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11|閱讀時間 ‧ 約 11 分鐘

(BL圖文小說)【創世神總被奪舍】焰火秘境(六)人都到哪裡去了??


  蕭濁不知在扭曲空間裡待了幾日,他早失去對時間的感知。
  不知是否因為初界焚焰被他所得,周遭溫度不再炎熱,也無需再化出寒氣護體。
  蕭濁隨興席地而坐,將一路搜刮的乾坤袋取出。
  九業魔宮部眾的乾坤袋裡除了法寶、魔晶,大多放著九業心法。而蔭屍門弟子的除了必備品,還有一些傀儡術和煉屍功法,此外裡頭都有滿滿的布陣旌旗。
  蕭濁見並無特別有價值的物品,輕嗤一聲,又將乾坤袋收回。
  吸納焚焰和進階必須專注,因此蕭濁根本不知外界發生何事,現在只想找個活人問一問。
  他跳上墜天,從中心出來便一路往外飛,但完全沒個人影。
  直到第五日他才終於見到人影,不過不是活人,是死人。
  他仔細數了數,地上大約有二十具屍體,多為正道修者,且五大宗門皆有,顯然這兒曾有一場惡戰。
  數日間便風雲變色,蕭濁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從一進秘境便遇到要抓他的魔修、再到蔭屍門多到不同尋常的布陣旌旗,他總覺得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暮色四合,臨近夜晚,蕭濁仍沒見到活人,不禁讓他思考人究竟到哪了?
  下弦月似受到隱伏的肅殺之氣驚擾,慘白斜掛夜空,而原本帶著點點火光的樹林變得既深且黑,好似一踏入便再也走不出。
  倏然,蕭濁見到那名蓑衣少年,他正和儒海學宗的宮以鐘坐在林中。
  蕭濁震驚得無以復加,他本以為少年會折在空間裡,誰知竟還活著!?
  蕭濁隨即跳上樹梢,想先觀察再做打算。
  篝火將宮以鐘俊秀面孔映的橘紅。他搖著金扇,從乾坤袋取出丹藥後將之服下。
  「不知那群魔修究竟意欲何為,一路將我等往外驅趕。」宮以鐘唉聲嘆氣,臉上倦得如一條老狗,貌似等會便要暈死過去。
  「不知。」蓑衣少年一手按著鏽劍,一手提著酒罈,正仰頭飲酒,那動作之豪邁如四海為家的浪人,了無牽掛,即便酒漿順著嘴唇流下,滑過喉結,將他半個身子和蓑衣打濕仍照飲不誤。
  宮以鐘笑道:「若非漁兄你英武過人,只怕我便交代在那了!」
  少年利如寒劍地瞥向他,用手將嘴角酒漬一擦:「他們擋路。」語畢吐出一口酒氣,香醇醺人,好不痛快。
  宮以鐘將扇子一收,指道:「話說,你和我一個朋友真像。」
  蓑衣少年聞言挑了挑眉,深邃輪廓看不出情緒。
  宮以鐘側過臉,頭頷輕搖,嬌羞道:「他叫蕭濁,原是痴兒,近來才恢復神智,也如你這般實力不凡,況且我倆曾共處一室……」
  見勾起少年興趣,宮以鐘很剛好的欲言又止,道:「漁兄,本公子心知你好奇,但答應我,休要再問……我們、我們……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他說話吞吞吐吐,一臉內有隱情,叫人浮想連篇。
  是可忍熟不可忍,在樹上的蕭濁拳頭硬了,忍不住跳下樹。
  只聞一聲悶響,一道凶神惡煞的黑影現於眼前。
  「誰是你朋友?」蕭濁提著劍,咬牙切齒。
  宮以鐘眼角堆笑,道:「啊……蕭兄,你可讓本公子好找啊……不是說好要相互照看,互利互惠?」
  蕭濁嘴角涼涼:「但我不也說,若我殺了人,你便要替我處理屍體,若我吃了肉,你便要幫我生火,若我站著,你便不能坐著!」
  蕭濁望向蓑衣少年,挑眉一笑:「況且你不是已經找到了護衛?」
