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
我第一次翹課,是因為岳翔的分手二字,等到午休時間我才回教室。嫣柔和力芸並沒有睡午覺,一見到我回來連忙將我拉到教室外。
「若軒,妳和岳翔……」力芸又要不體貼的問我問題了,細心的嫣柔馬上阻止。「力芸,妳沒看見若軒的眼睛紅成這樣嗎?就別再問了。」
「可是……」力芸還想說些什麼,嫣柔推著她回教室。「夠了,我來問就好,妳去睡午覺。」力芸無法反駁,只好乖乖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嫣柔盯著我的眼睛,「說吧,你們怎麼了?」
「沒有。」我嘴硬,不想說。嫣柔翻了翻白眼,「若軒,早在早自習岳翔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來,而妳翹掉早上四節課,又帶著哭紅的雙眼回來,妳以為我會相信你們之間沒有怎樣嗎?」
「他說……」一開口,我哽咽了,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問他請、請假做什麼,他說我煩……關我什麼事……所以要分、分手……」
嫣柔聽完,眼睛瞪得好大。「他說妳很煩所以要分手?!」我點頭,嫣柔氣憤地道:「妳哪裡煩了?妳是在關心他,別睜眼說瞎話了!更何況,妳是他女朋友,什麼叫做關妳什麼事?」
我哭得更慘了,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我、我就是這、這樣回他……他就說從今、今天起……沒有關係了……」
「若軒,這一次不管妳怎麼說,我絕對不會聽妳的!」嫣柔留下我一個人進教室,我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
「喂!你還好意思趴在這裡睡覺?!」嫣柔走到岳翔的位置前,大力地拍著他的桌子。嫣柔這一拍,不只岳翔醒了,大家都醒了。
岳翔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緩緩離開桌面揉著睡眼。「有事嗎?」
「你還敢問我有事嗎?你怎麼……」嫣柔還要繼續罵岳翔,我拉走嫣柔,不讓她繼續罵下去。「嫣柔,不要這樣……難看……」我不敢去看岳翔現在的表情是什麼,不敢去面對他。
「難看?!我就是要讓他難看!」
「不要!」我猛搖著頭,喊著要力芸過來幫我把嫣柔帶走。力芸的力氣比我大一些,很快就把嫣柔帶走了,我懦懦地對岳翔說:「對不起。」說完,我就走了。
我以為,我跟岳翔之間,在他開口說分手之後,我們就真的結束了,什麼關係也沒有,沒想到……今天接到一通電話,讓我又開始難過了。
《請問妳是伊若軒嗎?》電話一接起,對方很直截了當的問。
「我是,請問妳是……?」
《我……我是翔翔的女朋友。》
一聽,我傻住。「女朋友?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又四個月。》
一年又四個月?!也就是說岳翔劈腿?!「你們……還在一起?」
《對啊。》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女孩幸福的聲音。《他今天還跟我吃晚餐呢!》
心又痛了,我跟岳翔從來沒有一起吃過晚餐。
《對了,我該怎麼叫妳啊?》
「就……叫我若軒吧。」
《若軒,我可以拜託妳一件事情嗎?》
拜託我?我有什麼事情是好可以讓她拜託的?「什麼事?」
《那個……可以請妳不要再煩翔翔了嗎?翔翔都跟我抱怨說妳讓他覺得很煩,我不忍心看他這樣子,所以我偷偷拿他的手機抄了妳的號碼。》
「我沒有煩他。」我很堅決的回答,從岳翔說分手我就再也沒有跟他講過話了,連電話也都刪掉了。
《翔翔跟我說妳倒貼他,他覺得好煩,都不知道該怎麼讓妳認清他不喜歡妳的事實,身為他女朋友的我,真的很捨不得看他這樣子。》她滔滔不絕的說,而我的心一直在淌血,我不想聽她繼續長篇大論,直接很不禮貌的將電話掛斷。
隔天我進教室,看到岳翔,我忍不住憤怒,抓著他的衣服問道:「你什麼意思?說我倒貼你?你有沒有搞錯啊?是誰倒貼誰大家都很清楚!還說不知道該怎樣讓我認清你不喜歡我的事實,會不會太好笑了?」
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只是看著我跟岳翔。
他拍掉我的手,冷冷地開口:「看來小羽打電話給妳了。沒錯,我是不喜歡妳,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妳。」
我訝異的瞪大眼,除了訝異他說的話,更訝異他這麼爽快的回答我。「你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我?!那你為什麼說要追我?」
「沒什麼,那一陣子我跟小羽吵架,想找個人來玩玩。」
「為什麼會是我?」
「因為妳看起來比較好騙。」回答的好理所當然,真的很難受……我知道,不管怎樣問,受傷的都會是我,可我不死心,我就是要把整件事情問清楚!
「你明明就有一個交往一年又四個月的女朋友,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
「因為這樣才比較容易騙到妳。」
「所以你皮夾那照片,就是你的女朋友?」
「對,這樣妳高興了嗎?這樣妳滿意了嗎?」岳翔一臉不屑,「還是妳想聽我跟小羽之間的故事?」
這時嫣柔衝上前,拉開我。「岳翔,你不要太過分!你沒看到若軒都已經這麼傷心難過了嗎?幹嘛還要說這種話來刺激她?」
「拜託妳搞清楚一件事情,是誰一進教室就像個潑婦一樣的抓著我?是誰犯賤的要一直問我問題?是她!伊若軒!既然她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她我跟小羽有多甜蜜啊!」
嫣柔突然打了岳翔一巴掌,全場驚呼。「講話也要有個分寸!什麼叫做犯賤?該搞清楚的人是你,是你在全班的面前說要追若軒的,你認為這整件事情你站得住腳嗎?我要你跟若軒道歉!」
「我不要。」
「我要你道歉!」嫣柔舉起手,作勢又要再打岳翔,他才不悅地開口:「我是不會認錯的,總之我現在只想對小羽好,至於妳,我是沒興趣繼續跟妳玩了。」說完,他離開教室。
他一走,我放聲大哭,哭倒在嫣柔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