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小兔
更新於 2024/12/12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我的牙想你] 一次就好

學長文，
還有沒有機會，那時候的循安，一次也好。
*
以前覺得理所當然跟隨著自己的目光，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那些年在美國，他很少特別想起學生時代的事情，
就是有一天突然想起了晉循安、想起了那個炙熱而純真的眼神，
然後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一樣，再也關不回去。
他也知道物換星移那麼多年過去了，
打從心底笑自己到底是在心存妄想什麼，就算如此還是想去看一眼，
一眼就足以確認，都過去了。
其實他很開心晉循安是現在的晉循安，
走出那段過去變得成熟自信，他們可以坦然的聊聊天、互相關心。
只是那天離開咖啡廳的時候，把往事又回想了一遍，
最後一點不甘和遺憾隨著眼淚奪眶而出。
那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坐在機場手上捏著機票，
是出發前的那一夜，雖然是凌晨卻燈火通明、熙熙攘攘。
他低頭看了一眼機票，當即握拳頭把票捏成團，
拎起了一旁的行李飛奔出機場。
凌晨一點，他應該睡了吧？
坐在計程車上，看著手機裡他的頭像，還是毫不猶豫的按了通話。
不，他一定還沒睡。
如果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記得他的飛機航班日期時間，那就是晉循安。
「喂？」果不其然接通了，晉循安聲音平穩傳來。
「抱歉、是我......睡了嗎？」
「還沒，你現在應該…在機場了吧？一切都還好嗎。」晉循安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突然皺眉:「怎麼會打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聽到他突然變得急切，葉其然被氣笑了，「晉循安你!」
不知道是在氣他笨，還是氣自己。
「你是不是傻瓜，這個時候還擔心我。」然後自己又輕輕的笑了，心裡一片溫暖，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
晉循安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再麻煩、也就最後一次了。」
「我是忘了東西。」
「什麼東西、在哪裡？」
「你下樓一下。」
「什麼啦？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你下樓就知道了。」剛好此時，車也到了。
葉其然掛了電話、付了車錢，
站在那裡看著晉循安從大樓裡面走出來，然後看見自己後不可置信的跑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晉循安看著他，擔心又在意，把他上上下下全都看了一次。
那個眼神，他弄丟了七、八年的眼神，被他找回來了。他不由分說的上前抱住晉循安，收緊手臂抱到最緊，眼淚那一剎那又不受控制流下。
「到底怎麼了？」晉循安一臉盲然，但沒有掙開。
葉其然開口才發現自己喉嚨哽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曾經有機會選擇，就算要丟掉驕傲、就算會拖累對方、就算是錯誤的選擇，一次就好，不管會去到哪裡，讓他擁抱這個純純為他燃燒的眼神。
「如果，我說，我不去美國了呢?」
「到底在說什麼？」晉循安把他稍微拉開，仔仔細細的看著他，卻看不出來有一絲玩笑的成份，反而看到了…留戀？
他們面對面，晉循安眼裡的焦急、擔心和疑問不解全都盡收葉其然眼底，除此之外，還有因為他一句話，晉循安眼中燃起的希望。
「晉循安，我選擇你。」
那個不知前路艱辛，傻傻的想幫他扛起一片天空的晉循安。
一次就好。
**
寫在後面,
有些遺憾是人生就算重來一遍，還是只能遺憾，
也許只有在夢裡，才能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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