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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03|閱讀時間 ‧ 約 17 分鐘

不一樣的生活費0

    分手後的第二天，我爸媽出門旅遊過二人世界去了，走以前說給我留了能養我半年的生活費。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十分醉的酒，清醒了三分。
    回到家時，看到了沙發上睡着的小奶狗。
    啊這……就是林女士留給我的生活費？
    那我就……不客氣的用了！
    ……
    第二天，林女士的電話把我炸醒。
    「我放在抽屜裏的錢你看到了吧，省着點花。」
    我回過頭，看向我身旁睡得正香的小奶狗。
    我……用錯了？
    1
    「深深，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電話傳來林女士的聲音。
    「我和你王阿姨一家在旅遊呢，他兒子大二暑假，來暫住一段時間，你帶着人家四處玩玩吧，錢你們兩個人留着花。」
    林女士唸叨完畢掛斷電話。
    只留我僵在牀上。
    誰？？？
    王阿姨家的兒子？
    我看着他那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子，青鴉如羽翼般的睫毛……
    帥得太讓人心動了。
    而一朵嬌花……就這麼折在我手上了！
    空氣凝固了半晌，小奶狗悠悠轉醒，一把將我攬入懷中，帶着一絲慵懶的嗓音響起。
    「好看嗎？」
    嗯？！
    我瞬間感覺臉上發燙。
    強行轉移視線，頭卻不受控的點了點。
    等我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
    太丟人了！！！
    2
    小奶狗彷彿沒看到我的羞澀，微微湊近，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瞬間讓我覺得負罪感滿滿。
    但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一個嚴重問題。
    「你多大了？」
    我記得他年齡挺小的，小學的時候還跳過級。
    要是沒成年，我就三年起步了。
    我滿心都是自首的準備。
    他：「啊？」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小奶狗疑惑地看着我。
    反應過來後臉上突然出現了委屈的神情。
    「我上個月剛滿十八歲。姐姐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蕭逸。」
    從小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小孩——蕭逸。
    長得好，智商高，嘴巴甜。
    怎麼會忘記呢。
    只是我沒有辦法把當年的小豆丁和現在的小奶狗重合起來。
    看我眼神空洞，他微微咬着下脣。
    「姐姐，別嫌棄我，我只是年齡小。」
    3
    救命。
    現在問題很大。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廚房裏忙進忙出做飯的蕭逸，很惆悵。
    於是我只能求助我的閨蜜。
    我：我把我媽閨蜜的兒子睡了怎麼辦？剛成年！
    閨蜜：這麼年輕？恭喜你啊，你的福氣在後頭！
    我：……
    閨蜜：有照片嗎，我看看。
    我抬起頭看向廚房裏正在煎蛋的蕭逸。
    他穿了件普通的白T，微微凌亂的頭髮，棱角清晰，面容清雋。
    我偷拍了一張發給閨蜜。
    閨蜜：這麼帥！趕緊上啊，活潑小奶狗，你值得擁有！
    我：可是這是我媽閨蜜的兒子啊。
    要是被林女士發現了。
    估計能夠當場把我腿打斷。
    閨蜜：那不挺好？知根知底，以後還能避免婆媳矛盾，總比你前男友那個損色媽強吧？
    提起我前男友那個損色媽，我就一陣惡寒。
    「你記得早點讓她懷孕，大着肚子她就不好意思要彩禮了。」
    當時她正好給她兒子發語音。
    沒想到被我聽到了。
    這算盤打的，相隔一百多公里我都能聽見。
    「姐姐。」
    不知何時，蕭逸突然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拿手機打電話。
    「姐姐，是被誰的電話絆住了，我做好了飯，你也不看一眼。」
    我：？？？
    弟弟，你叫蕭逸，不叫蕭黛玉。
