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黨與革命社》〈01.冷卻的火燒島〉卷二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raw-image


  花園沒有回應。對方一個字也沒說錯。


  「妳會讓我後悔!」


  「因為他們叫你不要用刀,要用槍。你這個中二病的傢伙。」


  「呵,但說到底,我們本來就不該參與這種戰爭。」


  花園不再言語,只是朝對方逼近。猙獰的獵犬吐著滿口蒸氣,其義腿如一雙健壯的獸爪,用力一蹬衝向花園,當打刀正要揮到眼前的時候,花園竟然消失了。忽然間,阿犬的視線變得一片漆黑,當畫面再度亮起的時候,花園已經朝著阿犬使出一記迴旋踢。阿犬翻了一圈落地,但他很快又重拾步伐,對著花園一陣揮砍。花園閃過了幾刀,隨後讓刀柄折疊的部分全數展開,變得像三節棍。花園熟練地翻轉它們,如風扇般削開對方的皮肉。阿犬滑步後退,換了一個態勢,使出迅雷不及掩耳的橫斬,花園左手的鐮刀瞬間被截斷。阿犬抓住空檔用義腿蹬擊,踢中花園的腹部,她跌入車門,霎時煙霧瀰漫。


  阿犬步入露營車廂內,看對方倚靠在車窗前面,他再度緊握住刀柄,準備使出縱斬。花園將武器甩在對方的打刀上 ,讓軌道偏移,使其砍進窗戶。他轉過頭來瞪視著花園,並繼續揮舞刀刃──黑暗的室內頓時被刀光、紅眼、全息面具給照亮。


  在花園被逼近死角時,獵犬趁勢補上一記突刺,花園以鐮刀招架──火花飛竄,打刀順勢卡在了牆上。花園迅速將武器收回手臂,同時對著少年施展近身格鬥術。上腹、胸膛、下顎,快速的直拳使他的頭撞在一旁的衣櫃上,打倒在地。


  「夠了!」花園盯著地板上的少年警告:「我已經知道她的位置了,別再抵抗了!」


  少年的面具消失,金髮與頑逆的面目全數浮現,他的眼袋紅腫、下巴脫臼。


  「妳就殺了我啊……帶我去見阿妮吧……」


  地面上枯竭的呢喃迴盪在她的腦中。


  花園臉蛋愣怔,臉色蒼白,她走近少年問:「什麼意思?」


  男孩蜷縮在陰影裡,自顧自地念念有詞。


  當她越是想理解那些怯懦的話,思緒就越是混亂。她似乎知道了男孩的意思,眼睛也跟著不自覺睜大。


  她昏沉地離開這台露營車,腳步逐漸加快,奔出紫坪露營區。她在公路上疾跑,呼吸繁亂,複雜的念頭不斷從腦海裡冒出,如此穿越那條由樹枝所拱成的隧道。


  越過之後,放眼望去盡是珊瑚礁地。沙、垃圾與漂流木,它們堆積成死白的海灘。她看見阿妮坐在瀉湖的小丘上面向海洋;包黑色頭巾、流著印尼人的血統,豐腴的背影卻因憂鬱而頹喪。阿妮回頭望向花園,像遇見自己的女兒那樣微笑了。


  「妳知道嗎?以前退潮的時候,人們能夠步入瀉湖玩耍;現在海吞噬了一切。對我來說,這裡原本很像天堂。」


  阿妮從腳邊望去,那些沉在海底的礁石,被沖刷的記憶……


  「它啟蒙了我的心靈,是救贖我空虛的地方。」阿妮的視線投向對面的本島:「那裡的人們從徬徨中長大……曾經,人們彼此撕裂、分崩離析,政府不允許談論這些事,大家都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我們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花園凝視著對方,她曾下定決心要回到自己的家鄉,為什麼手臂中的利刃卻無法動彈?


