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廁的味道

下午嶺南大學飲茶，進入窗明几淨的洗手間時，尿兜有一股濃烈刺鼻的尿騷味。

記得三十年前來香港，跨過羅湖橋，給人第一個感覺就是廁所乾乾淨淨，聞不到一絲絲的尿騷味，和橋對岸的所有公廁形成強烈對比。是那時的香港男人腎臟膀胱特別健康？當然不是。奇怪的是也不見有清潔人員踎低埋頭24小時打掃清洗。

後來我發現，香港廁所之所以保持清潔無味，主要有三個要素：一是環境通風設備良好；二是尿兜有流動的鹹水自動沖刷；三是有白色的樟腦丸懸掛闢味。

後來去台灣旅行，發現台灣餐廳的廁所又多了一樣：在尿兜裡放上碎冰塊——當金黃色的尿液滴灑在透明剔透的「水晶石」上時，瞬間變成萬花筒似的美麗圖案，痾尿人渾然忘卻也聞不到自己和別人的尿騷味了。

台灣人沒有海水沖廁的設施，為了乾淨只好使用冰塊，香港的沖廁水取之大海，要多少有多少，24小時嘩嘩地流，無人會心疼。

如今看見堂堂高等學府的廁所竟然向羅湖商業城的公廁看齊，喜憂參半。喜的是，我們都是大灣區人了，港深一家親；憂的是，餐廳廁所的尿騷味，會敗食客的胃口，餐廳生意大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