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認為文章喜歡引用哲學家的「說詞」而過於艱難,當時我覺得說到公民權上的定義勢必要提到某些人的觀點,不然會很難解釋⋯⋯而諷刺的是我最近收到一個案子要我編輯給「兒童」看的人權文章,把專家寫的東西潤飾成兒童讀的,但我又沒有小孩或姪子女,只好瞎猜一下小孩的程度,不過會接到這差事,想必是對方認可我的文章很淺顯易懂吧!
之後剛好在kobo看到《
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這是套書)一個好奇心驅使就購買,法國中學生的哲學教本、德國公民養成,這類書總讓我有興趣,當作一個和生孩子無緣的人,讀的教養書籍吧!如果我有小孩,會買這種書給他(們)閱讀。
其實連走在路上要靠右或靠左都可以是一種思辨的過程。
讀法律遇到的第一題就是這問題。一般在左駕的國家好像都習慣靠右走,通常大人也這樣教小孩,但我從小就喜歡靠左走。走在巷子裡,有雙向道時,行人靠左走,車子才會是迎面而來的,我個人覺得這樣比車子跟在行人後面安全。令一方面,台北巷子內也會遇到比較多的機車,如果機車從前方搶劫,反而看不到車牌,所以很難說那一方是合理的。
這套書用很白話的方式解釋人權的概念,也沒提出任何人的學說觀點,讀了順便練習看我之後要怎麼潤稿。在書中看到以下這段:
正義屬於人的尊嚴
人值得得到他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從吃喝開始,和吃喝一樣重要的是,能遮頂的房屋。
想起我曾在
這篇文章中提到,巴黎十八區的一個廉價超市門口躺著白人的流浪漢(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法國人),身旁總擺滿了書籍,看似是一個很愛閱讀的人。當時我的想法是,這人不願意工作,整天躺在這裡,不想付出努力換取遮風避雨的住宅,寧願選擇在路邊等待路過大多是勞動階級的人來點施捨。反之,施捨他的人整日辛勞工作,他們只能支付起購買廉價超市的商品,
或許他們這輩子也沒機會閱讀(教育水準不夠或是工作太忙)擺在流浪漢身旁的書⋯⋯這想法在我腦海中停滯了有點久,因為我最早在十八區看到一大批排在社福機構前,多半是「有色人種」的民眾時有點排斥,出現了那種菁英份子(雖然我不是)才會有的傲慢,還發了臉書——他們這群年輕人好手好腳,怎麼不去找工作?
後來一個法國(白人)朋友看到我的疑惑便自然的說:這是法國政府欠他們的啊!當初我們的祖先對殖民地有多差勁,後來就打開大門讓他們移民來,追求法國夢。
說回流浪漢——因為巴黎真的很多——當時我甚至在想,流浪漢是不是剝削了別人的權利?為了他個人想待在超市前面睡覺和閱讀,路過者畢竟多少有點「溫情」,看到這樣的情況會想給予能力所及的食物,但如果他們幾乎都是領取最低薪資的人——但凡有點生活水平且有品味的巴黎人不會願意購買廉價超市的劣質商品——他們無法隨意花錢,若自私(其實也不能說自私)一點,多花一歐元就可以買多一點麵包,但他們寧願省下來給與流浪漢。
我說的是一種普遍上現象但也不是絕對,在台灣較少看到乞討者,是不是願意付出的人比較少?但我倒也不認為不願意施捨的人是惡者,因為我還是比較相信捐錢給真的有在做事的基金會。
我們生活中大大小小的都是可以經過思辨與討論,這套書中還有一本是「你只是單純活著,還是有在動腦?」:質疑所謂理所當然的事
書中有些內容可能也是大人以習以為常卻不見得有想清楚的,作者用很簡單的方式解釋各應該理解的「公民意識」,我認為適合全家人閱讀,能簡單培養對哲學的興趣,書中提到的每一個論點,如果覺得有趣就可以再找相關的書籍。昨天剛好也在
這篇文章的留言處說到,很多人對於一些現象是在跟風或者追求自以為的「政治正確」可是卻沒有中心思想。
不是說國外的月亮比較圓,但有時真的不得不承認像歐洲人從小接觸哲學思想,習慣思辨的過程,理解一件事的想法會比較全面,若我們國家多推廣思辨教育,或許下一代的愚民化狀況能夠減少?但當然,即使在歐洲還是會有很多人相信假新聞或永遠認為有陰謀論之類的。
【作者介紹: 克莉絲汀.舒茲—萊斯Christine Schulz-Reiss
曾先後於愛爾朗根與慕尼黑修習日耳曼學、歷史學、政治學及傳播學。於《斯圖加特新聞報》完成實習後,轉任《慕尼黑晚報》政治組記者與編輯,其後晉升報導、雜誌暨新聞部副理。一九九一年,開始以特約記者的身分自立。長期為許多雜誌撰稿,尤其鍾愛針對青少年族群的雜誌,因為在女兒身上獲得大量的啟發。二〇〇四年,以《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2-「政治人物可以說謊嗎?良心要多少才不算太多?」:參與討論的基本知識》(Nachgefragt: Politik)一書獲得「古斯塔夫.海涅曼少兒圖書和平獎」提名。
著有《向下扎根!德國教育的公民思辨課1-「一個人值多少錢,誰是現代奴隸?」:捍衛權利的基本知識》(Nachgefragt: Philosophie)、《這個世界相信什麼?》(Was glaubt die Welt?)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