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武當 番外】晨間撫琴

陽光從窗櫺緩緩爬進。 柔和的光芒彷若一層金粉撒在房間裡，露出了床上的剪影。 最先回歸意識的，是懷中熟悉的溫暖。 然後緩緩睜開眼，是熟悉的那人。 柳旭正窩在自己懷裡寧靜的睡著，那毫無防備的表情，是自己獨享的唯一。 想到這裡，莫錚的嘴角不自覺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低下頭輕輕吻著柳旭的額，感受他往自己懷裡蹭了蹭，自己尋個姿勢繼續睡著。 想成為他的靠山、他的避風港、他的歸處。 抱著人眷戀的磨蹭，莫錚滿足的親著他的臉，才從床上爬起。 走出內室，莫錚看著書桌上，昨夜畫到一半的兔子。 那隻兔子正抬著頭，像是張望著什麼。 那時好像畫到一半，柳旭就進來，然後兩人就一起去睡覺了。 思索了片刻，莫錚收起畫，瞥見櫃子中的古琴，伸手將它拿出來。 將琴放在桌上，輕輕撥弄，清脆的琴音震盪在空氣之間。 一時興起，莫錚坐在桌前直接撫琴而奏。 柳旭稍稍醒轉時，聽見的是綿延流暢卻是輕快的音韻，細細柔柔的，在清晨間舒服卻讓人能感受到喜悅的曲調。 清醒了下意識，發現本來在身邊的人似乎已經起床，柳旭揉揉眼，披了件裡衣起身。 帶著些許好奇，柳旭循著聲音走進莫錚的書房。 見到那人的身影正專注於彈奏，悄悄從身後湊近，輕輕的抱住對方，靠著莫錚肩的感覺莫名心安，他還有些睏意地開口招呼，聲音無意識的帶上幾分慵懶：「早安。」 最後一個音停在指尖，熟悉的溫暖懷抱讓莫錚享受身後的懷抱，舒服的蹭著。 「早。」 莫錚淺淺的笑著，側過身把人拉進懷抱，讓他坐在腿上：「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是在醒來時剛好聽到。」 被拉進懷裡抱在腿上，蹭了蹭對方，剛起床的狀態讓柳旭還有些反應遲鈍，但卻對莫錚的琴藝有點好奇。 「之前聽羽裊他們提過，那時就有點想聽聽你的彈的琴樂，不過感覺沒什麼機會。」 「就只是…簡單彈彈。」 莫錚靠在他身上，把柳旭的衣領拉起，掩蓋住柳旭領口處屬於他的印記，他笑著：「隨手彈…想玩玩嗎？我教你？」 沒發現莫錚幫他拉起衣物的舉動有什麼問題，柳旭的注意力被莫錚的詢問吸引。 「會很難嗎？...彈琴？」 他不覺得自己能在三兩下就能學會什麼，但還是想問。 「我會是個好老師。」 莫錚帶著笑，將柳旭的手輕輕放在琴上，「用指腹觸動弦，然後用勾起的力道撥動弦，使之震盪。」 一聲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室內。 莫錚微笑著鼓勵：「你彈音，我按弦，再試試？」 聽著莫錚的指點提醒，柳旭又試著彈了幾個音，不同的音節發出的聲響讓他覺得有趣，看向莫錚，不知道試完音後接著能做什麼。 看著柳旭玩得愉快，莫錚指點著他談幾個弦音，兩人就這樣合奏起一首簡單的民謠。 莫錚瞧著玩琴玩上癮的柳旭，那笑容在他的心上彷若陽光，舒服的讓他情不自禁的想緊緊抱起。 「你是個聰明的學生。」 莫錚笑著說道：「另一種，除了彈，也可以撫琴。」 他用指腹在琴弦上輕輕滑過，音階如流水般的傾瀉而下。 望向柳旭，他笑著讓他試試。 莫錚的稱讚讓柳旭沒來由的覺得開心，甚至臉上感到些許微紅，那是在對方陪伴下感受到嘗試第一次學習事物的喜悅。 