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七 • 預官高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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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排自從從老陳排退伍後,排長一職都是掛缺的,排裡的大小事務,都是一些老士官直接請示連長來處理,一直等到個半月後的新陳排到任,咱排裡才又有個像樣的幹部前來督導。可這陳排除了接連上的值星官外,不背值星的日子,又得支援師部的夜間查哨任務,忙得他整日睡眼惺忪,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這讓他苦不堪言的日子,直到了今天,終於能讓他稍稍的喘上一口氣。

「弟兄們注意,連上來了一位新幹部─高排長,目前先擔任文電排的少尉見習官…」連長在早點名結束後,佈達著連上新排長到任的消息。

弟兄們私底下偷偷地跟參一打聽著這新排長的背景。高排中原大學電子研究所的畢業生,碩畢的他,自然成為軍隊預官的人選,入伍後進入了預官營,先是在通校受訓六個月後,期滿隨著抽籤分發到了金門,並且由師長指派到了咱們通信連

高排臉上帶著一副圓框眼鏡,外表白淨斯文的他,身高應該有個一米八,與他的姓氏恰如其份。或許是個剛到部的菜排,我們幾個菜兵向他敬禮問聲好,這排長竟回敬我們一整個滿滿的笑容,就像頭綿羊似的,這讓在豺狼虎豹環伺下生活著的我們,著實有些不習慣。

新排長的到來,最開心的除了陳排,另一個肯定是鄧士官長。雖然士官長不用像陳排得晚上支援查哨任務,可服役資深的他,向來是連長最倚重的幹部,即便不背值星,還是得跟著部隊,如果對比他的麻吉─副連長能整日的神隱,我猜士官長肯定是羨煞不已。如今高排的到來,相信多少也能分散一下連長對他的注意力吧。

 

說道咱們連上的副連長,也不知哪時開始不管事的,一開始還能在部隊早、晚點名見到他,最近則是一整個消失,有時都懷疑他該不會是已經提早退伍了吧?

以前他還能看到他時,總有機會接到他臨時指派的電腦公差勤務,有時還像是他的個人傳令,得四處幫忙跑腿,如今這等涼缺沒了,一旦到了操課時間,就只得乖乖的跟著走上登高場,重新與葳誠舜德組隊成了「抱桿三兄弟」。

「怎麼,上不去喔!你再不上去就試試看!」某天的下午,或許看我磨了快一個月,連個第一板都爬得零零落落,黃中正班長忍不住的烙下這句難聽的話。

「你再躲嘛!人家操課你就窩在電腦室,我看你下基地怎麼辦?」這班長肯定認為我是故意在擺爛,要不其他人都有新的進度,唯獨我光上個一板,就得花上這麼多的時間。

我從不否認電腦公差是個涼缺,可就登高一事,這極需要高度的體能、肢體協調來配合,對於沒有運動細胞的我,就是個天生的障礙,比起那句「蜀道難、難上青天」,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有時看著別排的專業,我都覺得如果讓我來背話務術語、莫爾斯電碼,甚至操文電手旗,那我肯定能鬆鬆的勝任,實在搞不懂連長怎會把我丟到有線排?更別說,他不也幾次找我去修改連上的教案嗎,那我又豈有時間來顧及排裡的專業呢?

「踩好,不要給我掉下來喔,左腳給我跨上去…」聽著班長的口令,踩在一板上的我,僅管右手仍緊緊的抓住麻繩,可怎麼樣的,都不敢彎下腰去接底下舜德遞上來的二板,甚至是害怕到左手想抱緊電線桿不放。

「好!你給我抱桿!只要你不上去,那你今天就給我好好站在那!」班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乾脆就罰我站在離地八十公分的一板上,甚麼時候能掛上二板,什麼時候才准下來。

別以為這是個可以摸魚的機會,即便不做任何的動作,但雙腳為了穩定登高板,還是得不斷左搖右晃的維持著平衡,握緊棉繩的右手,手背也會跟著在水泥桿上摩擦了好幾回,幾次下來,直接磨破了皮,鮮血也跟著冒了出來。痛嗎?那肯定是!但比起登高的恐懼,我覺得這一點也不算甚麼。

