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南舊事 | 兩個他Ep.13

私設 ooc，勿上升正主

偶像歌手琛 x 服裝設計南

Chapter 13：我，我們

工作日漸步上軌道，周震南在職場上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公司給予設計師每人一間獨立的工作室，不僅可以提高專注度，也能更盡情發揮個人魅力。

所謂的個人魅力，是讓每位設計師都與自己的品牌進行包裝綑綁，不論是想經營靜態式的 Plog，還是想藉由紀錄服飾製作過程的 Vlog，亦或者是直播與粉絲互動，公司都不侷限。

論品牌經營資源，公司也都會全力支持，只是在每個月初會進行品牌評比：第一是設計師漲粉幅度的排名；第二是產出服飾作品量的排名；第三則是各品牌服飾銷量的排名，綜合上述三者分配每位設計師可運用的公司資源，簡單來講就是誰銷量好，公司就捧誰，資本主義市場就是如此現實且殘酷。

目前Chenmi Design 裡大大小小的設計師已超過 30 位，但自企業建立以來，一直都是設計總監KiKi 姐取得公司最頂尖的資源，每月品牌銷量業績更是節節高升，可謂時下年輕人最火爆的品牌服飾。

面對每月內部的評核，周震南不敢懈怠，身為新人的他早有耳聞，若該設計師品牌銷量連續墊底超過三個月，領導會毫不留情的請你捲鋪蓋走人。

雖以他的資質被大大小小前輩們一致認可為市場潛力股，但客戶是否買單仍不可控，為了不淪落到那令人難堪的地步，他成為公司每天最早去，同時也是最晚走的人，只想讓自己與品牌能在最短的時間積累粉絲，讓大眾看見專屬周震南的個人風格。

「小南，聽說下週 21 號你要初次錄製節目啦？」

周震南正在工作室裡面對著假模特設計新款連身長裙，嘴裡叼著幾個大頭針，手上的布料一片片的被固定到假模特身上，此時身後傳來了敲門聲與熟悉的人聲，是和他同期進公司的設計師劉也。

「嗯？也哥，是啊下週，我現在賊緊張，不過你咋在這兒？我聽說你和 KiKi 姐一塊兒去米蘭時裝週了，不是下週才會回國嗎？」周震南放下手上的工作，招呼劉也到工作室的小沙發區坐會兒。

「那是 KiKi 姐還想再多待一陣子，我可沒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倆菜雞，不多卷點，下回滾蛋的就屬我咯。」劉也無奈的開玩笑道，可論業務能力，他早已是位資歷豐富的設計師，這回入職妥妥是屬跳槽性質。

「也哥我看你漲粉速度賊快，反觀我的，好像都沒啥進展⋯⋯」周震南頓時垂頭喪氣，畢竟每天付出的心血和回報幾乎是事倍功半。

「小南你別擔心，之後你錄製的節目播出後，漲粉速度肯定比我還快，看看你那麼討喜，而且你的實力也很好，不要妄自菲薄。」劉也就像個貼心的大哥哥關心著自家弟弟，周震南才逐漸放下心中的不安。

「謝謝也哥～噢對了！你們去時裝週，有沒有看到什麼不錯的靈感，跟我分享分享唄！最近一直在苦惱之後上節目會不會做不出圈粉的設計⋯⋯現在想多做幾款備著，之後才不會一陣腦袋發懵。」周震南撅著小嘴，畢竟最近大量超時工作，腦袋早已蹦不出新的靈感。

「發是能發給你，但我覺得現在你需要的是放空腦袋，好好給自己放一天假，看看你，多少天都接近凌晨才離開公司？」劉也無奈搖頭，光看周震南蠟黃憔悴的面容，外加沉甸甸的眼袋，這小孩肯定熬大夜了。

周震南尷尬的笑了笑，這陣子確實把自己逼得太緊，宛如一顆充氣過度的氣球臨界爆炸邊緣，一方面是不想離開自己喜歡的職場，另一方面則是⋯⋯。

「這個假日好好放過自己吧，不管是要放空腦袋，還是出門走走，暫時別再想工作了，知道嗎小南！」劉也語重心長，畢竟過去的他也是把自己逼到絕境，可沒了健康就啥都做不了了。

