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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主題策展】戰爭陰影下,你的旅行要取消嗎?一百年前的旅人會怎麼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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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獲選為方格子「推薦閱讀

戰爭/疫情那麼危險,你還要去爽玩喔!不能先取消嗎?
雖然旅行不見得都等同「爽玩」,但是,如果有人對上述問題的回答是「旅行計畫不變」,那就坐等被諸位獵巫魔人好好圍剿一番吧!
筆者曾經在「十九世紀旅行史講堂」的業配文中提到:
旅在疫病/戰爭蔓延時,在一百年前是常態,現今則為變態,當時很少有人在疫情/戰爭之際要出遠門,還被扣上「爽玩」帽子。
藉著這次「戰爭主題策展」的徵文,剛好有機會來談談,當初我在文中留下的這段伏筆。

當國家或地方處於「平時」(peacetime)狀態,有利於發展觀光,招攬遊客,說穿了就是可以藉此賺你的觀光財;而當我們要前往某個目的地旅行,也會將當地的舒適、安全,或局勢穩定列入是否成行的條件。
反過來說,旅行目的地一旦進入「戰時」(wartime)狀態,代表的是潛在的旅行風險增大,你掏錢振興經濟給人賺觀光財,自己還要承擔生命危險。所以,這時候總是會有人出來勸告「旅行有的是機會,但命只有一條」。
如果用一張表格來呈現,現今大家對「平時」與「戰時」的旅行,大致上是這樣的認識:
table by Cathy Tsai
人們認為平時適合旅行,戰爭則應該取消出行,畢竟誰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國家或旅遊業者來說,平時,意味著觀光財與經濟發展。以上述「平時」與「戰時」的二分法,來決定是否要踏上旅途,對我們而言再自然不過。只是,這種二分法的意識,被置入每個人的旅行生活中,其實是很晚近才有的事。
二次大戰結束之後,各種推廣旅遊發展的組織、團體,逐漸將你我的旅行活動與「和平」,論述為緊密相依的關係。例如隸屬聯合國的「世界觀光組織」(United Nations World Tourism Organization, UNTWO),就不斷重申過類似的說法:
旅遊業不只是一項重要的經濟活動;也是發生在訪問者(visitors)與東道主(host)之間,每日數以百萬計的對話與互動。因為旅遊意味著交流思想和信念,因此它可以成為促進相互了解,寬容與和平的最有效工具之一。
當戰後的世界各國,都朝著「促進相互了解,寬容與和平」,來作為發展自家旅遊業的有利方向,隨之潛移默化的影響普羅大眾的旅行活動,故我們不假思索的認為,要是人們在「平時」去旅行,那是天經地義,而如果無特殊原因,有人要在「戰時」去旅行,則可能會被認為,是吃飽太閒活膩了。
但是呢,在二戰之前,人們的旅行活動,以及旅遊業的發展,卻不是靠這套思維在運作的。

代表西方旅行文化傳統的「Travel」一詞,係源自中世紀的「Travail」,意味著旅途總是充滿跋涉、筋骨勞頓,而且大多可能有去無回。既然一場旅行充滿著有去無回的可能,不管「平時」與「戰時」都得用生命在旅行。因此,「承平時出門旅行,戰爭時避免出行」的想法,不會是中世紀旅人選擇衝一發與否的考量。
將時序更往前推移至19世紀,旅行指南書以「手冊」(Handbook)之名,開始被出版商刊行問世,時間點更早於庫克(Thomas Cook)創辦旅行社業務,並插足旅行指南的出版市場。當時歐洲的兩家大手旅行指南出版商,普魯士的Karl Baedeker與英國的John Murray,曾卯起來發行德語版或英語版的歐陸各地的旅行指南,並不斷更新再版。
只是,修但幾咧!如果你的歷史課還沒還給老師,對19世紀歐陸發生過的大小戰爭與革命不斷,應該會有印象。不過,即便歐陸的烽火此起彼落,並不影響兩家大手出版商持續更新手冊資訊,刊印歐陸各地最新版的指南書。這種現象,一方面反映了旅行人口增多,特別是產業革命之後,逐漸富起來的新興中產階級,他們在旅途中對最新旅行資訊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呈顯了當時的旅人並沒有把「戰爭發生」與「避免出門」兩件事,擺在一起思考。
