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不懂
怎麼拒絕
不懂
如何無視
我似乎不擅長做一個冰冷的人
(寫自 陳昱叡《一陣涼的勇氣》)
#對話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在樹下被問到的時候,就應該拒絕,畢竟這是徵詢了意見才決定寫下與否的句子,但男孩猶豫了,最後用事不關己的闊達迴避,然後這個句子來到他手上。他抽到了,就得寫,在文字面前,誰也別想口是心非。
勇氣怎麼會是涼的?
男孩用嘆氣提問,沒有為時以晚的惋惜,反倒是激起了「有什麼是我寫不下去」的好奇,無關勝負,男孩只是想探看自己的心,收到命題時,身體是怎麼回應的。當然,我們在其面前擺放了可以拒絕的選項。
可以選擇不寫,寫出來的才會是孩子的心甘情願
涼,從文字延展到背脊,沒有生命經驗的事,被擴張是必須的。生命彼此之間的連結,從遙想的彼端變成了成為。我的勇氣不是涼的,那誰的是呢?爸爸的是嗎?如是,什麼成因使之為涼?文字裡的哲思,開始在心緒的皺摺裡冒險,慷慨而能恣意馳騁,因為假借的是他人的人生基礎,倘若作用的好,自己有所斬獲,還能在置換時,還給對方一個可供選擇的驚喜。
與涼相應的,男孩連結到的是冰冷,更不像是自己了。如果不是,就用文字表態,我拒絕成為,而有節奏又有個人態度的詩就形成了。孩子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寫出來的,但冰冷的意象,就像有冰塊在身體裡碎開,然後就從筆裡掉了出來。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對自己的朗然與明白就來到面前,是身體裡早就存在的告訴,但沒有磨擦的阻力結界,男孩說自己是絕無可能想出這個句子的。
寫,從來都不是想來的,而是去寫,然後出現。
還在對自己革新後的興奮感裡,男孩追問我怎麼會寫下勇氣是涼的這個句子。我在被問到時,也才真切感覺到男孩所說的不知道原因裡面,其實有非常通透的明白,但沒有語言可以表達的孤獨卻又極為完整的感覺。正因為我說不出來,無人理解也就沒有我以外的詮釋,反倒讓這個意念或文字在形成的時候,是純粹的母嬰分離,也就是句子不是我生的,只是句子選擇了由我產出而已。
走到樹下,勇氣的想跑到心上,感覺到涼。
我把原初寫下這個句子的過程,直接還原給孩子認識。他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不需要語言的時候,這樣就足夠,因為這和孩子寫下這段文字的概念幾乎如初一轍。他不再追問,而我也瞭然於心他的寫作迴路,在文字裡,任何都無所盾形的赤裸,並不教人害羞,反而知己知彼的很自在。
我們寫作,為什麼?
不知道,但在寫裡面發現了從來沒有這樣認知自己的那個自己,有一種像是明明就認得這個人,但就是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可是見到他好開心,就當重新認識一個朋友,那種既失而復得,又斬獲新喜的莫名其妙,非常神妙而且快樂。
很幸福的,我們是一堂這樣的寫作課,有孩子的懂得,在每一場恰如其分的心領神會裡,我們都挾著沒有所求前往,但沒有一次是沒有滿載而歸的。滿載只是剛好,重要的是歸來,每一次都好好的回來,經過自己複雜抽象的心之迷宮,毫無閃躲文字箭雨的可能底下,我們毫髮無傷,還能挾願回來實踐,許諾生活裡的每一刻,我們都如在書寫裡一樣,誠實的很舒服,沒有愧疚的去成為真心想要成為的自己。
這是書寫帶給我們的,敢寫,你就敢在每一個起心動念裡,快樂且自由。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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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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