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學成

正認真拖地的龍奕，一聽見問話，立刻停下動作，看見來人開口［館長，我把前面的道場打掃好，見這裡還有一間就過來了。］

［往後這間道場，時間沒到六點不用打掃。］

［知道了，我這就收拾離開。］

兩人擦肩而過，誰都沒有看誰一眼，大友見龍奕出去了，便對季千晨說［開始吧，我看看妳練的如何。］

季千晨點頭，先走到一旁放下毛巾，接著走到道場中央，開始打著一招一式。

拿著拖把出去的龍奕，並沒有真的離開，躲在道場窗戶偷看了一段時間，像是確認了什麼後，才離開。

一個小時後，季千晨收了招，大友開口［很好，明天開始教妳另一套，今天就先回去休息。］

［好。］

走到鄰近更衣室，看見那個名叫龍奕的男生，後背靠牆站的隨意，等在更衣室門口，她一手拿著毛巾無視他，開門就要走進更衣室，他笑著說［妳是在醫院的那個女生吧？好巧。］

然季千晨連一眼都沒看他，直接把門關上，杜絕了龍奕想要交好的話語，他看著更衣室的門，略顯尷尬［這麼冷...算了，去打掃吧。］

走到廊對面，拿起暫放在那掃除工具，離開更衣室門口。

知道她跟季子商有關係，而來套近乎的人，遇過不少，起初她很開心交到朋友，但在無意間發現那些人的目的之後，她寧可沒朋友。對不認識的人，冷漠和無視已經成了習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家中那令人壓抑的氣氛也逐漸散去，不得不說時間真是個好東西，除了她從窗外看出去的景色，變成黑白兩色，門上多了時間鎖之後，也沒人會誤闖進來，讓她總算感覺回到前些年的日常。

剛一上國中，大友看完季千晨打的一套招式後，對季千晨讚賞的點點頭，笑著說［恭喜妳學成，不過還是不能懈怠。］

［是，謝謝大友叔叔。］季千晨對大友抱拳，微笑著客氣道謝。

大友從包裡拿出綑綁在一起的一套冊子，放在季千晨的面前，表情嚴肅地對她說［接下來我說的話，妳記好了。］

季千晨看了眼那一套冊子，朝大友點頭。

［這套是妳本家的武術，現在可以學，但若學了，在外絕對不能顯露出一招一式，否則妳父母就是下場。］

［我父母的死跟這套武術有關？］季千晨有些意外的問。

［不是，是跟幾年前的事情有關，我現在不能跟妳說太多，總之在妳羽翼未豐之前，不能顯露出來，那些人還在找妳。］

聞言，她神色一凜，問［大友叔叔，您們是不是知道殺我父母的人是誰？］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季師傅會親自跟妳說。］

［我知道了。］聽了這些話，她算是相信，季子商真的是在保護她，只是保護的方式較為偏激。

接著大友轉為輕鬆的語氣說［這個小道場妳還是可以來，但最好別在這打妳本家的武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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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季子商的總裁辦公室，迎來了一名身材姣好的女子，臉上蒙著面巾，令人看不清她的臉，只露出那雙犀利的眼眸，她直接坐在季子商的對面［你到底把人藏哪了？］

［絕對安全的地方。］

［讓她跟我走。］

［呵。］季子商冷笑道［跟妳走，她就沒命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難道待在你那就比較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人什麼樣。］

［至少吃好喝好，物質上也好。］

她雙手握了又鬆，握了又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最後她妥協道［請你保護好她。］

［放心，救她也就出於當初的恩情，護到她成年，恩情也還完了。］

［那麼等她成年，我會再來的。］蒙面女子說完，起身瀟灑離開。

而季子商表情有些輕蔑地看著她離開辦公室［果然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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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後，季千晨每天都在房間裡看武術冊，並在房裡打著冊裡的一招一式，當然大友道館她還是有去，畢竟那裏是她唯一覺得心情放鬆的地方。

過了半年，國中的課業也越發繁重，她想著之後還是多待在家中，剛好在她最後一次來大友道館的這天，大友來到小道場，看見季千晨，他手上拿著一些製作人皮面具所需的材料，讓她過來實踐先前已經學過的理論。

理論和實踐，根本就是兩回事，她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大友不明白的問。

見她終於想起他這個人，笑著上前說［妳看我做一遍。］

季千晨點頭，讓出位子，認真看著大友的製作方式，這一看果然看出問題。

她說［讓我再試試。］

［好。］大友將製作成功的人皮面具基礎材料放在一旁，讓出位子給季千晨。

有了大友的示範，這次她總算成功了，拿著製成的人皮面具基礎材料，看著大友笑的純真。

［果然天資聰慧，一看就會。］大友讚賞地說。

接著又告訴她，如何捏出想要的五官，還需要放上幾天，讓面具的五官定型，才能夠戴上。

等都講明白後，也到了季千晨要離開道館的時間，她說［這段時間謝謝大友叔叔。］

［不會。］他問［之後不過來了嗎？］

［我想多些時間在家學習。］季千晨點頭說道。

［國中課業繁重，有空再過來也可以。］

［那我先回去了。］跟大友告別後，帶著半成品的人皮面具離開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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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搞錯，這次全年級第一又是季千晨？！

這季千晨什麼來頭？

哪有什麼來頭，每天上課都在睡覺。

真的假的？！

這樣還能考全年級第一，作弊吧？

還真不是。聽說第一次段考，他考了全年級第一，老師這次直接單獨給他一個教室，八個老師圍在他身邊，進教室前還先搜身，筆跟橡擦外加演算紙，都是老師帶進去的。

厲害了～他男的女的？認識不？

.............................................................................諸如此類的談論，但都不影響此刻正在教室裡趴著睡覺的季千晨。

要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言論，就要從她沒去大友道館後，每天都在家研究那些武術冊，並練上一招一式，國一、國二不需要晚自習時，時間上還不會那麼緊湊，至少還能看書寫作業睡覺。

國三開始晚自習到七點後，她的時間就不夠用了，每天這樣搞下來，沒有凌晨一、兩點，根本忙不完。好在她先前就已經超前學習閱讀，即便上課睡覺也能考滿分。

當然老師一開始是有通知季子商的，但他根本不管，只要她人是安全的，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經過這次八位老師監考的情況下，還是全科滿分，各科老師就完全不管了，她愛睡睡，還是多管管成績不好的學生，比較實際。

一日，季千晨所在的班級，迎來了一名女轉學生，她站在講台旁，有些俏皮的做自我介紹，再加上她嬌小可愛的外表，引起大部分同學的興趣，礙於在課堂上，即便蠢蠢欲動，也只能忍到下課，整個班級只有季千晨的旁邊有空位，所以一到下課季千晨座位旁的周圍，圍滿了人，吵的她無法睡，睡眼惺忪地起身走出教室，往頂樓的方向去。

這一舉動班上沒有半個人注意，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女轉學生卻笑著問［剛剛走出去的那個人是誰？］

［什麼人？］男同學Ａ茫然地問身旁的同學。

［剛剛有人走出去嗎？］女同學Ａ也問。

［不知道沒注意。］其中一個同學答道。

外圍的同學看了看身後，說［是季千晨。］

［是她阿～沒事，不用管她。］男同學Ａ笑著對女轉學生說。

女轉學生才知，那人在班上如同透明一般，沒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