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有能力保持對黑暗的凝視
才有進步的空間可以發展
為了發展人們會不擇手段求創新
因此害了很多無辜的自由
自由消失沒人會快樂
所以大家起身反抗
但很多生命因此消失
所以不要打鬥
要和平!
(寫自 睦潤《我看甘露水》)
#閱展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一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我們把它的龐大縮小,然後鑽進去,摸觸那些我們在很遠的地方,以為遙不可及的紋理。
甘露水,面世於一百年後的如今。才在討論要活到幾歲才會甘願盡興的孩子們,面對這部遠遠超過只是老也不足以形容的年紀,自己活到一百歲的時候,會是這個模樣嗎?而這個模樣是什麼模樣?孩子想要的一百歲,長的什麼樣子?要再往前想像嗎?活到這麼久遠的時日,是我想要的嗎?還是我想要的其實是不會死掉,就像甘露水一樣,一百年後,仍舊如初。
保持對黑暗的凝視。
孩子在進入展間以前,揀了展覽介紹裡的文字,在心裡無以為解的龐大面前,他捏了捏手心,手裡握的句子,黑暗的沉默,揉碎在他的深沉寂思裡,一路繞著甘露水,像是操場軸心離了引力一樣,他在自己的宇宙,幻化起比生命更為原初的已知,他沒有忘記,只是不知道放在了身體的哪裡。
他站在甘露水的背側好久,直到我也走了過去,他像是在和自己說話的問我,「為什麼他不雕完全部?」什麼是全部?一個作品的完成,取決於作者本身,還是看展覽的我們呢?孩子的提問,是我也沒想過的問題,我也沒有答案的,和孩子一起帶著這個大哉問,鑽進了黑暗帷幕裡,正播著甘露水紀錄片的現場。
片長約四十分鐘,我們大約是在第一個段落敘事結束時進去的,但也還有近三十分鐘的長度,我沒把握在毫無歷史背景的認識底下,孩子能耐住性子看完多少。但寫作課的神奇就是書寫自會找上要寫出這段文字的孩子,然後給他所需的一切。我們進入紀錄片播放間時,滿滿都是人,只能退到最後面位置的我們,連席地而坐都無法,但孩子們就在這只能凝視黑暗的條件裡,站著看完甘露水的紀錄片,離開展間的時候,飽滿著被時代注入史絡的眼神,那是有了方向,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要前往何處的堅定。
自由消失沒有人會快樂
孩子走出展間,一路迷濛的走向人少安靜的基地,眼睛還沒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像是沉默了一百年的甘露水,在面世之後的告訴,她或許也在試著理解她所出脫的時代,那麼渴求能落實於台灣社會的自由平等,於今已成為每個生長於台灣這塊土地上的孩子,出生就擁有的權利與義務。權利是自由,義務則是實踐自由,在甘露水面前凝視著的孩子,靜靜對話著,一百年來無以為盡的告訴與努力。
孩子寫完以後,靠向寧靜的白牆,若有所思的看著大片落地窗照進腳邊的光,他眨了眨眼睛,試圖平等起自己眼睛所能承受最大限度的照明。他仍像在對自己說話的對我們說,「那不是沒有雕完。」「那是什麼?」坐在他身側的男孩問他,孩子仍在同一個視線凝視著窗被透進的光說,「他雕的是一個貝殼,他雕的那個人是貝殼裡的珍珠。」
所以不要打鬥,要和平!
簡潔的幾個字,安靜的落在孩子書寫的最後。已說不出任何,也無需再說。書寫找見了能將之寫下的人,那完全能明白並深信不疑,孩子就是被相信絕對懂得並值得的人。
甘露水是時代的珍珠,寫出這些的孩子,是甘露水的珍珠,在一百年前的距離面前,文字讓所有都得以靠近。我們或許無法存在一百年之久,但我們寫的文字可以。每個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心中值得的那顆珍珠,留下真摯永遠的告訴,讓時間去淵遠流長,而我們總有機會,再去相遇這份來自自己筆下的美好與感動。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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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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