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20|閱讀時間 ‧ 約 12 分鐘

【耽美/BL】頌上我的昕-Chapter 34_這情敵的素質太高

〔第三十四章〕
只要輕觸眼前這道門鈴,昕源再次見到的將會是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我; 當然我意指是在心態上,我可沒那興趣上醫美去隆乳跟拉皮, 哦...錯了!是隆鼻和墊下巴啦! 再說我長得也不算差吧!這才是重點。
這鈴彷彿就像是啟動我倆之間的命運開關, 就當我正準備欲按下這所謂命運之鈴的同時,牽引我情感的主人翁竟從這扇門走了出來。
沒有絲毫猶豫地敞開雙臂即擁他入懷,並用指尖輕柔地去挑動那帶有淡淡柑橘香氣的細軟髮絲。 別說他被這突然的舉動給驚嚇到,連自己都感到訝異, 除了小時後撒嬌向家人討抱外,我從未公然像這樣擁抱過任何人。
"頌奇...你怎麼啦?!" 下顎正搭在我肩膀上的昕源吞吐地問著。
"對不起!今天中午也許真的是大姨父找上門, 就別跟我計較,原諒我好嗎?" 我將懷中的他擁得又更緊了些。 他會不會認為我根本是個變態,對他總是忽冷忽熱; 更像是家暴另一半後,再給他秀秀這類的喪心病狂。
"我沒有生氣,我還在想也許是做的菜不合你胃口, 而我卻一昧地硬盧給你吃,是我該對你說聲抱歉!" 他輕拍著我的背。
瞬間一股像觸電似的暖流蔓延四肢,進而滲透至骨髓。 這刻!我內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當豬排、油豆腐、馬鈴薯它們被我打翻在地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 所以是你想多了,你這大師手藝我怎會不愛。 為了彌補我的失態,看你晚餐是想吃日本料理,還是韓式烤肉,或者泰式餐廳;要不義式、美式、台式...總之全都依你。" 我這態度是否就像若芷她們平日口中說的忠犬攻? 那我可以選擇當隻西伯利亞雪橇犬嗎?至少看起來還是雄糾糾的。 然後...覺得這電流越來越舒服,就像全身奇筋八脈被打通似的奇爽無比。
"我...現在正要去火車站接以任哥。"
待他語畢後,我同時鬆開了雙手,熱情又再次Down到閻羅王家裡。
雖然不知他口中的以任哥是啥來歷,但這名字挺熟悉,總覺得不像是首次聽到過。 但我能肯定現正胸臆一把莫名怒火已開始熊熊竄燒,即將要直達腦門。
"昨日你拒絕我是為了那叫什麼駱涵的,今天又要跟什麼哥去約會, 有把時間留過給我嗎?反正你心裡從未有我的存在就是。" 我怒朝他身後大門揮了一拳,這拳紮實地落在有些腐鏽的鐵門上, 說實在話...還真他妹的有些疼。
這人可知我是抱著如江河澎湃的情感,甚至衝回家中連制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駕駛著撒哈拉飛奔來見他。 熱血如我卻得到他要跟別人約會這種鳥到不行的回應,難道我沒理由生氣嗎?
"抱歉!我完全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以為你還在氣頭上,或者說不定從今爾後就不會再理我。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前就已經跟以任哥約好,他只是我之前的一位鄰居哥哥, 三天連續假期,來我家住個幾天,並不是什麼約會。 以後若跟其他人有任何約,就像我中午跟你說的,一定提早告知,請別生氣了。" 他輕抓起令我感到有些痛的那隻手,放至嘴邊輕輕吹氣。
感覺他雖小受驚嚇,依然有條不紊地說著。 他這般溫柔呼呼,刹那間我的不爽已消失了八十趴; 況且是我有錯在先,實在沒理由對他發脾氣的。
"不然這樣吧!我開車跟你一起去載他,如何?" 好啊!既然你要跟他見面已成既定事實, 那我決定當顆九萬流明的LED燈跟隨你,順便見識一下那個叫以任的,是否有什麼三頭六臂。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會方便許多。 他十分平易近人,非常好相處,我想你們會很有話聊。 不過這樣是否有耽誤到你的時間?" 他微笑地雙手合十,眼裡泛著閃光。
"不是連放三天假嘛!反正閒閒也沒事。" 我聳了聳肩。 嘿!是方便什麼呢!因為眼前有了個現成司機?
