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和夏以潞訂親的事,就在學校這個小社會裡傳開來了。
「齊悅。」一名男子喊著他。
齊悅轉頭,一看便回:「教授,有事嗎?」
「齊悅,我最近聽到一個傳言,說你跟一個學長訂了婚事?這事..是真的嗎?」教授關心的問道。
「喔,是家裡決定的,我其實也沒有很清楚....」齊悅這樣的回應。
「你也不知道?這不是你的事嗎?」教授聽了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夏以潞說的那些,跟實際的,完全不一樣。
家裡,並沒有給他來電,就像....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讓齊悅不知該相信誰的話,如果,真如夏以潞說的話,家裡...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叫她做些什麼好?可這些...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明不白,只聽夏以潞一人的話,確實.....令人無法相信。
但是,她也不相信夏以潞會編這樣謊話來騙她,畢竟,騙她,沒有任何好處,沒有....任何好處。
在家裡不被待見的齊悅,像是空氣般的存在,怎麼會有人花心思騙她,沒有好處的。
只是,家裡可以忽視她到這種程度,也讓齊悅即便已經沒有在意,卻還是有一些小小的盼望,盼望家裡至少...知會她一下,然而,這些...都不會發生。
這件事,好像在齊悅家就像擱著一般,沒有人提及,...
在校園裡,也因為才一年級的她,就因為胡興華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齊悅這個人,也知道她跟誰訂了親,就算不認識齊悅本人,也聽過齊悅和夏以潞的故事。
即將邁向大四的夏以潞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有了夏以潞這個屏障,也不會有人會貿然去招惹齊悅,因為齊悅,訂了婚了。
雖說,只是一個大一生,可過了胡興華的事情後,單身的,沒單身的,都不再對齊悅這個人,或這個名字有什麼好奇的想法或心思。
對於向來空氣般生存的齊悅,並沒有不好。
只是....她一直覺得事情不對。
可是,又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問,在齊悅的心裡,總有個疑問....
到底有沒有這件事,依舊...是個謎...
這一個月又過去了,齊悅自個回到家,她望著進到家裡的每一個人,從爸爸媽媽一路走回了房間,似乎...家裡莫名的安靜,也讓他覺得不安。
這不安的感覺,沒個來由,只是覺得.....
這時,齊焰走了進來,看見齊悅正在弄自己的行李,說:「齊悅,..」
齊悅抬起了頭,望著齊焰,回道:「噢,二姐。」
齊焰是個火爆性子,問話是直來直往,雙手插胸倚在門邊問:「齊悅,你什麼時候勾搭上那個夏什麼的?...」
「你說夏以潞?」齊悅回道。
「喔,應該是吧!那個什麼潞,跟你有什麼關係?」齊焰回應。
「沒有關係!」齊悅說。
「想不到你這個小妖精,沒有關係也勾引得到人?果真小妖精...」齊焰一副酸溜溜的說著。
齊悅弄著自己的行李,並不是很想搭理齊焰的話,齊焰見齊悅又是這個討厭的死樣子,又說了:「原本...媽媽是屬意要把我跟那個夏什麼的湊一塊,若不是你攪和,...」
此時,齊母走了進來,制止了齊焰繼續,便說:「齊焰,你出去,我有話要跟齊悅說。」
齊焰看了齊母一眼,說:「噢,好拉。」
待齊焰走後,齊母才開始說話:「齊悅,齊焰沒有把話說好。其實你早已有了婚配,所以,我是希望由你去跟小潞說一下,你們兩個不適合。」
齊悅抬眼看了齊母,問:「那我的婚配是誰?」
「這你就別問了,等你畢業了,就可以準備嫁人了,你不用緊張。」齊母自以爲安排得妥帖說著。
齊悅看齊母的樣子,不知哪來的勇氣,問道:「你幫我選的那個婚配難道真的是離過婚又帶著一個孩子的男人嗎?」
齊母顯得有些訝異,便問:「這事...你怎麼知道?」
齊悅心裡一陣絞痛,果然,夏以潞沒有騙我,果真是把我隨便婚配給一個這麼樣的男人,不由心裡一陣絞痛一陣酸,問:「媽,我是你親生的嗎?」
齊母難掩奇怪神情的回道:「說什麼呢?別以爲我不替你著想,你想啊...你這麼不會做人,不如找一個對世事已有些了解的,至少可以帶帶你,如果太年輕的,不懂怎麼照顧你,對你而言,並非好事。」
齊悅對於齊母說的掰話,實在聽不下去。心裡一陣陣的攪痠痛,很是不好受。但卻也是依據再也說不出口,因為對於眼前這個媽媽,很是失望。
齊母見狀,便極度安撫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偏心,但你要相信,我對你們的安排絕對是對你們的性格做了最好的安排,以後,不求你們感謝我。」
又接著說道:「你現在也許不懂,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懂我的想法,我會這麼做安排,全都是為了你們好....」
為我好?把我嫁給一個離過婚又有一個小孩的男人,叫做為我好?
齊母又繼續說道:「你還小,有很多事你都不懂,聽我的安排,以後...你會過得很好的...」
齊母的話,卻像刺一般一字一句地刺進齊悅的心裡。
「再說了,你書也讀不好,又沒有什麼特別專長,只有嫁了人,在家相夫教子,過完這輩子,不也是一種平淡的幸福嗎?況且,對方也說,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生你自己的孩子,不會有影響的,我為了你的後半輩子,條件都幫你談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