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哀歌

死亡哀歌
假設性地思考，是不能體會的遮掩，也是害怕接受的一種潛性表態

接續昨晚提及的死亡
今天，感受更加深刻
在提早慶祝母親節的餐會上，爹娘說著這兩天回鄉下送叔婆最後一程的種種事態
我們這一輩孩子，只要是吳字頭的，全到場送終，除了老哥和我
聽到如此全員到齊，很驚訝，也覺得我們好像有點不知禮數的樣子
大家都哭紅了眼，尤其是在叔婆生前，總是以怒罵取代溝通的叔公
聽到這消息，我的心也沉了
『既然會哭，那為什麼在她生前，不好好對待她？』
很納悶，很不解，也難過
太晚了，人要是走了，想彌補的、想道歉、想告訴的什麼都來不及了

叔婆走了這事
在今晚以前，只是好像而已
但今晚之後，這真的是真的
意識到這點，我不禁思考著『死亡』這回事
其實我對死亡是很陌生的
上一次，身邊親人離開我，是在小時候，約莫是國小低年級或更早
那時，外公病逝，印象模模糊糊
唯一說得清楚的記憶是大家跪在靈堂前哭得死去活來
毛頭小鬼的我只對娘親說：「我哭不出來。」
很蠢，不懂死亡；很天真，不懂死亡
強烈的矛盾，在今時今日回想起那時的懵懂無知

在走去停車場的路上，想起了一句話「長大，是否意謂著更多的失去？」
隨著歲月的成長，應當把自己鍛練成有擔當的人，然後背負著像樣的使命
對於家庭、對於生活、對於工作、對於人生
情緒反應，要學著修飾，不能再像個任性的娃兒坐在地上哭鬧著不依
感受表現，要懂著配合，再也不可以讓我行我素的個人主義流露於外
然而，真正讓人心痛的是，沒人擋得住月歲的侵蝕
那已然註定勢必會跟心愛的人分離
對我，這才真是種追不回來的失去

庸人自擾如是
一想到告別的場景以及一切以後
我的心就僵住了
雖然假想，但換個角度，是不是我以這種方式在打抗哀預防針？
因為自知脆弱的禁不起任何一場告別式
所以現在，只能如此這般地逼迫自己適應死亡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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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什麼都沒了
不是那種犯錯之後，哭著發誓洗心革臉就能重來
很可怕的事實
『只要學會死亡，你就學會活著』
Tuesday with Morrie裡的名言
現在似乎更能懂得其中意含

活著，原來是一件這麼偉大的事
就算一無所有，還是一種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