  「你說漁隱啊?他乃本公子的恩公,若沒了他,本公子真不該如何是好。」宮以鐘笑得像隻小狐狸,持著金扇點了點:「漁兄,這位是蕭濁,崆梧山季清、季長老高徒。」
  蕭濁不待漁隱開口,陰惻惻道:「呵,我們已見過了。漁隱,是吧?」
  「嗯。」漁隱頷首,接著半仰著翹起穿草鞋的腳,繼續接連不斷飲酒,那態勢便如同飲水,好似將酒精視為無物。
  蕭濁長腿一邁,身軀前傾:「哼,宮以鐘,我問你,你說魔修驅趕你們是怎麼回事?」
  宮以鐘搖了搖頭,道:「唉……這還要從昨日說起,昨日那蔭屍門、演揲宗將人往秘境外圍趕去,不從者便當場殺之,我有三名師兄弟便被殺害。」
  蕭濁盯著漁隱,發現談及演揲宗時他眉毛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蕭濁不以為意,頓了頓又問:「說趕便趕?那蔭屍門有何倚仗?」
  宮以鐘道:「他們有金丹期的血傀儡,但具體多少本公子也不知。」
  血傀儡與肉傀儡不同,血傀儡是純粹的煉屍之法,須先取得修者死去屍身加以煉製,或佐以藥浴,或招魂,經過煉製的屍身將刀槍不入,並對主人唯命是從。
  「金丹期的血傀儡在此秘境確實可以橫著走,也難怪他們有恃無恐。」蕭濁思索片刻,續道:「血傀儡定是入秘境時便帶著,他們早有預謀,只是不知目的為何。」
  「蕭兄所言甚是,我在想那秘境外圍定是有古怪,或者陷阱。」宮以鐘言罷擺出諂媚笑容。
  蕭濁不理會他的諂媚,不客氣問:「秘境還剩幾日結束?」
  宮以鐘道:「兩日,蕭兄,若那群魔道別有所圖我們反應可要加快了!」
  蕭濁點了點頭,接著猝不及防地狠踹宮以鐘一腳:「守夜啊,還不快去,我不是說你必須守夜,不准睡,我准你了你才能睡!」
  蕭濁勾起惡劣的笑,火光將他邪魅的面龐襯得更加邪魅。
  「蕭兄……」宮以鐘一臉委屈,大眼巴巴的望著,但蕭濁哪吃這一套?
  宮以鐘見此計不成,再生一計。他先說自己修為低微,恐怕難以勝任,接著又說自己身體羸弱,若半夜猝死還要替他收屍。
  但蕭濁根本不想聽他說什麼,直接一腳將他踹到大樹旁,還下了一道監視符,實時監視。
  蠻橫至此,恐怖如斯,最後宮以鐘只得服下丹藥,壓壓驚。
  還是漁隱比較好,雖然話少,但沒這般霸道……
  但宮以鐘轉念又想,這不就等於蕭濁願意照看他了,那他不就多了個護衛?
  於是他心中一喜,守夜也不那麼委屈了!
  *
  隔日蕭濁、漁隱一左一右走著,雄赳赳氣昂昂,看得宮以鐘是心滿意足。
  這秘境如此凶險,又有魔道虎視眈眈,有兩位如此英武不凡的護衛,他真可算是安全無虞了!
  蕭濁見他一路笑得像傻子,猜中他心中所想,道:「如此膽小畏戰,宮家若以後交由你繼承只怕離傾頹也不遠了。」
  蕭濁後來想起,那日在資格比試坐季清旁的正是宮家少主宮止語,宮家下任家主。而這位宮以鐘認了宮止語為義父,若沒意外,宮以鐘便是宮家下下任家主。
  「耶……蕭兄此言差矣,誰說只有武力能維繫世家大族,況且你怎知我不是怕樹大招風而隱藏實力?」宮以鐘將金扇展開,笑得溫文爾雅,如同春風拂過。
  若蕭濁不知他是個什麼德性,還以為這是哪位翩翩少年郎。
  宮以鐘見蕭濁滿臉不以為然,又道:「蕭兄切莫笑話我,你可不知有多少人要於我不利,若非本公子不露鋒芒、韜光養晦,那得死多少遍?」
  蕭濁嗤笑一聲,沒再理會,誰知宮以鐘仍小嘴巴巴個不停,蕭濁只想拿東西堵他嘴,將其綁起、吊樹上。
  「停,前方有人。」蕭濁冷道。
  一路無話的漁隱接著開口:「正在交戰。」
  宮以鐘道:「若正道逢難,那我等必當相救。」
  蕭濁表情微肅,道:「先視情況再說。」若得不到有關魔修計劃的情報,他可不想蹚渾水。
  三人收斂氣息,一路潛行,越是靠近動靜越響。
