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4）：兩人終於正面交鋒？

朱厚照衝下樓，急急往正殿奔去，眼看正殿在即，迎面卻來了個年輕僧人對他施禮：「小僧見過皇上。」

「免禮免禮，別擋道！」腳步完全沒停地越過僧人

僧人忙喊住他：「皇上，無寂大師回寺了。」

朱厚照立刻回過身來：「你說什麼？他在哪兒？」

此時的無寂正歪在塌上看著一本書．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不禁一笑。房門很快被人用力推開，朱厚照大步流星跨進來。

「老頭！你回來啦？」

「徒兒來啦？」

「誰是你徒兒！？」

「十年前跪在地上，哭著求我收他為徒的，就是我徒兒。」

「陳年舊事，休要再提！」朱厚照咬牙道。

他坐下後口渴得緊，拿起桌上的大碗涼茶就灌下肚，喝完皺眉道：「這是雨前龍井嗎？怎麼有股霉味兒？」

「雨前龍井有當大碗涼茶喝的嗎？」

朱厚照也懶得研究，興緻勃勃道：「老頭，你說的真是神準！」

「我說了什麼？」

「你讓人帶話給我：若往皇寺途中遇險，只要躲入竹林，便可逃過一劫。結果真有此事，行啊你預言家！」說完用力拍了拍無寂的肩。

見手上的書抖落塌上，無寂沒好氣地說：「沿途就那麼一處竹林，進了竹林，敵人施展不開來，自然有一線生機。這是常理，不是預言。」

「是嗎？不過當日真是凶險萬分，幸好有人救了我。而且我剛剛還在寺裡看見那人……」一直很興奮的朱厚照，說到此處突然住口，似是陷入了沉思。

「怎麼不說了？」

「你說那人會不會也是刺客？」這麼一想，朱厚照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一心想結識的人，竟然是來殺他的？那他不是巴巴地趕去送死嗎？

「原來刺客也會救人，我一直以為刺客就是殺人的，長見識了。」無寂閒散道。

「我是不是該去找他問個清楚？」朱厚照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眼盯著書看的無寂，指著房門道：「門在那兒，慢走不送。」

走在通往正殿的路上，朱厚照還是猶豫了，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他真是刺客同夥嗎？不是的話，為何會剛好出現在竹林？又為何堅持要離開？是怕露饀兒嗎？

「皇上，您想什麼呢？」張永問。

陷入沉思的他，沒聽見張永的話，也沒發現有兩名僧人走近了。

「皇上小心！」語落張永已經替朱厚照擋了一刀，拂塵也被劈成兩段，接著人就被刀柄敲昏在地了。

朱厚照這才發這兩名僧人是來殺他的。他雖有武功，卻功夫平平，躲了刺客幾招就不行了，一個踉蹌跌在地上，左手背已被劃傷，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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