    4
    眼前的麪條，賣相喜人，香味撲鼻。
    上面還放了煎蛋和蔥花點綴。
    比我煮的泡麪強多了。
    尤其是最近它還塌房了。
    我嚐了一口，好喫到忍不住豎大拇指。
    「姐姐喜歡就好」
    蕭逸笑得開心，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蕭逸，我們……喫完這碗麪，什麼事都當做沒發生過吧。」
    救命，這句話顯得我特別像個喫幹抹淨後，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渣女。
    雖然我可能確實是。
    果不其然，蕭逸一聽到這句話嘴角的梨渦就消失了。
    整個人耷拉下來，抱着麪條的碗，半晌之後纔開口。
    「是不是姐姐不喜歡？」
    「不是不是。」
    我趕緊否認，這要是給孩子留下陰影將來不行了，我就罪過了。
    「可能是我沒發揮好。」
    蕭逸終於抬起頭，拉着我的手一臉嚴肅。
    「姐姐再給我一起機會，我這次肯定能做好。」
    我：「……」
    孩子。
    你說這句話的樣子。
    像極了一個畫大餅的男人。
    偏偏蕭逸絲毫沒有察覺，大口吃完自己的面之後就一直緊盯着我。
    那個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爲了保住自己，我提出要帶他出門轉轉。
    雖然他臉上閃過一瞬間遺憾的神色，但是很快又恢復了笑容。
    「好呀，姐姐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蕭逸笑得單純可愛，不同場景判若兩人。
    5
    我從來沒有想過上海居然這麼小。
    在我分手睡了小奶狗之後。
    我陪着小奶狗居然遇上了前男友。
    宋陽看到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推開旁邊女朋友的手，瞬間她女朋友就臉色鐵青。
    「宋陽，我現在纔是你女朋友！」
    宋陽這才反應過來，不停地給他女朋友道歉。
    我看着面前這對男女，想起我捉姦在牀時的情形，就恨不得把昨天喝的酒全部吐出來。
    再不離開我就真的要吐了。
    沒想到剛準備離開，宋陽就攔住我。
    「怎麼一個人來逛超市啊。」
    語氣之中那份得意，讓我真的很想衝上去教他做人。
    「姐姐！」
    宋陽話音剛落，蕭逸就拿着東西跑過來。
    「我記得姐姐喜歡喫牛排，我剛剛挑了兩塊最好的。」
    蕭逸將牛排放進購物車，旁若無人地牽着我的手。
    「你找男朋友了？」
    宋陽滿臉詫異。
    畢竟，這個普信男一向自詡我沒了他就活不下去。
    「姐姐，這是誰啊？」
    蕭逸看向我。
    「我前男友，和他現女友。」
    「啊~」
    蕭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目光在我和宋陽現女友之間徘徊，最後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我被他這個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沒想到蕭逸突然走到了宋陽的面前。
    一米七八的宋陽居然比蕭逸矮了一大截。
    「我認識一個不錯的眼科醫生，要不您去看看，畢竟審美的突然下降可能是一種病。」
    6
    宋陽臉上的神情瞬間千變萬化，我看着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說什麼呢，不過是一個我們阿陽不要的女人，就你還拿着當塊寶。」
    宋陽的女朋友看不過去，站出來幫着他說話。
    沒想到這年頭小三都這麼囂張……
    看來不教訓他們一頓。
    我「祖安公主」的稱號就要送人了。
    我直接上前一步，趾高氣揚地說。
    「是，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還沒畢業你媽就攛掇你讓我懷孕，戀愛四年你給我買的最貴重的禮物是一件兩百塊錢的裙子，最後還跑去和別的女人上了牀！」
    我聽說蕭逸考進了我所在的大學。
    因此特意來到這附近的超市，想帶他熟悉環境。
    沒想到還遇上這兩個人。
    這個超市我曾經和宋陽經常來。
    就連收銀阿姨都認識我們，周圍還有不少同校校友，聽到我說的話之後目光裏都帶着鄙夷。
    「雖然你打扮得人模人樣，但是也掩蓋不住那喪家犬的氣勢，還有你女朋友，八百里都能聞到你的綠茶味，偏你還爲你的不要臉感到驕傲！」
    我噼裏啪啦將兩人罵了一頓
