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22|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耽美小說|《畫下你的飛揚》(37)🔞

第九章:《是祝福,是詛咒》3


「我男朋友。」肖揚乾脆地回答,讓言語飛的臉紅了幾回。肖揚第一次這麼在外人面前稱呼。

「嗨,你好,肖揚的男朋友。」副總編大大方方地說,很好奇躲起來的害羞男孩是什麼模樣。「叫我米歇爾就好,自在一些。」她對肖揚和躲在後面的語飛說。


語飛見躲不住了,只好冒出來。「你好。」言語飛不敢抬頭看米歇爾。

米歇爾看到言語飛的那一剎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但臉上難掩一絲促狹。


「肖揚,感謝你替我們的雜誌拍照,等下有沒有時間喝點咖啡?附近有家很棒的法式甜點店呢。」



三人坐在甜點店裡,前面都擺著咖啡。米歇爾看樣子十分滿意肖揚,因為她正在尋找新面孔,帶入一些新意。她讚不絕口肖揚在首演的表演。聊了許久,肖揚暫時離開去一趟洗手間,只剩米歇爾和言語飛對坐。


「好啦,幹嘛這麼害羞?」米歇爾換上親暱的語氣說話。

「哎,媽!」言語飛萬分尷尬地喊了一聲媽。

「交男朋友啦?怎麼都不跟我說呢?好得也跟你姐姐說啊。」米歇爾笑道。

「咦,媽,你難道不知道我離家出走?」

「聽你爸說了。」米歇爾喝了口咖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不焦急你的兒子失蹤?」言語飛說著說著,有點氣。

「失蹤?你才不是失蹤呢。我知道你跑去XYU大學,學畫畫去了。」

「你怎麼知道?」言語飛訝異地瞪大了眼。

「幾乎每間學校的藝術系老師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又沒改名改姓,你一入學,他們就通知我囉。」米歇爾調皮地說,切了一塊蛋糕遞給言語飛。


「你沒跟爸說?」言語飛有點不安。

「幹嘛跟那老死板說啊?你也清楚為什麼我常常不在家。」

「媽!」言語飛總覺得胸中有股氣出不來。

「你也早就過了18歲,已經19歲,是個大人,該冒險的年紀。就讓你爸爸急一急唄。」



肖揚和言語飛和米歇爾分別後,兩人走在第五大道上。語飛和米歇爾頗有默契,兩人沒在肖揚面前暴露母子關係,怕肖揚不自在。


雖然見到媽媽很高興,但是言語飛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心不在焉引起肖揚的注意,但是肖揚還是沒問,只是緊緊地牽著著他的手走著。


兩人又經過 V時尚大樓,語飛突然喚了一聲:「揚揚!」

「?」肖揚轉頭看語飛叫他做什麼。忽然,語飛吻上肖揚的唇。

「嗯,唔。」肖揚沒意料到這個吻來得這麼熱烈,也不管二人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捧起語飛的臉頰,熱切深入地回應。吻了好久,兩人才分開彼此的唇。

「揚揚,我想要。」語飛睜著慾望飽滿的眼睛,深深地望著肖揚說。


在地鐵上,語飛一直摩挲肖揚的手,心思亂得很。他沒想過會這麼快碰見母親,也不知這樣是不是意味著父親會找到他。眼下的幸福能持續多久?肖揚給他帶來的祝福還能多長,誰知道?他極想在藝術這條路上成功,恰巧肖揚成了他的繆思,成了他的福星;但是,這一切,好像突然間,不知為什麼,變得很不確定了。


一進公寓的門,語飛就迫不急待需索肖揚的吻,雙手飢渴地摸索肖揚的全身。肖揚感受到他的不安,竭盡全力地用吻和愛撫,去安慰懷中騷動不安的靈魂。


兩人很快地衣衫褪盡,升高的體溫溫暖著彼此的身體。「吻我,這兒,那兒。」語飛胡亂地說著,肖揚則聽話地舔吻著語飛胡亂指的地方。每個吻落下的地方,就響起語飛的嘆息和呻吟。

