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11|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丢失的灵性,迸现的执念

    说起灵性的定义,我认为以“个人在与各方的相处关系中达至平衡的最佳状态”为解释较为贴切。为何这么说?这得从我由小至今的成长经历说起。
    先说小时候的时光。那是总是顺心而为,不强求。即便心中渴望不能得到回应也不会过于沮丧, 遇到一件开心事也会全然释放心中的喜悦。回想起来,彼时我的情绪自然流动,不抑制也不夸大,这是与自己相处和谐的写照。
    待年岁大了一些,人情世故也懂了些许,便不再如此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抒发情感。毕竟,还得顾及周遭人的感受呢!虽然如此,在独处时光中我依然能够做到情绪思想自然流动,靠的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上述历程发生在我高中生涯前,彼时还有两样东西可道一二。其一,我能够很快地建立起心流。当注意力放在某人某事上时,便会全然沉浸其中,难以打搅。其二,我与周遭人们关系和谐。这并非是说我天生和善具有亲和力什么的,仅是因为我不会对刚见面的人产生先入为主的认知,比如此人谈吐如何,性格如何等,故而能够全然接纳他们。我总会内心空明地与他们打交道,全然感受在相处中他们带给我的信息。此处信息并非交谈资讯,而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如内在能量如何,谈吐是否令我舒服等。此后,我才会生出对他们的观点,以做深入了解或避而远之的决定。
    然而,这等灵性却在我踏入高中生涯后消失了。原因尚未明了,但且容我将此后的经历加以阐述。最为明显的改变就是我变得执着了。对于成绩,终想着要在新班级中崭露头角,而课业的难度将此渴望打碎。我执着于好成绩,当无法实现时边开始一撅不振了,全然没有高中前的那股“不如卷土重来”的淡然。
    再者,我开始无法专注眼前事物了。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以致做事效率及质量下降。我尝试对抗,却如同陷入流沙。久而久之,在这鏖战之中,我的思想中充斥着各种奇怪扭曲的逻辑。问这些逻辑是为何而生?自然是为了消灭这些胡思乱想了。然而对抗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事物,又怎能要求用现实逻辑打败它?
    至于人际关系的破损更是胡思乱想所带来的影响之一。拜它所赐,我在与他人相处中疑神疑鬼,高度敏感,甚至出现了被害妄想。偶然回归正常,又开始不断反省自己行为,以至自我唾弃。彼时的我根本就是对生活无望了,每日唯一期待的事就是入眠了。然而,随着症状愈发严重,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失眠。现下想起彼时的经历我仍后怕:我是否加入了失眠者的队列? 此事使我警觉,我知晓再这样下去我便会困囿于妄想风暴中心,难有逃出的可能。
    本着自救的强烈想望,我开始寻找有关灭除妄想的方法。然遍寻不得,使我不得不怀疑我是否有回归清净的可能?在此般猜测的驱使下,我无奈地向该症状妥协了。共生之道,于彼时彼刻铺展开来。
    说也奇怪,自从放下“灭除妄想”的执念后,我的症状开始有所减轻。我对此感到疑惑,却未能厘清该原理为何。抱着这般疑虑过了一阵子小有波澜的日子(意指症状时而浮现所掀起的一系列心绪不平稳的状态),我偶然发现了该疑虑的解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念头这东西遵循“一念生,一念灭”的法则!倘若念头浮现时便由他乘风而去,我自然落得六根清净;若是念头乍起我便急忙起手挥散它,此时一缕掌风便掀起一片灰尘跃动。若见此状仍想挥散它们,最终只会落得漫天尘土遮蔽双眼的下场。
    我如获至宝,每当妄想的苗头刚窜起,而我遵循既往本能做小臂轮动拍散状时,我便想起“一念生灭“的法则。”任念头随风飘散“,这是我所悟出的道理。我想,在此之后的一大段时间内,纵使妄想仍然会滋生,我已能够更加从容地面对了。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

    發表回應

    成為會員 後即可發表留言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