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25|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文學自殺」會不會反而是 美 事一樁?

什麼叫做文學?
退一萬步說好了,什麼叫做藝術
一具小便斗,還在公廁裡臭不拉嘰地被男人淋尿時,那不過就是個被鄙視吐痰的穢物罷了,但當有一個藝術家,把那公廁裡的尿斗倒過來,放在美術館裡面展覽時,它就搖身一變,成了《噴泉》(Fountain)。
看到有些作者為了迎合讀者的喜好,把作品中情色的部分寫到極致,我認為是飲鴆止渴,因為這樣的作品對讀者來說只剩下感官的刺激,對於文學本身來說是自殺的行為。
摘自──現代台灣人讀「紅樓夢」(六)
我們不妨來談談,什麼叫做「迎合讀者的喜好」好了。
迎合,在辭典裡指,揣測人意而投其所好。所以意思是,作文者需要先揣測讀者的喜好,然後寫出他們會喜歡的東西。嚴格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揣測讀者的心意,就好比候選人想去探得民意一樣,民調有時準有時不準;就像一個商品推出之前,就算做了市場調查,也不代表這項商品就一定能夠大發利市。
說迎合讀者喜好,不如說,作文者要先能迎合自己內心的喜好。
作品中情色的部分若是寫到了極致,某種程度不過只是在自娛自樂罷了,作者為何而寫,又為什麼想寫,回歸自身只是胸中有話,不發不暢快這麼簡單嘛。如果缺少了這個前提,那不是才叫做意義上的「迎合讀者的喜好」,因為只要迎合就好,所以你寫出不是你心中所想,而投「其」所好。 (能這樣寫也著實不簡單。)

飲鴆止渴,感官刺激,文學自殺。
這幾個詞擺在一起,很明顯的,文學在某些人心中是屬於「高大上」的,越是能夠引起讀者感官刺激的東西,就越是低下俗的,一定非得是要登得了所謂「文學殿堂」的文章,才屬於真正的文學範疇。
其實類似這種論戰,也一直存在於普世對於藝術的定義。
藝術若只能是高大上,那是否就等同把作品關進象牙塔中的窄門,離一般人的生活越來越遠?如果我們把「文學」這東西,搭建了一格一格階梯狀的門檻,那麼想要加入的人,就必須通過層層關卡,最終把99%以上的人都淘汰掉之後,剩下的1%人,在裡面玩文字遊戲?
老實說,在我眼中文體只分為兩種,一種是我讀得明白,一種是雖然通通都是我知道的文字,但組合起來,就是怎麼讀怎麼不懂,彷彿看到一本原文書很厚很重,越看我就越啃不下去的那種感覺。
通常,我手寫我口的讀下去會順一點,那種旁徵博引一堆理論專業術語的文章,則難以下嚥。但對我而言,這些作品並沒有文不文學的曲高和寡,只有能不能引起共鳴的曲異同工。
保守派常常看什麼都不順眼,左一個沒有遵守傳統道德價值,右一個這簡直傷風敗俗道德淪喪,也是蠻令人受不了的。我會寫情慾文,某種程度也有故意挑戰這些所謂「道德」框架的用意,簡單說就是反骨;你們越是禁止不讓做的事情,老子就越是想要顛覆看看,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為了自娛自樂而寫的小黃文,讀者若想一起同樂,那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何樂不為呢。
這邊,我想分享一部YT的影片給大家。是雪力的心理學筆記,關於「人生沒有目標?容易放棄?重啟你的內在指南針」的內容。當中提到,我們的教育及長輩常常耳提面命孩子「要乖」,於是讓成長一路上聽話的孩子,變成了learned helplessness(習得無助感),也就是隔壁最近很火的「躺平」。
我自己某種程度,就是受到了這種儒家思想的影響。
不能說父母真的「限制」了我什麼,但潛移默化的社會氛圍,就讓容易受影響的人(譬如我),放棄了自己真正喜歡或者有興趣的事物。我從小就愛寫色文,還知道要偷偷藏在床墊夾層之內,仍舊被大人發現,然後說,「怎麼都寫一些奇怪的文章」。
但我就想寫一些奇怪的文章啊,我就想把尿斗倒過來放進美術館裡面展覽啊,為什麼不可以?所以寫了一些「不僅在客觀上足以刺激或滿足人之性慾,亦會使普通一般人產生厭惡感或羞恥感」的「軟蕊」文字,就變成文學自殺,把尿桶倒過來叫做噴泉,就變成藝術自殺了嗎?
我反而還要在這邊,鼓勵大家多多嘗試突破框架的思想以及作為,千萬別因為長輩、社會或者別人都說怎樣怎樣,所以你就怎樣怎樣或就不能那樣這樣,然後不做真正讓自己會開心的事情,最後被奴化成「社會性死亡」。
那些口口聲聲的維護傳統價值,是一種近乎「情緒勒索」的狀態,只不過他們沒有自覺罷了。
看看下面這一則關於「漢武帝是不是同性戀?」影片內容資訊量爆炸到,將顛覆你對所謂傳統價值的觀念,那些以為自己站在高崗上,對別人進行道德綁架的人,充其量,不過是在維護各種「自以為」、欲強加在其他信徒身上的價值觀而已,這跟某些直銷或邪教,也沒啥兩樣。
君不見,最高大上偉光正的那群人,卻也是張口就在扯謊的那群人。
口嫌體正直。
下半身偷吃的,最愛用上半身說,「堅守家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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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premium版的標題該改成,漫談「文學自殺」──不「躺平」面對「社會性死亡」。喜歡這篇的你,來點互動讓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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