    兩人被我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終於罵出口後，我才感覺這些天埋在心頭的陰鬱消散了。
    「蕭逸，我們走吧。」
    罵完之後，我正準備離開，沒想到蕭逸還站在原地。
    「我覺得兩位應該不用去眼科了，直接去腦科吧，要是不知道腦袋裏裝的什麼，可以去做個灌腸。」
    沒想到蕭逸看着陽光小奶狗的模樣，
    說起話來居然這麼毒舌。
    非常有我的風範。
    我心滿意足地想摸摸他的頭。
    結果因爲身高的關係我夠不到。
    但是蕭逸卻彎下腰。
    一副任我蹂躪任我rua的樣子。
    救命，
    這孩子真是軟萌可欺！
    7
    回到家後，蕭逸就開始了賢惠模式。
    洗碗打掃房間還給我洗水果。
    一副任勞任怨小媳婦模樣。
    我躺在沙發上給閨蜜發消息，把今天事情講給她聽。
    閨蜜：天吶，生氣時還能變小狼狗，太完美了吧！姐妹上吧！還等什麼！
    我無語凝噎，看向陽臺上晾衣服的蕭逸。
    他高舉手臂，陽光照射下流暢的身體線條若隱若現。
    隨後他轉過頭，露出笑容。
    「怎麼姐姐？」
    俊秀的面龐，小虎牙和梨渦讓我沉醉。
    這小孩……
    有點東西。
    晚飯之後，我給蕭逸收拾了一間客房。
    如果蕭逸長了尾巴和耳朵的話，
    此刻一定是耷拉在地上的。
    「不能和姐姐一起睡嗎，我可以給姐姐講故事，幫姐姐暖……」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以免他越說越過分。
    「要麼睡這裏，要麼睡大街！」
    畢竟同樣的錯誤不能連續犯兩次。
    蕭逸還年輕，剛上大學，將來看到同齡或者比自己小的學妹。
    指不定就樂瘋了，還要抱怨我殘害祖國花朵。
    不過某位姓王的大師說過。
    人類的本質是真香。
    此刻，我和蕭逸全身溼透。
    我緊緊抱着蕭逸的腰。
    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裏。
    鼻尖充斥着好聞的清香。
    半晌之後傳來蕭逸羞澀的聲音。
    「姐姐，不如……」
    8
    事情的經過要從洗澡這件事情說起。
    我洗完之後回到自己房間，
    沒一會兒蕭逸就敲響我的門。
    「姐姐，熱水器好像壞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我半信半疑，走進浴室。
    確實熱水器突然出不了熱水，
    我搗鼓了許久也沒有研究出所以然。
    「算了姐姐我洗冷水吧。」
    蕭逸剛剛扭動閥門。
    冷水就從頭頂上的花灑傾瀉而下。
    我下意識地尖叫一聲，
    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蕭逸將我牢牢護在懷裏把水關掉。
    終於鬆了口氣。
    卻發現此刻和蕭逸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幾乎貼在他的身上。
    我不動聲色地向後挪動。
    就在這時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蕭逸一下子緊緊抱住了我。
    我看着周圍的情況陷入迷茫。
    這是停電了？
    「姐姐。」
    蕭逸輕喚我一聲。
    我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顫抖，
    趕緊安慰他。
    「你是不是怕黑？」
    蕭逸輕輕「嗯」了一聲。
    一米八七的大高個竟然怕黑。
    這種詭異的反差萌讓我母愛氾濫，
    我伸出手一下一下輕拍他的後背安撫他。
    就在這時。
    蕭逸的吻落了下來。
    帶着獨屬於他的清香和羞澀。
    我沉迷在這個吻中。
    「姐姐……」
    好傢伙。
    年下不叫姐，
    心思有點野！
    9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我淚流滿面。
    弟弟，你是永動機廠的新產品嗎？
    蕭逸照舊給我準備早餐。
    才喫完早餐我就看中了林女士買的核桃。
    沒想到蕭逸立刻攬下剝核桃的任務。
    我倚靠在沙發上追綜藝，
    旁邊還有帥氣小奶狗剝核桃。
    這個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爽。
    蕭逸將剝好的核桃整整齊齊碼在盤子裏。
    我伸手就能拿到，
