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天尉遲功帶著女友小敏到關勻常家聚餐，即墨斑絡煮了一桌菜。 「小敏，妳學學人家，這才叫賢妻。」尉遲功很愛虧自己女友。 「我也會煮啊，我煮的泡麵你不是讚不絕口。」小敏不甘示弱的回嘴。 「那是我餓了，最近案子超多都沒辦法好好吃飯，回到家都幾點了，不管妳煮什麼都山珍海味啦。」 「所以囉，是不是，山珍海味啊。」小敏呵呵的笑著。 「尉遲哥，什麼案子要忙到這麼晚？我問勻常他都胡亂應付我。」 「叫阿功就好了啦，什麼哥不哥的。老關不想說可能是怕妳擔心吧，我們最近在調查一個販毒集團，一層一層的追蹤，就快逮到大頭了，不過那頭子很刁鑽，每次快抓到就被他溜了。」 這時關勻常拿了一打啤酒回來。 「幹嘛跟小絡說這些啦。」 「你不說她也會擔心啊，搞不好誤會你老是這麼晚回家是為了小三。」尉遲功拿罐啤酒喝了一口。 「說什麼鬼啊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說真的，你們在一起三年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即墨斑絡沒說話，其實現在的狀態她已經很滿足，結不結婚倒無所謂。 「等這案子結案，馬上結。」 「好啊，那小敏，不好意思，妳的阿那答這下可能要夜宿辦公室，好讓我的好兄弟早日娶回美嬌娘啊。」 四人舉杯，不，舉罐歡呼著，祝案子早日完結，婚禮早日舉行。 日子過的平淡卻不失甜蜜，即墨斑絡暗中幫助關勻常逮到那販毒集團的頭目，隔年兩人就舉辦了婚禮，又過了二年即墨斑絡生下個兒子，關勻常非常高興，對妻子也更加寵愛了。 孩子異常的乖巧，丈夫沒有改變對自己的疼愛，這一切不禁讓即墨斑絡覺得或許這次就是自己殺戮生涯的終點。 然而那女人就這樣出現了。 「你是關勻常吧，想不想抓到那連續殺人案的兇手？」這天在回家的路上有個步履蹣跚、穿著像是清朝宮廷服飾的老婦人對著關勻常說出這些話。 「妳是誰？」 「拿著這個，晚上三點十三分，起來看看你老婆就知道了。」那老婦人遞給他一個類似望遠鏡的銅黃色金屬小管，上頭刻了龍形圖案。 深夜三點十三分，關勻常拿出那迷你望遠鏡對著溫柔婉約的老婆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他忍住差點發出的叫聲，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冷靜。 腦海裏浮現著偌大黑色蜘蛛的影像讓他心驚，他深呼吸著調整情緒。 ＂小絡為什麼會變成蜘蛛？難道我娶了一個妖怪？＂他開始回想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從沒看過她的身份證，也從沒看過她的錢包，她似乎從沒去過銀行，她說她是畫插畫的，但從沒看過她的作品，她也從沒提過公司的事情。 他想再一次證實自己沒看錯，拿著那迷你望遠鏡回到房裏透過鏡頭再看一次，很明顯的是隻人面蜘蛛躺在他倆的床上，他把鏡頭移到兒子身上，沒有異狀。 第二天他走到昨天遇到那老婦人的街角等著，果然同樣的時間她再度出現。 「說，是不是妳搞的詭計。」 「我倆素未謀面，我為何要設計你，我只是替天行道揭穿千年妖精的真面目，免得你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班絡不會害我的。」 「不會害你？你哪來的自信？之前死了那麼多人難道是假的？」 「如何證明都是她做的？」 「去看驗屍報告啊，那些人都是中毒而死的不是？那就是人面蜘蛛的毒液，也就是你家那隻妖孽的。」 那老婦人看關勻常還是一副不相的模樣，她隨即拿出一包藥包放在他手裏。 「你讓她吃下，她就會現出原形，我也就能證明她是真的蜘蛛精了。」 關勻常回到家，握著那包藥的手放在褲子口袋裏猶豫著。 「怎麼了？一臉憂慮。」即墨斑絡正端著炒好的青菜上桌。 「呃，沒事。小豪呢？」他伸出口袋裏的手，故作鎮定。 「在房間玩，等等叫他出來吃飯。」 關勻常看著美麗的即墨斑絡，想想從初次相見到現在結婚生子，他們的生活是越過越美滿，他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想到這他微笑著，何必為了是人是妖而煩惱呢？他坐下摸了摸兒子的頭，開心的享受美味的晚餐。 洗完澡，他跟著兒子在客廳看電視，即墨斑絡到後陽台去洗衣服，清理每件衣服的口袋時，她在關勻常褲子口袋裏找到那藥包。 「這味道，是百味草！」她全身發抖、頭皮發麻，千年前的記憶頓時湧現，那陰陽師婆婆對她的虐待、那不要臉的下屬不但代替了她心愛宇長的軍階還佔領了她的身體，千年之後那死婆子又找上門來？ ＂不行，我不能讓她破壞我的家庭。＂ 她默默的丟了那藥包，第二天藉口想去逛街，放了老公跟兒子在家，她到街上去堵那婆子，一連等了三天終於讓她等到。 「好個妖精，膽敢自己送上門來。」 即墨斑絡一看到那婆子嚇了一跳，以為那陰陽師婆婆活了千年又找上她，但細看明白不是同一人，因為當年那婆子可是被自己弄瞎了一隻眼。 「傳了這麼多代還是想殺我，到底為什麼？」 「為了斬妖除魔。」 「聽你在放屁，我看妳根本是為了報仇，當年我逃離那不要臉的雲麾大將軍之後，妳的老祖奶奶應該被狠狠懲處了吧。」 那婆子一聽這話馬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大吼一聲拿出個錦盒對著即墨斑絡喊了聲去，從盒子裏升上的雲霧迅速的朝她飛去，她化為蜘蛛原形快速朝家裏的方向逃去，那雲霧緊追在後，即墨斑絡不知怎麼對付，心裏很是驚慌，恰巧看見尉遲功迎面而來，她瞬間變回人形向他求救。 「阿功救我，有個怪婆婆對我施妖術。」即墨斑絡躱到尉遲功身後，讓他去面對那團雲霧。 「什麼妖術？這團煙霧是啥鬼東西。」他伸手一拍，那雲霧竟被他拍散了。 即墨斑絡鬆了一口氣，那婆子追了上來，看到此景愣了一下。 「小絡，妳說的怪婆婆是她嗎？」 即墨斑絡點點頭。 「自古英雄救美人，可不該救妖精啊。」 「妳說小絡是妖精可是說對了，她可是迷得我兄弟服服貼貼的呢，好個秀外慧中的妖精啊。」 那婆子自認說不過他，錦盒又對他失效，只好摸摸鼻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