「你今天怎麼了?」肖揚抬頭問,但語飛卻把他的頭壓下,壓到自己的肚臍那兒。肖揚張嘴含住語飛的分身,吸吮起來。「啊~啊……不夠,用力點。」語飛躺在沙發上,兩條腿忍不住攀在肖揚的身上。


性慾的波動似乎暫時分散語飛混亂的心思。他讓肖揚鬆開嘴,換他趴在肖揚身上舔吻吸吮。他份外飢渴,像是想從肖揚身上得到什麼東西一樣。


其實,言語飛的個人展籌備的並不順利。他給老師看了許多新的作品,但只要有畫肖揚,不論主題如何,都得到讚賞;反之,沒有肖揚的畫作,老師最多給予平平的評價。


語飛很焦慮。肖揚的確是他的繆思,但他不想只依賴肖揚創作。他舔著肖揚的乳頭,輕輕啃咬著肖揚的肩膀,心中想要向肖揚證明,他才是有主導權的那個。可是,他對肖揚那份近乎崇拜太陽神的愛,很快地又主導了他。祭司需要神祇的關愛,才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讓自己趴下,提起了臀,「上我,快上我。」他想要命令肖揚,可是他的語氣滿是懇求。肖揚溫柔地愛撫和吻了他一會兒,讓他身體準備好了才進去。

感受到臀口火熱的填實,語飛才覺得稍稍踏實一點。隨著激情浪潮拍打,兩人粗喘的聲息加劇,語飛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呻吟之聲響遍整間客廳,擺動著臀部,享受著陣陣高潮。


或許,高潮能夠把他推向藝術的頂峰,也說不定。語飛這麼想。



言語飛臉色不怎麼好,他剛剛踏出自己的個人展。今天是個人展的第一天,他挺喪氣的。

人潮來了很多,但是大家都佇足在有肖揚的畫作前面,滿口激賞;其他沒有肖揚的新作品,乏人問津。


這比教授的評語還讓他難堪。


他嘆了口氣,拿出地鐵票,進入地鐵站,前往表演廳。今天是《天鵝湖》本季的最後一場,他不能錯過肖揚的演出。走在路上,他順手買了一支紅玫瑰。


坐進觀眾席後,熟悉的音樂開始響起。望著在舞台上綻放光彩的肖揚,語飛每注目一次,心中便讚嘆一回肖揚的天份;同時,心中也開始有點點不是滋味。


他羨慕肖揚天生的奇才,能夠輕易地贏得眾人的關注,盡情地表現藝術自我。而他,的確有畫畫的那份才能,可是教授老認為少了點什麼火花。他自己也清楚,肖揚補全了那點火花,讓他享受到一時風頭,像是被神祝福了一般。


台上的《天鵝湖》一路表演到最後一幕,台上絕望的白天鵝們用舞蹈悲鳴破除不了的詛咒,巫師羅巴特得意囂張地揮動貓頭鷹翅膀,而肖揚作為齊格飛王子掙扎沈浮在漸漲的湖水中;《天鵝湖》b 小調的旋律終結在那個曖昧不明的尾音,因內斯在表演冊子上的一句話閃入言語飛的腦門。


『柴可夫斯基寫的《天鵝湖》音樂結尾,一直讓人爭辯,究竟是喜劇還是悲劇。我們從齊格飛王子的角度出發:羅巴特的詛咒是他逃避不了的現實,而現實無法改變和抹滅;所以我們的版本是悲劇結尾。』


隨著肖揚在舞台上,表演齊格飛王子體力不支,最後倒在升起的晨曦;因內斯再度化為白天鵝,緩緩離去;言語飛聽著管弦樂團的演奏,望著倒在地上的肖揚,兩行眼淚流下面頰。


語飛忽然間明白一件事。正如《天鵝湖》的尾音曖昧不明,肖揚於他,是祝福,也是詛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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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時間

在此,分享紐若耶夫和瑪歌跳的《天鵝湖》第四幕。

小說中,因內斯的悲劇安排,我的靈感就來自紐若耶夫和瑪歌的版本。

很久以前讀過紐若耶夫的傳記,印象中,他好像說,在共產黨的統治下(蘇聯),所有的結局都要是光明的、好的、喜劇的、皆大歡喜的,那實在太假、太不美了。他認為,《天鵝湖》的結局應該為悲劇。悲劇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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