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10|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APH同人 | 英香】《明星》第五章 - c WORLD

基本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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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不公平的。

有些存在即使什麼都不聆聽，都可以獲得高薪厚職，坐擁權力與財產；有些存在即使什麼都不懂，都可以獲得別人的善意，靠資助過日子；有些存在卻要聽從所有人的話，滿足任何人的要求，才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光陰。

明明同樣是一塊土地的化身，看起來都是人類的模樣，財力學識亦比得上大家，他們卻是國家，我是城市。

「Let's go, Hong Kong.」

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我到底還欠了什麼？一個機會？一個機遇？抑或是一個機心呢？也許，我只是缺少一個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而能夠不擇手段的決心。

「Coming.」

一九八四年，夏天。

玻璃外的世界下著滂沱大雨，清脆的「滴答」像記憶破裂後的粉碎聲，散落在整片現名為香港的土地上，連撿起來也變得困難重重。

「嗯……抱歉呢，香港。」流利的英語傳到耳裡，強烈的內疚和難受語氣大力怪責現實和荒謬，可惜早就沒有實權的我們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只能眼睜睜地凝視命運把我們淹沒：「到最後，我還是沒能為你爭取到什麼。」

「沒關係，英國先生。」面對早就知道的結果，習慣了「與無力感共存」這件事，算是我仍能樂觀的理由。連作為國家的他都沒能做出改變，只是城市的我又能夠做到什麼呢？注視外面，凝視那些在雨中急步前進的人，嘴裡又吐出冷冷的話來了：「真的沒關係。」

胸口刺痛了一下。

「賀瑞斯……」他輕呼，語氣聽起來就像他第一次呼叫我時的那樣子，動聽、富有感情、強烈矛盾。即使這個名字預示了一個糟糕的結局，也是他給予我的、讓人喜愛的名字，沒有討厭的理由。

是的。從我接受「賀瑞斯」這個名字開始，就已經沒有了討厭的理由。

「這是你們兩國的事，我這個城市本來就沒有資格說些什麼的感覺，不是嗎？亞瑟先生。」

被預料的結果，帶來只能接受的命運。

「我希望你有為自己爭取的權利，但是──」

糖衣毒藥只會帶來希望的假象，讓主角看起來更加丟臉又可憐，沒有人會需要。

「真的沒關係啊。」於是，撫上玻璃，我吐出答覆。

玻璃透來的冰冷溫度刺進皮膚，又癢又痛，有如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嘲笑我的逆來順受，嘲笑我的虛偽與不自量力。

誰叫我只是個比得上國家的城市？

「我大概是……已經習慣了的感覺吧？」

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六日，中英兩國就香港前途問題的協議，在北京草簽。同年十二月十九日，關乎香港前途切身問題的《中英聯合聲明》，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正式簽署。

舉行簽署儀式的那個地方，連香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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