就這樣我開著撒哈拉載上他,準備去車站迎接名叫做以任的男生。
"你剛說的以任,他算是你朋友?" 哼!如果不是這人來瞎攪和,我早已和昕源愉快地享用肉魂和牛火鍋,或凱恩斯肋眼菲力。
″他是我之前舊家一位名叫裴以任的鄰居哥哥, 目前就讀宜蘭大學,暑假後便升大三。 從小就懂得照顧人,待我像親哥一般, 可惜他國中畢業後,跟父母及妹妹搬到花蓮, 現在台中老家,只剩下他祖父母, 放假時偶爾回去他老家,有空的話會順便來找我。 只是去年他祖父母相繼去世後就很少回來,距離上次見面也已經是過年的時候。"
嗯...介紹得還真詳細。 不過為啥你偏要滿臉愁容,一副因為他搬家而捨不得分開的模樣呢? 還有更另我好奇的是他對你又是哪款照顧方法? 搞不好你視他如親哥,他未必待你像弟弟。
"對了!那他這次回來,要住哪裡? 晚上是睡他老家嗎?還是他在台中另有其他親戚?″ 剛才我生氣之餘,彷彿依稀聽見什麼你家的字眼,希望是自己聽錯。 我臉色明顯不悅,總覺得昕源思想過於單純,又容易相信別人; 說直白點,他就是被賣後,還會幫壞人數錢的類型。
"哦!他每次回來,幾乎都會來我家住個幾天。"
"蛤!你家?" 差點沒注意到前方號誌燈已由綠轉紅,害得我連忙緊急剎車。
"是啊!住我家。 我剛就有說過會來家裡住,有什麼問題嗎?" 他轉著明亮純淨的雙眼,似乎真不知這樣有何不妥。
"你家不就兩間房間,一間是你自己睡,一間阿姨和弟弟睡。 請問他是要睡哪?難不成睡客廳。" 不可能臨時蹦出個客房吧!哪來多餘的床位讓他睡咧?!
"他都跟我睡同間房。"
法克!我有沒有聽錯,他指得是睡在同一張床嗎?
"兩人睡在一張單人床?" 我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也許是其中一人打地舖之類, 畢竟他的一張單人床,如何睡上兩位男生? 那兩人身體豈不是都成交互重疊模樣。
"是的!一起睡在我的單人床上。" 他點著頭。
操!聽到這答案的同時,我想訐譙幾句三、五字經甚至八字。 腦海開始浮出兩人睡臥同床的畫面,那是距離近到可能一個無意揮手,就會觸碰到那話兒的可能。
而且我更不瞭解那位叫以任的人,對昕源是抱持著何種想法? 或許存有非份之想也很難說。
"那請問他是趴在你身上呢?!還是你躺在他胸前睡?" 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可能比信子連續輸五輪大老二的結屎臉還臭。
"放心吧!才不會咧! 以任哥他可比我瘦,兩人睡一起也不會太擠。"
嗯哼!他覺得我在乎的會是啥空間不足與否的問題嗎?
"頌奇!綠燈了。" 他提醒我號誌燈已變綠。
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沒想到他也是哈韓族的一員; 韓文我聽不懂,但穿插著幾句英文歌詞: I can't take my breath breath breath I can't hold my breath berath breath
覺得這幾句十分符合自己目前心境... 現在的每道呼吸彷彿就像被堵塞了一樣,無法保持氣穩順暢,隨時有窒息的可能性。
"喂...哥!你已經到了嗎? 我正在路上,等會兒就到, 開車接你,因為連續假期,市區有點小塞..."
他接起電話的語氣雀躍,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與他見面。 我輕搖下幾公分車窗,讓微風吹拂著臉龐, 好透一下氣,順便也讓腦袋清醒一番。 想試問!在你心中是將我定位成何種角色?