    不知何時我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蕭逸，你的臉上有一顆淚痣？」
    在他的右眼下，長着一個小小的淚痣。
    淚痣、虎牙、小梨渦。
    我最不能抗拒的美男三要素。
    沒想到蕭逸竟然全部擁有。
    「姐姐喜歡嗎？」
    蕭逸放下核桃夾，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緊緊盯着我。
    「喜歡。」
    從高中開始，我就格外喜歡帶着淚痣的男生。
    還曾經爲此在微博裏寫過一篇小作文。
    現在想想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那姐姐喜歡我嗎？」
    蕭逸突然向我靠近，將我攬入懷中。
    「姐姐會不會喜歡我？」
    他又重複了一遍。
    放大化的俊臉，我心中小鹿亂撞。
    「姐姐。」
    蕭逸和我對視，目光裏帶着濃濃的情愫。
    「我喜歡姐姐。」
    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打直球的嗎？
    「姐姐也要喜歡我好不好？」
    蕭逸的語氣放軟，帶着一絲乞求的意味。
    「我可以給做很多事情，可以給姐姐做飯，可以做很多家務，將來也可以賺錢，我還可以給姐姐暖牀。」
    蕭逸巴拉巴拉說了自己所有的長處。
    最後將頭埋進我的頸窩裏。
    「姐姐，答應我吧。」
    清雋帥氣的小奶狗，
    每天甜甜叫着姐姐。
    救命。
    我可恥地心動了。
    可就這時，
    大門突然傳來聲響，
    林女士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室內。
    「深深，媽媽回來了。」
    10
    社死現場來了！
    當蕭逸給我撒嬌賣萌求戀愛的時候，
    原本出去旅遊的林女士……
    回來了！
    林女士看着沙發上的我和蕭逸。
    扭頭對着門口喊了一聲。
    「老王啊，你看深深和逸逸相處得多好啊！」
    王阿姨從大門口走進來，看着我笑得一臉慈祥。
    「深深，好久不見了。」
    ……
    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餐桌上。
    我的父母和蕭逸的父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我餘光看到蕭逸看我的眼神，心下一激靈。
    「媽，你們不是去旅遊了嗎？」
    希望剛纔她老人家沒有看到蕭逸把我壓在身下的場景。
    「你不知道嗎，這附近抓了兩個小陽人，現在我們所有人必須居家隔離。」
    林女士白了我一眼，一副看傻子的樣子。
    「你和逸逸在沙發上幹嘛呢？」
    我心一緊，嚇得筷子都掉落在地。
    「我……我……」
    我能說我和你閨蜜兒子睡了嗎。
    「阿姨，我打算和姐姐……」
    「我們剛纔搶遙控器呢。」
    我趕緊打斷了蕭逸說的話，在一旁傻笑。
    「蕭逸想看電影，我想看別的，就爭起來了，沒事沒事。」
    蕭逸看了我眼，垂下眼不再言語。
    一旁的王阿姨打着圓場。
    「小孩子嘛，就愛玩，逸逸你是男孩子要讓着姐姐。」
    「這關逸逸什麼事，就是深深太霸道了，不肯讓着弟弟。」
    媽媽瞪了我一眼，我也只好裝鵪鶉。
    可是接下來喫飯的時候，
    蕭逸全程一言不發……
    板着一張臉喫自己的飯菜。
    「逸逸，怎麼了，是不喜歡阿姨做的菜嗎？」
    林女士一臉關切，彷彿蕭逸才是他的親兒子一般。
    「不是的阿姨，我只是昨晚有點累，沒睡好。」
    蕭逸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混過去。
    只有我內心萬馬奔騰。
    畢竟昨晚沒睡好的原因，我再清楚不過了。
    喫完飯蕭逸自告奮勇包下洗碗的工作。
    林女士看着他的眼神越來越慈愛。
    「逸逸真是太懂事了，哪像我們家這個，好喫懶做的！」
    我：「……」
    媽媽。
    下次說我的壞話的時候可以不讓我聽到嗎？
    但是林女士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的眼神，繼續和王阿姨聊天。
    「我記得逸逸前幾年在國外參加了什麼競賽，可以保送北京，沒想到他就要來上海上學。」
    「他不願意嘛，非要回國來上海，保送名額也不要了，當年氣的他們老師天天給我發郵件。」
    我聽着王阿姨和林女士的談話，才得知，
    蕭逸高中時去了國外，考大學前纔回國的。