  「妳聽,這恆久的風號像車輪的逼近……」


  花園站在阿妮身後,就像回到從前,跟著阿妮聆聽綿延不絕的海風。


  「妳回過頭去,那裡沒有身影,只帶來震撼與壯麗的浪花,深沉不渝。在帆船鼻的草原上,芒草群已俯首稱臣;我在公路之間,等待虛弱的拂晨到來,湮滅那些沉重的雲翳,寧息足以撼動軀殼的狂風,就連將身體全交給空氣的海鳥,也拍下了翅膀……回到歸屬所在,或墜入冰冷的海洋之中──」


  「妳空手而歸,卻滿載而歸。」


  「在流浪日,冷卻的火燒島,得到心靈的容身之地。」


  阿妮說完了她二十一歲時所寫的詩,轉過頭來對著花園微笑。對花園而言,阿妮向海闊天空坦白了自己的喜悅,只是這份喜悅……讓她感受到椎心之痛。花園終於在阿妮身旁坐了下來,她說,妳會讓我想起母親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她小時候看母親也包頭巾;由於社會風氣的緣故,日後她脫下了頭巾,好像那樣才能融入人群。


  阿妮聽見女孩的話,顯露出一絲感動。她說,她從沒聽花園表白過自己的事情。「我記得我祖母曾說過,她所生活的那個年代,在火車站被人歧視是很『平常』的事情。而身在中壢的母親則進入了自己的圈子;但至少在她的年代,他們被社會呼籲視為『臺灣人』。」


  花園點點頭,問:「那……妳還記得妳的母語嗎?」


  阿妮微笑了,她回答:「在我五歲的時候,我曾下意識用母語和幼兒園的同學們說話,但是他們都聽不懂。當我回到家之後,父親要我不再那麼做,從那之後,我開始跟著父親說中文,會說印尼話的母親也放棄了她的初衷。都市正緩慢地殺死它。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已完全是個『華人』。」


  花園失落地點頭。然後,她猶豫地問:「那……妳會害怕活在這樣的地方嗎?」


  此時,腦機傳來一陣警告聲,命令她不許發問,所以她看起來總是十分怯弱。阿妮望著害怕說錯話的女孩,露出五味雜陳的笑容。


  「其實,我每天洗完澡,都很害怕有人躲在外面,所以我都帶著剪刀走出浴室,有時對著門邊空揮……哈哈,這樣聽起來真的好蠢,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呢。」


  花園陷入了沉默。


  「我記得啊,妳曾無意間說過自己和我很像,或許我們都是失去家鄉,還有母語的人。當時,他們把你們全部都──」


  頓時,女孩的耳膜感受到刺耳的噪音,像一種痛苦不堪的耳鳴,使其頭皮發麻,渾身冒汗。


  「他們把妳的家園全部給──」


  女孩頭痛欲裂,有人把耳鳴的聲音調大,像是要衝破她的耳膜。


  「他們把妳的語言全部都──」


  「阿妮……別說了……阿妮……」女孩捂住雙耳,掙扎地低語著。


  阿妮見女孩有些痛苦,便同情地說:「抱歉……我剛才只是在胡言亂語,請原諒我。」


  「不,沒關係……」


  此時阿妮那端的腦機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讓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早有預料。沒有任何情緒。


  「對不起……我該走了。」阿妮向花園道歉,然後站了起來。她轉頭向海念道:「如果他們用自焚的方式留下尊嚴……我希望我能擁抱菲律賓海,替我熄滅這份焦慮。」


  花園聽了,宛如變成五歲的孩童那樣,緊拉著阿妮的裙擺,但阿妮只是回過頭來輕輕地說,沒關係的,一切都不要緊。


  「因為我真的很高興,最後遇見的是妳。」


  阿妮輕撫著花園的小腦袋瓜,纖柔的手指翻開女孩的瀏海,並親吻她的額頭。


  阿妮始終帶著微笑。她面向海,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片礁岩地,一跛一跛地,浸泡在太平洋裡。


