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人生歲月裡,我們都會有想緊緊抓住、卻終究抓不住的時候;也會有明明能緊緊抓住,卻甘願為了他/她放棄,落得一人痛苦難耐的時候。
寶拉,我想就是後者。
有著陽光開朗個性的她,首次怯懦就是面對「友情」和「愛情」這般巨大難題,她放棄了本該屬於自己的美好迫切想成全他人,卻差點落得友情愛情一場空。等到好不容易說出心裡話之後,才發現,時光已經回不了頭,雲浩,只能一輩子活在自己心中。
《20 世紀少女》場景設定在 1999 年,一個美好又純粹的年代。很多事情都是那個時代「特有」的美好,好比寶拉會倒數十秒,在電話亭外就看到心儀對象出現;好比雲浩會因為想見到寶拉一面,在下雨天飛奔到租屋店門前。一切的舉動,都不需要透過「二手」的無形訊息傳達,所有的感情都是那樣的真摯流露,還會迫切得想用身體力行傳遞到對方面前。
不過,在這樣真誠的背後,唯有一件事情和現代無異——時光一去不復返。
每一個選擇或許都環環相扣,對結局有著嚎啕大哭、笑中帶淚、或幸運重逢等不同收尾的影響。亦如對寶拉來說,在應該要坦承的時候,她選擇了說謊,迴避了本應溝通的時刻。這樣的選擇,開啟了她和雲浩無限錯過的輪迴;這樣的選擇,開啟了她一輩子都無法與雲浩重逢的懷念。看著他們在車站道別哭泣的同時,也讓我不禁想:
如果當初,寶拉沒有因為妍度的傷疤,還是坦承地揭露自己的心意呢?
如果當初,雲浩沒有回去紐西蘭、沒有發生意外,他們會重逢嗎?
如果當初,賢振沒有借雲浩制服,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悲傷的是——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就像羅曼.羅蘭(Romain Rolland)說的那句:「人生不出售來回票,一旦動身,就不能復返。」
雲浩去紐西蘭的那天,宛如搭上了與寶拉美好歲月道別的末班車;寶拉哭著揮手說再見的片刻,初戀似乎也在點滴間悄然流逝。一切,都乘載在後知後覺的步伐之中,等到我們發現,早已來不及凝視過去的美好。
除了遺憾和錯過,電影也用了青春的視角,再次讓我們回味起每個人一生都無法取代的青春,擁有了深刻共感:我們會有幾個比家人還親近的至交好友、我們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被芝麻蒜皮的小事絆住,和閨蜜吵翻天、我們會被某個人深深吸引爾後無可自拔,每次看到他都心跳加速、我們會因為懷念某個人,突然間嚎啕大哭……
這些東西,都是專屬青春時代永無效期的特權。長大了,我們不再能無理取鬧,每個心跳加速的背後,很可能不再是單純的喜歡,擔心、害怕、迷惘等所有情緒都有可能夾雜其中。因此,雖然很老掉牙,但我還是想說,如果看著這篇文章的你正好處在青春歲月,請:
別害怕低頭、別害怕迷惘;別害怕喜歡,別害怕啟程前往未知的遠方。
千萬別等到遺憾逐漸靠近,才選擇坦然面對自己、直視眼前的困境和心境,因為,一旦踏上離別的末班車,一切可能都不再有餘地挽回。
21 世紀的寶拉,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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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少女》用復古色調、和青春到近乎透明的故事,帶領我們進入一個似曾相識,又會一輩子記得的真情流露世界中。演員們清新自然的演技和互動,也會讓你在不知不覺間坐上了時光列車,成為與他們相伴的旅人,哭著、笑著,找回一點點因為單純事情就感動得淚留滿面的自己。當然,貴為青春愛情電影,裡面也有很多名場面!
(還有 #邊佑錫 少年感真的爆棚,完全不像 30 歲了呀)
圖片來源|Netfl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