注意著莫錚的手指在琴弦上的滑動，發出的長串音色，柳旭不自覺的盯著莫錚在古琴上彈奏的手指，那是隻骨節分明又修長的的手，在示範間從容不迫又漂亮的手。 「是這樣彈嗎？」 在莫錚講解另種方式後，他也跟著試著了下，在琴弦上滑開的琴音跟著一盪。 「嗯。」 莫錚側過頭，正想說些什麼。 看到柳旭因動作而開的領口，領口下透紅的肌膚上有著些許不清的曖昧痕跡，再往下… 他吞吞口水，把注意力轉回琴上。 「撫琴的訣竅在於輕柔不失力道。」 他笑了笑，用手附上柳旭的手，為他示範：「想像你正在撫摸這把琴，輕輕觸碰她的弦，然後她會因為你的輕撫而顫抖出聲…」 莫錚的手在柳旭的手上，近乎是輕柔的撫摸，另一隻摟著柳旭的手正在他的腰間，配合他的話上下撫動。 「…唔？嗯…」 本來專注在撫琴上，柳旭一邊聽著莫錚的說明，腰間突然的撫碰讓他輕顫了下，不自覺的溢出聲。 他有些恍惚的看向莫錚，感覺到莫錚的手在腰上的移動，那講解的話語聽在耳中卻讓柳旭莫名的紅了臉。 莫錚此時還在一本正經的教琴，但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不正經，「…有時候需要一些力道，然後按下再撥弄，她的聲音會更加清脆…」 手被莫錚撫著牽引撥弦，莫錚指點彈琴的內容講了些什麼，柳旭現在幾乎一字也聽不進。 忍耐著不讓呻吟出聲，在莫錚的碰觸下身上逐漸燃起熱度，他帶著茫然瞧著莫錚，眼裡凝聚起些許水氣。 到底在故意逗弄柳旭還是折騰自己，莫錚自己也都不明白；懷裡逐漸升高的體溫，分不出究竟誰的體溫更高。莫錚停下琴音，凝望著懷裡的人。 已經面紅耳赤的柳旭咬著唇，眼裏帶著受委屈的水氣同時望著自己，略微顫抖的身體，像極了清晨陽光下含苞待放的花。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眼裡都是他動人的神情，莫錚終於忍不住，抬頭湊去吻住那斷續抗議的唇，然後打橫將人抱起。 「旭…我愛你。」 莫錚走進室內，將懷裡的人放在床上，凝望著他，慎重的與他十指交扣，在他的眼神下親吻他的手背，放在自己的心上。 在胸膛感受他炙熱的心跳，一如既往不變的承諾。 才剛起床沒多久又被帶回去，柳旭其實有些不滿，但身上被撩撥起的溫度又讓他開始覺得昏沉難耐，需要紓解；莫錚的眼…總是、那專注自己的目光，說出的話語，慎重的舉動讓自己依舊覺得難以推拒。 轉移不開視線，那個深深愛戀自己的人。 「…還是一樣好狡猾……」 柳旭輕輕嘟囔，他伸出手攀上莫錚的脖子，在他頸上報復性的咬上了幾小口。

彈琴時雖然反應慢了些，卻也有注意到莫錚的眼落在自己身上的哪些位置，後知 後覺的察覺明白後更是在記仇上添加一筆。 即使如此，也亦同愛著這樣的他。 頸肩被啃咬帶來的細碎痛楚，莫錚噙著笑，低下頭同樣的在柳旭的頸邊輕咬，反覆的吸吮，留下鮮紅的印記。 「你是我的。」 莫錚輕吻著他留下的記號，感受身下的人略帶不滿的呻吟和磨蹭，熟練地拉開他的衣服，覆上身去。 「我是你的。」 窗外陽光明媚，室外的竹林中，兩隻雁正在林間跳躍。 風徐徐地吹過，樹葉沙沙掩蓋住一室綺麗。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時間點約在 ➤ 【雙武當】第六章 許諾不悔 6-1 之後。

番外主要以一些補充橋段或是劇情補遺為主，正篇可參考【雙武當】，若有想法或是覺得喜歡也歡迎留言，肯給予鼓勵就更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