例如小說《科學怪人》(Frankenstein)的作者瑪麗雪萊(Mary Shelly),在拿破崙戰爭尚未落幕的1814年,與未來的的夫婿,也就是英國浪漫派詩人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從巴黎出發,踏上前往瑞士的旅途,雖然她曾經被警告,中途若遇到不安好心眼的拿破崙軍隊,可能會發生很糟的事。
此外,寫作《小婦人》(Little Women)的美國女作家奧柯爾特(Louisa May Alcott),也曾在1870年來到法國,當時還正值普法戰爭。可見就算是女性,也沒有因當時歐陸的戰火蔓延,而打消其旅行的意願。
Louisa May Alcott photo via Wikimedia Commons
總之,你們照樣戰爭,我們照樣旅行,指南書照樣賣得嚇嚇叫。

庫克的通濟隆旅行社在1840年代創立後,與交通、旅宿等業者合作,招攬團體套裝行程,帶領參團遊客從原本不列顛境內的鐵道旅行、海灘度假,玩到跨海參加巴黎世博、攀爬金字塔,或巴勒斯坦朝聖,甚至舉辦過222天的世界一周之旅,看在其他國家眼中,旅遊業逐漸被視為一項潛力無限的商機。
維多利亞時代攀爬大金字塔的英國觀光客,攝影者不明 via https://egypt-museum.com 
許多國家陸續成立政府層級的旅遊局處,以及類似通濟隆的企業,而各種經費來源挹注的旅遊組織,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這些單位試圖通過宣傳、異業合作,招攬外客或推展國旅。從通濟隆的發足,至二戰結束的1945年,全球旅遊業經歷了最初的一百年。這一百年間,無論是旅業發展或旅人的移動,並未與戰爭脫鉤,且與戰爭形影相隨。
例如鄰國日本的JTB,也就是「日本交通公社」,它在1912年,就以「ジャパン‧ツーリスト‧ビューロー」為名,在東京誕生,同年,JTB隨即在大連、朝鮮與台北成立支部。二戰前的JTB,如同日本帝國的旅業代言人,除了本土,JTB的分支機構,往往隨著帝國版圖的擴展而開枝散葉。
滿州國之外,二戰時期日本所佔領的中國華北、華中地區,經過日方與親日政權,前腳初步整頓戰火導致的混亂與失序之後,JTB後腳就進來設立服務據點。1939年以降,北平、天津、張家口、大同、石家莊、青島、濟南、上海、南京、蘇杭等地,都有JTB開設的辦事處或支部。此外,來自官方、民團所挹注的觀光發展、宣傳經費,也在這一年達到百萬多日圓之數,創下新高。
中日戰爭期間由JTB所發行的兩種上海旅行指南 photo via 日本国立国会図書館デジタルコレクション
日本將佔領區納入帝國的旅行圈,整頓交通工具、住宿,並投入發行旅遊指南、地圖、明信片等旅遊業務活動,向本土、滿鮮等帝國治下區域的人們,宣傳、介紹各處的名勝景點,當然也通過這樣的管道,向新的佔領區,宣傳帝國本土或滿鮮等地區的觀光。
當時多有日、滿、蒙、華各地區政要,與媒體記者、文人、學者等,無論是組成觀光團體或個人訪問,在「國策旅行」的設定之下,頻繁往來本土與大陸之間。
戰爭期間報紙刊載的國策旅行報導與遊記 via 中研院近史所資料庫(MHDB)
戰時日本帝國旅行圈內的人群移動、跨界,使前往本土遊覽的旅人們,接受都會繁華、市街井然、產業興盛、歷史名勝人文薈萃的洗禮;使前往外地訪問、視察的日本人,了解帝國支配、佔領地區的經營。藉由推展帝國圈的旅行,一方面振興戰爭時的景氣,另一方面,促進各區域之間的親善、融合,為各地人群置入高揚帝國意識的觀覽視線,從而建構大東亞共存共榮的認同與想像。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當時的旅人或旅業,並不似現今,總以「平時」與「戰時」的二分法思維,來決定「出發」或「取消」。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中止,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如果小孩子才做選擇,那我也可以全都要!