    因爲跳了幾級，所以剛成年的他就快大三了。
    可惜，還是折在我手上了。
    我可真能！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
    林女士突然端給我一份水果。
    「我看着逸逸進房間了，你給人家把水果端去，好歹人家還叫你一聲姐姐，小時候還形影不離的。」
    11
    我和蕭逸當年確實形影不離。
    曾經還住在一個小區裏。
    我比他大五歲，
    一眼就看到當時這個脣紅齒白的小正太。
    但是當時蕭逸的高冷不親人，
    和現在的小奶狗判若兩人。
    我端着水果走進蕭逸的房間，房間內的牀頭櫃上還亮着燈。
    現在的王阿姨是蕭逸的繼母。
    在蕭逸五歲時嫁給了蕭逸的爸爸。
    我曾聽林女士說蕭逸的親生母親對他很差。
    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
    還經常把他關在衣櫃裏。
    可能怕黑也是這個原因。
    「蕭逸。」
    我輕輕叫他。
    「我給你端了水果，你要不要喫點？」
    「不要！」
    蕭逸直截了當拒絕後，語氣中還帶着委屈。
    「你爲什麼不跟他們說我們的關係。」
    「我們什麼關係？」
    蕭逸瞬間從牀上坐起。
    「我們什麼關係？親密無間的關係！」
    我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確定門關好了，父母們也在客廳聊天，才放下心來。
    蕭逸盯着我，目光陰沉，完全不似之前見到那般清澈。
    「姐姐是不想負責，對不對？」
    負責？
    這小怨婦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姐姐哄着我上牀，下了牀就把我踢開，連個名分都不想給我。是覺得我面容醜陋拿不出手嗎？還是覺得我呆傻愚笨沒能力？」
    怎麼可能！
    蕭逸的長相走出門上至八十歲的奶奶，下到三歲小妹妹，
    但凡有點審美都會誇讚一句帥氣。
    至於智商方面更是驚豔衆人。
    當年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林女士的誇讚了。
    剛纔還聽王阿姨說蕭逸曾在國外參加了科技比賽，獲得了獎項，國內外的導師都搶着要。
    可就是這樣的蕭逸，才讓我覺得有距離感。
    「蕭逸，你爲什麼非要執着於我呢？我們相差5歲，等你以後還會遇見各種漂亮的女孩子，我不想耽誤你。」
    畢竟蕭逸將來也會遇到更加優秀的女孩子，陪着他肩並肩走下去，但那個人不會是我。
    「姐姐不喜歡我，直說就是，沒必要拿莫須有的話誆騙我。」
    我聽到蕭逸話語中的顫抖。
    抬起頭時蕭逸已經雙眼通紅，配上那顆淚痣更是讓人心軟。
    「難道姐姐覺得我是見一個就愛一個的人嗎，你就用這麼簡單的兩句話，打發了我的感情嗎？」
    我看着蕭逸沉默不語。
    當初我和宋陽大學時相遇，約定了一起從校服走到婚紗，但是後來他還是愛上了比自己小兩屆的學妹。
    我更不敢再賭蕭逸將來會不會移情別戀。
    「對不起。」
    扔下這句話，我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強忍着心中的酸澀。
    不停告誡自己，
    反正過幾天蕭逸就會離開，
    我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蕭逸……
    也會在大學時光裏，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人。
    12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疫情來得這麼突然。
    從救護車拉走兩個被發現的小陽人之後，
    我們出不去了，連帶着蕭逸一家也不能離開。
    最高興的莫過於林女士和王阿姨，兩人手拉着手說要重溫當年學生時代一起喫飯一起睡覺的時光。
    但是我和蕭逸徹底陷入冷戰。
    他已經三天沒和我說話了。
    就算我想和他搭話，他也當做沒聽到。
    「6棟下來做核酸啦，不用化妝，醫護人員平均年齡45歲，沒打算再婚，沒有肖x蔡x坤。」
    樓下的大白催促我們下樓做核酸，結果林女士和王阿姨因爲連喫5個冰淇淋突然肚子痛。
    只有我和蕭逸先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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