「知道了，我會好好調整調整。」周震南笑了笑，笑眼裡帶著一絲倦容。

劉也起身道別離開他的工作室，雜亂不堪的工作台隨之傳來嗡嗡聲響，周震南在一堆布料中找尋聲源，原來是他的手機不斷在震動，而屏幕上出現許久未見的名字——姚琛。

周震南看了心頭一怔，猶豫許久遲遲未接起電話，本以為可以隨時間淡忘姚琛的存在，可現實往往與之作對。

「這週末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晚上 7 點，我在你家附近的 51咖啡廳等你，我會等到你來的那一刻。」姚琛隨後發來了語音信息，周震南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心情有些複雜，思念的情緒不斷浮現。

周震南沒有回應那則語音，可腦海不斷迴盪姚琛溫柔低沈的嗓音，一直在去與不去間搖擺不定，這一掙扎，時間很快的來到了赴約之時。

姚琛準時抵達咖啡廳，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著等待，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過去，始終不見周震南的身影，姚琛早有料想會是這個結果，但真正發生時心中難免感到一絲惆悵與失落。

「就這麼不想再見到我了嗎⋯⋯周震南⋯⋯」姚琛面色凝重，奇蹟顯然沒能出現。

「先生您好，我們即將打烊。」一位服務員湊上前和姚琛示意已達關門時間。

「另外，這是剛才有位先生要我轉交給您的。」服務員將紙條遞給姚琛，上頭寫著「我們別再見了」，他一眼便認出是周震南的字跡。

「謝謝啊！」姚琛從座位上彈起，順手一拿外套邁開步伐向店門奔去，他知道周震南肯定還沒走遠。

踏出咖啡廳，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伴隨著電光雷鳴，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趕路避雨，姚琛顧不上這麼多，一股勁兒衝進雨裡朝周震南家的方向狂奔，或許錯過了今天就再也見不著面，他不想，也不願意。

拐了兩個彎，再過一個街口就會抵達周震南住所，可沿路卻不見任何熟悉身影，姚琛不想放棄，不斷地左右張望回看，任何一個他會經過的角落都不想錯過，最終，在他小區樓下的便利店門口見著了站在門口躲雨的那人。

「周震南⋯⋯」姚琛氣若游絲的聲音夾雜著些微沙啞，此刻的他被滂沱大雨淋成落湯雞，顯得格外狼狽。

「姚琛？」周震南驚訝的雙眼瞪大，他萬萬沒想到姚琛會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幹啥子？！咋不撐傘讓自己淋得一身濕！這要是感冒了該咋辦？」周震南又氣又焦急，此時早已拋開原先不想見面的心情。

姚琛沒有說話，僅帶著濕漉漉的眼神走上前一把子抱住周震南，或許是太久沒見，也或許是夾雜其他情愫，他也搞不太清自己的心思，只知道現在的他只想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人。

周震南被姚琛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僵直，可擁抱的力度逐漸讓周震南有些喘不過氣，衣服也被姚琛身上的雨水慢慢浸濕，隨後耳邊傳來了小聲的低語「南南，我好想你」。

周震南不大明白姚琛這話的涵義，但他知道現在必須帶他回家將身子擦乾，其餘的之後再說，所以他沒有回答，僅是拉著姚琛的手，兩人一塊兒在雨中奔跑，到家的兩人全身滴著水，地板全是髒亂不堪的足跡。

周震南將姚琛推進浴室，要他趕緊將一身濕衣服換下，擔心別人之餘卻忘了自己也是淋雨之人，硬是打了個噴嚏，冷的他直哆嗦。

姚琛並沒有將周震南落在浴室門外，伸手將他一同拉進浴室，此刻的他早已赤裸著上身，僅剩下身一件濕透的內褲，讓私處起伏的線條顯得格外情色。

「你⋯⋯你想幹啥！」周震南緊張的結巴，抱住自己的身子深怕姚琛對他別有意圖。

「我沒多想，你也快把衣服換下吧，我都聽見你打噴嚏的聲音了，這樣會感冒的」姚琛拉開周震南緊抱自身的雙手，一件件將他正在滴水的外衣脫下，白皙的肌膚一下子映入眼簾。

「順便將身子洗一洗吧，衣服都脫了。」姚琛順帶提議，周震南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

