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風雨的夜晚,沒有照明
小徑巷弄的暗夜,沒有路燈
彎曲隧道的黑暗,沒有盡頭
有好幾次這感覺很真實,仿佛只有一個人舉步維艱地緩慢前行,甚至連秒針都靜止,沒有聲響
不斷燃燒自己的情緒如同一塊巨石,沈甸甸地壓在雙肩線上,不能落下
離崩潰只差一釐米,不,一毫米
但就在這麼精細的數字距離裡
我仔細省視自己,左手依然握著一把紅色的蠟燭,右邊的口袋裡有一個我差點遺忘的打火機這一份意外的發現,如此卑賤,卻成了最大的喜悅
我沒有行囊,卻有無比包袱
這一刻,我決定好好地坐下來,很緩慢地感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我點起了打火機,燃起了蠟燭
看著他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但我靜靜地看著蠟燭滴下的油
我把手上的蠟燭放在油上
不再在意他的角度
只要風不吹熄
不再在意他的顏色
只要光不熄滅
不再在意他燃燒的速度
只要汗水不落在上頭
and just like that
成了使蠟燭獨自站立的力量
這份力量
出自於
蠟燭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