  「不,阿妮,不要離開我。我求求妳,繼續待在我身邊……」


  女孩想要這麼說,但是她不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阿妮走入海洋……


  浪花翻攪在她的裙擺上。


  海風在她的耳邊細語。


  望著灰濛的福爾摩莎,天空開了大洞,幾束乳白色的雲隙光灑在島嶼的山稜上……



  三日後,漂回此岸。

avatar-img
3會員
22內容數
這裡是超過敏少年夏雨韋的沙龍!目前正在連載科幻小說《老人黨與革命社》!插畫與文字皆由本人原創,感謝支持~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超過敏工作室 的其他內容
2069 年。綠島。一襲軍裝大衣、摩德族打扮的少女,在另一座高塔上望著對面所發生的人禍。帽兜下的眼眸顯然斷絕情感,它們的色澤就像雨季;這裡的人總說她像混血兒、綁馬尾的洋娃娃。
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一台車。因為它知道你的一切資料,並將它賣給其他人了。在這個年代,你不能憐憫一隻野貓。因為仿生學能讓它成為國家的間諜。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人。因為它可能是一位NPC。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自己。因為你變成了一台手機,並且被開了後門。
2069年臺灣,海平面淹沒了絕大多數的陸地,浮空汽車在違章加蓋的巨塔間穿梭⋯⋯從事間諜活動的少女「花園」,負責替老人黨滲透黨外的革命社,卻在某天早上看見黨主席被暗殺的新聞,頓時陷入內戰的臺灣讓花園也想擺脫極權的掌控。她究竟是要降於老人黨的追殺還是跟隨革命社爭取自由?亦或是為了活下去而成為雙面間諜!?
2069 年。綠島。一襲軍裝大衣、摩德族打扮的少女,在另一座高塔上望著對面所發生的人禍。帽兜下的眼眸顯然斷絕情感,它們的色澤就像雨季;這裡的人總說她像混血兒、綁馬尾的洋娃娃。
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一台車。因為它知道你的一切資料,並將它賣給其他人了。在這個年代,你不能憐憫一隻野貓。因為仿生學能讓它成為國家的間諜。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人。因為它可能是一位NPC。在這個年代,你不能相信自己。因為你變成了一台手機,並且被開了後門。
2069年臺灣,海平面淹沒了絕大多數的陸地,浮空汽車在違章加蓋的巨塔間穿梭⋯⋯從事間諜活動的少女「花園」,負責替老人黨滲透黨外的革命社,卻在某天早上看見黨主席被暗殺的新聞,頓時陷入內戰的臺灣讓花園也想擺脫極權的掌控。她究竟是要降於老人黨的追殺還是跟隨革命社爭取自由?亦或是為了活下去而成為雙面間諜!?
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大四時的通識課堂中,老師給所有學生發了一份問卷,裡面有幾道題目令筆者印象深刻,題目大意是,在戰亂時期,人們對於宗教的信仰是會更堅定,還是愈加不相信宗教? 這近乎哲學詰問的問題著實難倒許多人,正反兩面答案都各有擁護者,筆者看見題目,腦中便浮現爺爺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及八二三炮戰的經歷,以及歷史上大大
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取消,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大四時的通識課堂中,老師給所有學生發了一份問卷,裡面有幾道題目令筆者印象深刻,題目大意是,在戰亂時期,人們對於宗教的信仰是會更堅定,還是愈加不相信宗教? 這近乎哲學詰問的問題著實難倒許多人,正反兩面答案都各有擁護者,筆者看見題目,腦中便浮現爺爺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及八二三炮戰的經歷,以及歷史上大大
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取消,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阿花的人生》 阿花還是沉默無言。儘管生死交關,那表情、眼神永遠不信任及驚恐徬惶。 在現代醫療雙管照護下,醫生問診開藥,阿花蛻變一個人,好像睡一覺驚醒過來:一生歷經煎熬,有個女兒因為自己不夠勇敢而葬送;隻身任意進入複雜陌生環境被欺凌,而一切源頭來自這個男人 (阿俊)。 阿花卸下那些陳舊包袱,道
Thumbnail
《阿花媽的風水師》 阿花母親請風水師來到女兒家,看哪裡出問題! 風水師父一到阿俊家,前看後看,煞有其事慎重地瞧視阿花,眼神中空洞帶點哀愁。警告阿俊:必需擺壇祭祀,因為阿花已經被道士下符令了。