我知道在過去的時間裡,你不曾感受到何謂真心,體會不到什麼是付出。 但如果你願意,我想再次對你告白; 那是個已放下所有束縛面具,不再虛假,做回最真實的自己。
接下來腦海中幾乎全是他倆在同張單人床上...可能會出現的假想畫面。 原來人在難過時,心真的會痛,殊不知自己是如何安全抵達火車站的。
到了目的地,昕源告知他準確目標及車款車號。 隨即兩點鐘方向,一名身穿白上衣的修長身影朝這兒走了過來, 雖然五官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但那媲美希臘雕像的完美身材,可直逼專業男模。 昕源打開車門後下車,側身站在撒哈拉前,高舉雙手朝他揮了揮。
只見那名男子看見昕源後,步伐越來越快地邁進, 待他靠近昕源後,一個箭步向前,將昕源摟進懷中。 我依舊沒來得及看清五官,但可確定身高與白書逸是不相上下。
從未有過的醋意在內心翻湧;醋罈、醋桶算啥,根本用醋海都不足以形容。 我開始頭皮發麻,甚至連握著方向盤的指尖也在微微顫抖。
在眼皮底下,他們就視我如空氣地出現這般勾搭, 那麼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呢! 擁抱完後他又摸了摸昕源的頭,口中還唸唸有詞。
連按下三聲喇叭,示警這兩人理當儘快結束眼前這種過於曖昧的敘舊方式。
就算再親密的同性朋友許久未見,不都是來個High Five,要不就是類似擊拳的打招呼方式嗎? 擁抱和摸頭,我倒是第一次瞧見。
雖然喇叭聲讓他們的身體分開了,但這男子眼神卻始終朝昕源腳步移動的方向盯著。
"我陪以任哥坐後座。" 昕源打開後座車門,先是讓他口中的以任坐上之後,再跟著坐在他身旁。
原來昕源他真的把我當成司機,我是不是該向他們收取乘車費用。 可是想到是我自願要載他來接人的,能在這時候趕他們下車嗎? 這顯得非常沒有風度,所以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倆肩並肩坐在後座。
馬的!1998c.c.的撒哈拉明明後座頗寬敞,為何你們偏偏選擇坐的那麼擁擠。
不仔細看就算,定神一瞧才發現他若是走在路上,肯定連男生也會多瞄幾眼。
雖然同樣是單眼皮的他,眼睛卻不小,因此不會覺得無神, 眼尾還特別長,更顯得神采奕奕。 高挺的鼻樑,像是剛上醫美診所施打玻尿酸後的成品。 說到唇型,那更是幾近藝術,嘴角微微上揚且唇峰微翹,不但Sexy還兼具可愛。
不會輸給白書逸的身高,雖然身型偏瘦,卻又不是窄肩。 白色素T搭配牛仔褲,衣著簡單卻有型,根本天生的衣架子; 能將普通衣服穿成名牌的,我總算親眼見識到。
徜若我倆關係真是情敵的話,恐怕他早已將我甩了好幾座城市。
"頌奇,這位就是以任哥,長得很帥吧! 他可是電機工程系公認的系草,一學期少說也有十位女同學跟他告白。" 昕源這眉開眼笑的驕傲樣,像是在介紹著自己有位多麼優秀的男友。
"哥!他是跟我唸同校的好朋友頌奇, 平時對我照顧有加,還是他主動提議要一起開車來接你。"
我想從他的言談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原來...我在他心裡唯有如好友般的存在。
當我生病無丁點兒食慾時,是他提著親手熬煮的粥來到床邊; 我忘記赴約,他站在影城前,就算淋著雨,卻半步也不肯離開; 摩天輪上十指緊扣,並柔聲安慰天生懼高的我; 永遠不會忘記拎著淋瑯滿車東西上他家,那受寵若驚的眼神; 還有連續兩日拿愛心便當來教室找我的他...雖然今天被我哪根筋不對的狠心拒絕。
過往種種...以為至少他會有那麼幾咪咪的喜歡我啊! 但顯然不是我想的那樣,從頭至尾只不過是個沒有名份的好朋友罷了。
以任笑笑地朝我點了點頭,我卻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沒有搭理。 昕源,對不起!並不想令你難為, 只是現在的我感覺兩邊嘴角掛有百斤豬肉般,怎麼試著提起也無法。
"等等哥先回我家放行李,休息一會兒後,我們再一起出去逛逛。" 還好昕源迅速地融化了眼前的南極冰雪。
我想他也沒啥心思注意到我,眼中唯有他的以任哥。 自己並不是傻子,明白現在的我只是多餘。
"昕你說什麼都好,我沒意見。" 以任捏了下昕源鼻頭。
從後視鏡中,我瞧見了他對昕源的寵溺眼神,那絕對不僅僅只有兄弟情而已。 況且還單單只叫了名字的其中一字,可見這層關係有多親密,或許已超乎我想像。 昕源你怎能允許他只喊你一個字的稱呼呢!我都還未曾這麼叫過你。
"對囉!我帶了洄瀾薯道的花蓮薯,還有阿姨愛吃的奶油酥條及花蓮芋, 另外小致弟弟喜歡的水果麻糬,這次也沒忘,全買齊都放在背包裡。 當然還有你最愛的曾記手工麻糬,趁還新鮮,吃顆花生口味的吧!" 他從手中提袋中取出他所說的花生麻糬,親手塞進昕源嘴裡,並用指腹抹去他殘留在嘴角的花生粉。
媽的!乾脆讓我原地爆炸算了。 餵食這種親暱舉動,唯獨熱戀中的愛侶才會如此啊! 還是我的觀念錯誤?
"下次等你來花蓮,我再帶你去吃最近推出的紫糬搭配香草而成的霜淇淋, 口感綿密獨特,昕你一定會愛不釋手。" 他用手掌輕撫了下昕源腦勺,然而嘴角已快要笑裂。
短短車程,對我來說卻是北半球到南半球的漫長距離。 只記得最後當撒哈拉抵達昕源家門口,待他們兩人皆下車後, 如同有體無魂的我,獨自吹起油門揚長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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