  撥開層層樹叢,只見墨硯犀、白丹平和兩位太上雲宗弟子正與兩名魔修、兩具血傀儡相鬥。
  蕭濁觀察情勢,墨硯犀已是金丹初期,想必這幾月有了奇遇。
  太上雲宗弟子中有一位也具金丹初期修為,而兩名魔修雖是築基大圓滿,但血傀儡均是金丹初期修為。
  墨硯犀雖與血傀儡戰成一團,仍留心周遭,神識一掃便知有人來了:「何方道友?還不速速現身?」
  「白師兄,我來助你。」蕭濁持著墜天便跳入戰圈。
  墨硯犀見到蕭濁,眉頭一皺,涼涼道:「蕭師弟既想助陣,那便去對付演揲宗弟子罷!」
  「幫手?」其中一名魔修朝蕭濁望去,正好撞見宮以鐘。
  那魔修雖是男子卻生的妖嬈,他嫣然一笑後復又開口:「呦,哪來的儒海學宗小公子,生得這般俊秀,正好當我的爐鼎,叫我好好品嘗、增進修為。」
  宮以鐘打了個激靈,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妖人,莫逼本公子動武。」
  聽見演揲宗三字,漁隱彷彿被仇怨未雪、屍骨未寒的厲鬼附體,怒焰欺天、煞氣四溢:「演揲宗,死!」他手臂一召,鏽劍上手,立刻殺到。
  「嘖,我不好你這口,雖是英俊但臉上有疤,我喜歡那小公子。」那魔修旋身後拍出兩枚定行針。
  演揲宗臭名昭著,擅長採補、合歡之術。
  他們常抓仙門弟子、散修當爐鼎或玩物,修者一但落入演揲宗之手可謂生不如死,一身修為被抽乾、予取予求的交合而亡,或者被下多重禁制,至死受人掌控。
  那邊漁隱和演揲宗弟子相鬥,這邊蕭濁和太上雲宗弟子分別對付蔭屍門弟子和一具血傀儡。
  白丹平和另一名太上雲宗弟子則站在後方輔助。
  血傀儡高大如怪物,手臂粗如男子腰身,腰腹壯如樹幹,全身鋼筋鐵骨,紅通通一團,只有臉還像個人。
  若是金丹期的血傀儡實力絕對強於普通金丹期修者,因為他們不知疲累,身軀千錘百鍊,但墨硯犀、金丹期的太上雲宗弟子卻能戰成平手。
  蕭濁時不時補個兩劍,一邊與蔭屍門弟子相鬥一邊觀察。
  那金丹期的太上雲宗弟子身穿白袍,頭束白網純陽巾,上頭別木簪,兩旁飾以株墜。其舞劍之姿雙袖帶風,如風中挺立的傲然孤松,好一個天上謫仙!
  看來這些在魔修獵殺中存活的弟子俱是菁英中的菁英。
  蕭濁不想再玩,狂嘯一聲,劍走八方,當即取下蔭屍門弟子首級。
  與此同時,漁隱的鏽劍風馳電掣,冰冷劍光筆直一閃,將演揲宗弟子劈成兩截,手段之凌厲令人駭目。
  轉眼間敵人只剩兩名血傀儡,但傀儡失去主人號令,戰鬥只余本能,於是戰局傾斜,饒是他們銅皮鐵骨,過了一陣也被悉數解決。
  金丹期的太上雲宗弟子手一揮,將插在血傀儡頭顱的劍召回,接著冠玉般的面孔噙著淡笑,不住的朝蕭濁望來,問:「墨道友,這位是?」
  那金丹期的太上雲宗弟子身穿白袍,頭束白網純陽巾,上頭別木簪,兩旁飾以株墜。其舞劍之姿雙袖帶風,如風中挺立的傲然孤松,好一個天上謫仙!
  看來這些在魔修獵殺中存活的弟子俱是菁英中的菁英。
  蕭濁不想再玩,狂嘯一聲,劍走八方,當即取下蔭屍門弟子首級。
  與此同時,漁隱的鏽劍風馳電掣,冰冷劍光筆直一閃,將演揲宗弟子劈成兩截,手段之凌厲令人駭目。
  轉眼間敵人只剩兩名血傀儡,但傀儡失去主人號令,戰鬥只余本能,於是戰局傾斜,饒是他們銅皮鐵骨,過了一陣也被悉數解決。
  金丹期的太上雲宗弟子手一揮,將插在血傀儡頭顱的劍召回,接著冠玉般的面孔噙著淡笑,不住的朝蕭濁望來,問:「墨道友,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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