Thumbnail
日子一天天過,孩子們也意識出媽媽跟人家不一樣,開始了有反抗。 三女桂兒,民國 57 年 (1968 年) 生。9 歲了,是阿俊的暖心包,會偷偷報備阿花整日行為,也是最常被丟在市場。明兒,民國 59 年 (1970 年) 生,7 歲最沒被照顧到。阿花犯病,這孩子等於無視於存在。
Thumbnail
...神獸濃縮娘親的八點檔故事...婦女勵志篇...
Thumbnail
三歲的阿妮因為擁有許多人的愛,讓她的心情溫暖穩定,甚至能擺脫困難的時期。在一個晚餐時間結束後,她問起為什麼太陽還沒回家,而哥哥以及太陽太愛他們而捨不得離開照顧別人。
Thumbnail
一頭及頸短髮,梳着三七的側邊分界,髮界留在左邊,額前夾着一個純色的粉紅髮夾,就是她的捨舊造型,又身穿白紗長襯衫、純白裏衣和牛仔褲,來代表她當時的心情純樸,還可以在那乍暖還寒的冬日反常中,選過自己的天氣適合。
Thumbnail
「噢,寶貝,妳來啦~」女偶像柔和的聲音揚起,輕輕拍拍手笑道:「那人都到齊啦。」「這樣就算到齊了?艾卜莉跟學姊呢?」我躺在軟綿舒適的懶人椅上,臉仰面著屋頂的星空天窗。
Thumbnail
「真是太巧了!我那兒正好有一間屋子空出來,不過只有兩個房間。如果諸位不嫌擠的話﹍」 無名還沒說完,戀花就猛點頭,只是不敢再開口插嘴。雖然她並非嬌生慣養長大,但想到要睡在帳篷裡,還是有些不適應。
Thumbnail
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一則故事.... 阿玲是個在農村長大的女孩,在她18歲生日的那天,老農夫夫婦決定告訴阿玲的生世。 「其實,妳並不是我們親生的!」 「當年,妳母親生下妳後就過世了,你父親把妳托付給我們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我還記得妳父親的名字。」 當阿玲知道自己的生世後覺得很驚訝,
給予夢中的椰林道 一件白夏的短衣衫 清薄的風 帶著蝶姐蜂妹 在花叢舞孃 我透著鮮紅般的杜鵑 看妳  瞧見樓台上的企管概要 哦 一張書籤隨重力而下 上面寫著這首詩 學庸71.03.27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阿花的人生》 阿花還是沉默無言。儘管生死交關,那表情、眼神永遠不信任及驚恐徬惶。 在現代醫療雙管照護下,醫生問診開藥,阿花蛻變一個人,好像睡一覺驚醒過來:一生歷經煎熬,有個女兒因為自己不夠勇敢而葬送;隻身任意進入複雜陌生環境被欺凌,而一切源頭來自這個男人 (阿俊)。 阿花卸下那些陳舊包袱,道
Thumbnail
《阿花媽的風水師》 阿花母親請風水師來到女兒家,看哪裡出問題! 風水師父一到阿俊家,前看後看,煞有其事慎重地瞧視阿花,眼神中空洞帶點哀愁。警告阿俊:必需擺壇祭祀,因為阿花已經被道士下符令了。
Thumbnail
日子一天天過,孩子們也意識出媽媽跟人家不一樣,開始了有反抗。 三女桂兒,民國 57 年 (1968 年) 生。9 歲了,是阿俊的暖心包,會偷偷報備阿花整日行為,也是最常被丟在市場。明兒,民國 59 年 (1970 年) 生,7 歲最沒被照顧到。阿花犯病,這孩子等於無視於存在。
Thumbnail
...神獸濃縮娘親的八點檔故事...婦女勵志篇...
Thumbnail
三歲的阿妮因為擁有許多人的愛,讓她的心情溫暖穩定,甚至能擺脫困難的時期。在一個晚餐時間結束後,她問起為什麼太陽還沒回家,而哥哥以及太陽太愛他們而捨不得離開照顧別人。
Thumbnail
一頭及頸短髮,梳着三七的側邊分界,髮界留在左邊,額前夾着一個純色的粉紅髮夾,就是她的捨舊造型,又身穿白紗長襯衫、純白裏衣和牛仔褲,來代表她當時的心情純樸,還可以在那乍暖還寒的冬日反常中,選過自己的天氣適合。
Thumbnail
「噢,寶貝,妳來啦~」女偶像柔和的聲音揚起,輕輕拍拍手笑道:「那人都到齊啦。」「這樣就算到齊了?艾卜莉跟學姊呢?」我躺在軟綿舒適的懶人椅上,臉仰面著屋頂的星空天窗。
Thumbnail
「真是太巧了!我那兒正好有一間屋子空出來,不過只有兩個房間。如果諸位不嫌擠的話﹍」 無名還沒說完,戀花就猛點頭,只是不敢再開口插嘴。雖然她並非嬌生慣養長大,但想到要睡在帳篷裡,還是有些不適應。
Thumbnail
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一則故事.... 阿玲是個在農村長大的女孩,在她18歲生日的那天,老農夫夫婦決定告訴阿玲的生世。 「其實,妳並不是我們親生的!」 「當年,妳母親生下妳後就過世了,你父親把妳托付給我們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我還記得妳父親的名字。」 當阿玲知道自己的生世後覺得很驚訝,
給予夢中的椰林道 一件白夏的短衣衫 清薄的風 帶著蝶姐蜂妹 在花叢舞孃 我透著鮮紅般的杜鵑 看妳  瞧見樓台上的企管概要 哦 一張書籤隨重力而下 上面寫著這首詩 學庸71.0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