而當時人們的旅行與各國的觀光建設,並未如同現今,被賦予了「促進和平」的價值觀。即便戰時對旅行多有管制措施,旅人的移動還是具有一定的開放性,例如日本在戰時對「不急不要」之旅的收束(雖然成效不彰),但是對「國策旅行」則大開方便之門。
此外,戰爭也不盡然是旅行跟旅業的毒藥,反而可能是票房。1938年,日本宣布放棄兩年後舉辦東奧與世博,失去了招攬外客來日的商機,而在戰時的本土與東亞大陸所控制的地區之間,試圖建構起東亞共榮意識形態下的帝國觀光旅行圈,則適時成為日本帝國的旅業票房。
若以我們現今的和戰思維,來理解在過往戰爭之下的旅行史,將之視為「令人卻步」、「蕭條」或「停止發展」,似乎不是接近事實的認識。
所以,不要再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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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嚕貓的狗奴,很魯蛇的自由寫作者,2018年定居方格子,在這裡寫旅行史、遊記與魯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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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明治時期的北海道,與之緊密連結的關鍵詞,不是新幹線,不是觀光旅遊,也不是薯條三兄弟與六花亭,乃是探險、戰役與開拓。
與張蘊之老師合開的旅行史講堂,2月7日換我上場,開講了第一堂課。在此之前,蘊之老師以柬埔寨吳哥遺產為中心的四堂講座,我也全程參與。
1900的第一個十年,有機會來到日光的清國知識人,在此遊覽湖光山色間的旅行視線,較之前一個世紀來訪日光的王韜,又呈現了不同的轉變。而歐美人群在日光從事的休旅生活,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日後此地的遊覽模式。
各位好,魯蛇兼不良歷史學徒蔡凱西我本人,要跟很厲害的旅行指南寫作者與東南亞文化遺產專家合作,明年初準備要開幾堂旅行史小課程。
以近代英國史、帝國殖民與國際關係為專業的木畑洋一,通過檢視亞歐航路,也就是書中所指的「帝國航路」間,在本書呈現一幅旅人移動於此道途中,對日不落的大英殖民帝國,在1860至1950年代,從日正當中、動搖到夕陽無限好,從而思索維新日本,與帝國形成、擴張的日本,與敗戰後的日本,應該往何處走的旅行史。
明治初年,從東京到日光最基本的移動時間需要三天,對我們這種現代人來說,漫長到令人卻步。不過,當時想跑日光一趟,又有能力移動的外國人而言,並不介意沿路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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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策展
Netflix近期上架,經典動畫電影《螢火蟲之墓》,小時候都是看吉卜力動畫長大的,長大之後才知道吉卜力動畫其實都是畫給大人看的,例如:反戰、環保、海洋垃圾、人類過度開發...等議題,《螢火蟲之墓》是一部關於戰爭的動畫片,每看必哭,因自己在不同的年齡重複觀賞,每一次重溫,體會到的感受都不同!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大四時的通識課堂中,老師給所有學生發了一份問卷,裡面有幾道題目令筆者印象深刻,題目大意是,在戰亂時期,人們對於宗教的信仰是會更堅定,還是愈加不相信宗教? 這近乎哲學詰問的問題著實難倒許多人,正反兩面答案都各有擁護者,筆者看見題目,腦中便浮現爺爺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及八二三炮戰的經歷,以及歷史上大大
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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