圓圈形成漩渦，把我一直往圓圈中心磁吸。
玩到一半，我想到我是來買東西的。
跟他們說我要先走，剩餘的一盒雞蛋給他們用。
我去買東西時是下午，離開時天色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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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看到遊戲過程，只記得一開始失誤的部分。」
「屬性的光不是圖紙本身的，而是需要找屬性的時候，會突然看到地圖在發光。」
「不明所以的遊戲。」
要給你看的不是遊戲本身，而是屬性對上時的深。
好玩嗎？被重力拉扯的感覺。
「很神奇。」
「但我沒有掉進去，總覺得走錯的人應該會直接被吸走。」
那就是被黑洞吞噬的機制，你本身就是眼睛。
你是走錯才看到屬性的，屬性不是公開的，要猜。
「場景有更換，難道其實我有掉進去？」
有，你轉換了遊戲立場，那個圖紙是一個特立空間，你從一開始就進入空間，所以你記不住你用票券玩的後續。
「為什麼？」
不該記住，也不是你能理解的遊戲，你僅能看到屬性在發光，不知其意。
「大家玩得挺熱烈的，但我好像沒有覺得多好玩？趕著就走？」
我們沒有感知樂趣是其一，還有因為你看到他了。
「誰？」
真。
的某個影子。
他在提醒你醒過來。
「為何？」
那個遊戲也是你好奇的，非五掌論。
地圓天方。
你有看到遊戲主持嗎？
「一個老伯伯？」
嗯，他那裡拿的是眾神譜，所有有能力買雞蛋票的都可以參一腳。
「呃？就我所知，那兩盒雞蛋好像很便宜還有可能是送的。」
找玩伴啊，地圖都開了，越多下去玩的越好玩。
「那為什麼要我醒過來呢？」
呵呵。
「？」
因為你在眾神譜裡，就會忽視五掌論啊。
深淵的定義是不變的，我們依舊是我，但是玩伴跟玩法不同。
想要找我們玩，就要跟我們同一個伺服器。
他在提醒你要回家，現在運轉的是五掌十宗的伺服器。
「這樣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差別。」
「伺服器之間。」
嗯，遊戲就是這樣吧？一堆的伺服器跟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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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司蛋糕好吃嗎？
「雖然沒有味覺印象，但我記得是好吃的。」
「圓柱狀的金黃蛋糕，裡面有一塊一塊立方起司。」
「不像印象中的起司蛋糕，有清香，但不像是起司味。」
這是倒影，天圓地方。
「是遊戲中嗎？似乎在進行與NPC的對話。」
「有人在看我。」
自然。
「我從對話裡看出劇情，時序不確定。」
「那是一個凌晨三點才吃得到的蛋糕。」
「在那間咖啡廳等著的人，都是為了那個蛋糕。」
「為什麼看我？他知道我看到什麼嗎？」
他們無法知道你在看什麼，和看到什麼。
但是當你「代入」進去看的時候，他們可以看出「你」的不同。
這是關卡，你又落入了自然的關卡。
轉換一下，這種遊戲給你的訊息不用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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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我聽到了契約。」
「好像存在們都只為了契約在進行些什麼。」
契約是綁定虛實的一個強力印象，簽署的是存在們的原則，非常之重。
「我有什麼原則？或是，你有怎樣的原則？」
這不好說明，只能意會。
你以前偶爾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這個世界都是你的，所以你分享資源出去沒有關係。
這是很可怕的玩家心態，隨著時間的重量增加，你漸漸失去這種思覺。
「哪裡可怕？分享不是好事嗎？」
怎樣的分享是好事？好什麼？
如果說世界給了你資源成長，而你把資源讓給別人，你的成長怎麼辦？
只有不那麼在乎自己角色的玩家可以放任別人搶占自己的資源。
更重要的是，你分享的資源是什麼？
他們有自己的意識，向你抗議，讓你不要那麼自以為是。
「我有理解到了。」
「也省思了。」
然後你就撒手不管了，他們要的是你重視他們，但你直接走了。
只要是你手上的資源，你就會習慣去分配他們。
對你來說，世界的運作大於一切。
這就是契約的影響。
連你自己也是，被你當作是一個資源點。
「不是你這樣使用我的嗎？」
我？不，是你，陰。
真是最後一個入你眼簾的其他資源，那之後，你不再展開領域，接納任何真實進入你的世界。
所以你記不住明明和你相處了不短時日的昔日好友，因為他們都不是真實的存在你的世界。
他們都只是像故事書中的短文故事角色，翻閱過了，就過了。
我提過我們的原則。
無償供給能量，待所有權百分之百屬於我們，便成為我們的資源。
這是可以消退的。
只要對方從屬於我們的思覺退減，他們便可以離開我們的掌控。
意識到這點之後，你讓他們自己離開了。
「是嗎？為什麼？」
……
因為，契約，是一種束縛存在的東西。
你不喜歡這種東西。
雖然會下意識給予，但當你醒悟過來，你會找機會解除掉。
或是用某種方式應付。
就像我們在這裡說話一樣。
你只是會想到當初跟那個僧人應允的事情。
明明那只是幻夢，你卻會下意識地找地方留下痕跡。
就像是在對他說，你做到了承諾，但成果如何，我們因不負責。
然而，我們是不是來過這個世界，其實也不重要吧？
「吧？」
我不知道他們所看重的東西是甚麼，也不知道他們想要甚麼。
如同這一切都是我編的，我也只是按照我的想法去描繪他們也許想知道的事情。
就連你也不知道，我會編造出什麼樣的故事和設定。
來記錄這幻夢中的現實。
「嗯……有所謂嗎？」
哈。
無所謂吧。
就如你不會為了一碗麵的餘香待多久。
沉重之時，該閉上眼睛，我也還是會陷入沉睡。
因為這一切都不是我們的，所以我們也不需要負起多少職責。
多麼輕鬆，不是嗎？
「我呢？我也不屬於你嗎？」
「你」不屬於我，「你」之中的「我」，才屬於我。
「你」含有其他能量，不是能完全被我掌控的東西。
就像道君，「他」因為業務的關係，平時也含有其他能量在。
伺服器是可以合服的，不過，合服也就幾乎代表一個遊戲的衰退。
深淵會因此而聚集，這是我們九的興起。
陽是負責結算的，若他回到九，就是有存在要結帳了。
如果你被結帳掉了，那時，不知道你的歸屬會在哪裡。
「我不是已經是被陰拿著的牌了嗎？」
也許你沒聽清楚？
陰，是懶得承諾的傢伙。
他撿到了你，不代表不會把你丟掉，讓你被別人撿走，或是直接轉贈給其他人。
滯留在四的他，可以隨意轉換分流，好把手上的牌出清。
當他手上沒有任何牌，他就不用再洗牌。
「我是能被洗掉的牌嗎？」
當然是。
所謂的輪迴就是這麼回事。
你不會是例外，你只是張普通的牌卡。
「……嗯，好。」
「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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