「還說你沒圖我什麼，我看你就是饞我身子。」周震南鼓著腮幫子嘟囔回懟，還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姚琛。

「又不是沒看過，還害臊的轉過身子了呢。」姚琛輕哼笑了一聲，覺得周震南的舉止過分可愛。

「你！算了，等等出去你就死定了！」周震南用那毫無威脅性的語氣回覆道，他快速將洗髮水、沐浴露抹到身上一塊兒將身子洗淨，而身後的姚琛也脫下最後的一件衣物，兩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和彼此坦誠相見。

洗去滿身狼狽，清爽的兩人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歇息，片刻的寂靜讓空氣中夾雜著一絲尷尬，一個半月沒見，再見面的場景又是如此駭人，難道這就是想斬也斬不斷的孽緣？

「姚琛我⋯⋯」

「周震南我⋯⋯」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

「你先說」

「沒關係，你先說」

兩人過分有默契的異口同聲，最終姚琛讓周震南先說。姚琛側著身子將一手搭在沙發背上，右腿自然的搭在沙發上，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白裡透紅的他。

「姚琛⋯⋯我覺得我們還是別再見面的好，朋友之間還是清白些，相處起來也自在，我們別給彼此徒增煩惱了。」周震南將許久未見的話逐字吐出，明明早已下定決心，可心還是悶的難受。

「如果說我不想呢？」姚琛用右手撐著頭，緩緩將左手伸出，輕搭在周震南左手背。

「可是我們⋯⋯」

話未說完，姚琛的唇瓣已落在周震南唇上，柔軟且濕潤的觸感，令他甚是想念，這個吻再次撩撥了他的心弦，他想忘記，卻怎麼也無法輕易忘記。

「我們戀愛吧，周震南。」姚琛總算找到他心亂如麻的解藥，他的心找到了唯一的靠岸。

突如其來的直球告白，讓周震南毫無反擊空間一舉潰堤，臉上的表情驚訝多過於開心，他不知道哪個答案才是對兩人最適切的抉擇。

「我⋯⋯」周震南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才坑坑疤疤擠出了個字。

「這段時間我思考了很久，在我心裡，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姚琛低下頭，揉了揉周震南軟嫩的小手。

「我想我不只是把你當作朋友，甚至貪婪的希望你只屬於我，貪戀你的笑，貪戀你的純粹，貪戀你的一切，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我也想要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姚琛的眼神早已變了，他的愛意早已無法隱藏。

「但我不該是那個人⋯⋯我們的關係不會被認可，你值得找一個合適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們之間⋯⋯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退回朋友關係⋯⋯對你我⋯⋯都好。」周震南強忍哽咽情緒，不斷抬頭不讓眼淚落下，他不該成為姚琛人生中的絆腳石。

「難道你對我沒有過一絲絲動心嗎？我能感覺到，你和我有相同的感覺。」姚琛緩緩拉起周震南的手放到自己左側胸膛，加速的心跳聲怦怦作響。

周震南沒有說話，因為他說不出傷害姚琛的話，而且他的心早就被姚琛一一攻略，所有防備的城池營壘早已蕩然無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為難⋯⋯我收拾一下就馬上離開。」姚琛兩眼一冷，心中的那份炙熱被硬生生澆熄，頓時丟失了靈魂。

他站起身子頭也不回朝門口走去，每一步彷彿針扎般痛心疾首，他不該對周震南動心，這一切本就不該發生。

周震南眼見姚琛即將離開，緊張的奔上前，從他的身後緊緊環抱不放，他後悔了，比起世界紛擾，他更無法接受姚琛不在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姚琛⋯⋯請你別⋯⋯離開我，我也想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求你別⋯⋯丟下我一人。」周震南緊貼其後背，溫熱的氣息和唔咽的啜泣逐漸傳達到姚琛心裡，他心軟的停下腳步，鬆開周震南緊扣的雙手，轉過身看向身後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淚人兒。

「答應你，不走了，不走了，不哭了好嗎？我會好好珍惜你，南南。」姚琛輕吻他的髮旋，今天是兩人確認關係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