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不過你我人生│壞教慾 La mala educación (2004)

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的電影，有著通俗劇的迷人氣質，揉合著性格極端的人們、艷麗的視覺場景、各種因緣巧合或說是註定，性、慾望、暴力和最終的空虛熔於一爐，只是通俗也不過你我人生，沒有狗血或耽溺便讓人看不下去，這也是阿莫多瓦電影有意思的地方，看熱鬧的觀眾大可不必在乎情節沒太多新意、人物動機曖昧不明，想要看出點什麼的觀眾只要忽視通俗劇顯而易見的缺點，當成一則猶如民間流傳的華麗寓言，也能從中找出自己的道理─就像對自己的人生一般。

壞教慾便是如此。仿擬著黑色電影卻是一片色彩斑斕─這裡指的當然不是影像色彩的運用；本片長著黑色電影的骨架，除了謀殺真相的揭露外，也基於正邪、善惡的模稜兩可，數個場景：如男主Ignacio幼時和神父Manolo獨處唱著moon river，慾望如同河水被肆意撩撥又刻意壓抑，鏡頭外轉用一團樹叢遮掩兩人，並未交代但可想而知發生什麼後，男主奔逃、一頭跌在石塊上，鮮血自額頭汩汩流下，畫面竟順著這條血痕將他驚恐的臉龐裂成兩半：「我有預感，我的人生也將一分為二，而我無能為力」；又或者Ignacio和Enrique半夜睡不著講著白天「不該做那樣的事」，Manolo突來查房，氣急敗壞地在廁所一間一間搜尋他倆的段落，最終Ignacio被神父帶到教堂禱告，年幼的他怔怔看著行禮如儀：「當下我就沒了信仰、沒有信仰就不害怕、不害怕就什麼都能做」，為了保Enrique不被退學而第一次獻出肉體，卻被神父所騙……這些段落、甚至配樂都很有希區考克的味道，那樣的形式下卻流動濃烈飽滿的情緒，如同Ignacio怎麼遭受父權、神權剝奪人格權、身體權而混亂了人生，卻還殘存一絲絲心靈上（持續寫作）、肉體上（漂亮的身體）對希望的尋求，使全片基調呈現出宿命與希望間的左右掙扎......#本文為付費閱讀文章，邀您支持內容的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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