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KIRA(5)

其實我一直很討厭過生日。

我希望生日當天我是重要的、特別的，但家人、朋友甚至過去的伴侶很難讓我感受到那種程度的特別；吃著不特別的蛋糕，收到不特別的禮物，往往讓我更心煩。因此我討厭過生日，甚至在社群平台上都不顯示自己的生日，以免我對他人有過多期待。

但祈要幫我過生日，我也無法拒絕。

在他搬出去後，我們的互動很少，他只跟我說當天的下課時間，要我在家等他。那天一早我便開始想著，會發生什麼、是否會有什麼驚喜，但又要隨時阻止自己太過期待，以免自己再度失望─我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露出失望的神情讓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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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課後不久，傳了訊息說他快到了，我回了OK的貼圖，坐在沙發上等他，內心不由自主地毛躁起來。

他會說些什麼？他會帶禮物嗎？我該用什麼表情回應？如果我又再度感到失落怎麼辦？

不久後，我聽到鑰匙轉動聲。

他開門進來，我站起來看著他。

他走過來，笑得很燦爛。

我的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他楞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走過來抱住我。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只能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難以組織話語。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稍微能停下來後，他把我拉到椅子上坐著，倒了一杯水給我，看我緩緩喝下後，摟著我問：「怎麼了？」

「我沒有想過，有人可以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讓我覺得，我真的很重要。」我勉強說完這句話，又哭了出來。

他抱著我，不斷重複著，「你真的很重要」。他的聲音也哽咽了。

這次我比較快地平靜下來，看著他的眼睛，跟他說「謝謝你」，然後吻了上去。他摸摸我的頭，又拍拍我的背。

等到我們兩人都穩定下來後，他問我：「你想吃什麼？」

「你不是說交給你安排嗎？」我笑著問他，覺得哭到好累。

「那我們去吃鐵板燒吧。」

吃飯時他說，他本來有考慮過要訂高級餐廳，但又覺得如果他花錢請我吃大餐，我不一定會高興，不如就在附近吃兩人常去的店。他說他也的確想了很多不同慶生的方式，包含叫W把我吊起來（我說那不算慶生吧），但又覺得我可能會想要兩個人就好。他也想過不同的禮物，但又覺得我不一定會真的喜歡。

「所以，我們吃完飯去看夜景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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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載著我到著名的夜景山區，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山下的燈火燦爛，如過度綿密的網。

我牽著他的手，靜靜地坐了一陣子。

「許個願吧。」他說。

我看著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願你幸福快樂。」

我沒有說話，繼續看著遠方。他把頭靠到我的肩膀上。

「你今天晚上會留下來嗎？」我問，一邊把手伸進他的衣服，搓弄他的乳頭。

他點了點頭。我繼續摸著他的胸部、背部。

他抓著我的手，要伸進他的褲子，我說：「不行，回家才能碰。」他嗚了一聲，把頭靠到我身上，讓我繼續摸他。

我摸著摸著又停了下來，把我們兩人的上衣都脫掉，把他抱在胸前，感受他的溫度與觸感。他轉過頭來與我舌吻。

我們就這樣坐著。時間再度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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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們進了浴室。他說因為是我生日，讓他服務，雙手擠了沐浴乳便緩慢地洗著我的身體，再用他自己的身體貼上來摩擦。

他幫我沖完水之後，直接蹲下把我的屌含了進去。我輕輕把他推開，說：「壞狗狗，不能偷吃。」他嘟著嘴看我。我捏了捏他的臉頰。

出了浴室、到床上後，我要他躺平，雙手放在頭頂。

「手不准亂碰，這是你剛剛偷吃的懲罰。」

我摸著他的身體，搓著他的乳頭，偶爾舔一下他的龜頭，偶爾含進去吞吐兩下，再用手搓兩下，壓下去，彈起來，用手指沾了他的前列腺液要他含住。

直到他硬到受不了，嗷嗚了幾次後，我拿起潤滑液抹了他的屌，說「不准射喔」，自己緩緩地坐了下去。

我跟他同時深吸了一口氣。

我上下自己動了一陣後，便躺下來，雙腿抬高，說：「你的手可以動了，可是你要幹到我射完你才能射。」

他奮力地動了起來，彎下身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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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洗完後，我們躺在床上。

「哥，生日快樂。」

「謝謝。」

我抱著他緩緩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