因為始終維持著原樣,打死也不敢往上爬,班長這下也拿我沒辦法,見我磨蹭了大半個鐘頭,終究還是讓我下了桿,罰我站到一旁空地上,扛著線盤跳起漢堡操

「一、二、三…」我吃力的把線盤扛到了頭上,一邊跳一邊答著數。

跳著漢堡操,沒幾下就讓人喘得像條牛,可眼角餘光所及,竟意外的看到那頭「羊」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排仔~」高排一走上登高場,原本在一旁抽菸的班長,急忙的把手上的菸給扔到了地上、用腳踩熄。

「請問…這是在做甚麼訓練呀?這動作不危險嗎?」高排看著健星努力上著二板,儘管動作拙劣,但略帶特技的模樣,當場讓他看傻了眼。

「排長,我們金門都是這樣訓練的,下頭會有人護桿…未來下基地也會測驗…」蔡鴻彬班長把手背在身後,仔細的跟高排介紹著。

「基地測驗?哇,這很難吧!我…沒學過耶…」一聽到進基地要測驗,排長的臉上帶著為難,那憂心忡忡的模樣,我真能感同身受。

「排仔,這阿兵哥才要操練!你…是軍官啦,應該…沒關係啦!」蔡鴻彬班長話說得實在,但我能感受得出來,他覺得這高排根本是個狀況外,但又不敢當著面的嘲笑。

高排一聽,如釋重負,反倒同情著在一旁跳著漢堡操的我:

「他是被罰嗎?都快喘不過氣了,不用休息一下嗎?你看手背上都流血了!」高排關心著我手上的狀況,可沒班長的命令,我哪敢停下來。

「排長都說了,你就先停下來…」不敢不賣排長的面子,班長連忙喊了「停」字,我才敢把沉重的線盤給放到了地上。

當下覺得這高排就是個救星,因為來到通信連的這段時間,連上不論是幹部或是其他弟兄,第一次覺得有人是如此的關心著我們。

在登高場上留下的傷口,一開始也以為不會怎麼樣,可到了當天晚上洗餐桶時,突然覺得無比疼痛,傷口四周還出現了紅腫的模樣,該不會是惡化了吧?只好先抹了點藥膏,看會不會有些改善。

可這如意算盤終就打錯了,隔了一天,看似結袈的傷口,只要在上頭輕輕一壓,就能感受到疼痛,身體也有著些許的發燒。

將傷口輕輕的掀開了一角。這不掀還不知道,一掀開,黃黃的濃液隨即逸出,越往深處擠,流出來的就越多。索性忍著痛,將整層皮都給撕掉,露出那充滿組織液的真皮層.,這才驚覺底下的真皮層早已壞死,覆著在上頭的結袈,只不過是混著藥膏的死組織罷了。

這該不會是人家說的「蜂窩性組織炎」?聽說那是要去住院,而且個一不小心會變成敗血症,是會死人的!越是這麼想就越害怕,如果要請假去醫院,只怕排裡的班長們又要說三道四了。

兩相為難下,最後做了一個權宜之計,拿了從台灣帶來的消炎粉給撒滿整個傷口,上頭貼上一的OK蹦,希望一覺醒來,組織能順利的復合消炎。當下,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高排不僅對我們這些菜鳥好,對連上其他弟兄也很客氣,一個禮拜下來,很快地就跟弟兄們打成了一片。但這樣的情況卻不是連長所樂見的,因為在幾個場合中,明顯的感受出一堆老鳥不是那麼願意服從高排的領導,甚至還戲謔著其所職掌的文電排,乾脆改名為「乖乖排」好了。

高排到任兩個禮拜的見習結束後,開始背起了紅色的值星帶,這問題是益發的嚴重。就像是某一天的晚上,文康中心下達著電話紀錄,讓部隊到南雄戲院看電影,有這等好事,弟兄們浮躁的心情,從晚餐前集合時的情緒就可以看得出來,僅管高排站在「八四六」外的階梯下達著命令,但弟兄們仍不斷的交頭接耳,甚至還大聲的說著話。

「大家幫個忙,安靜一點,我們唱個歌、答個數,就可以進餐廳了…」即便擔任值星官的高排,努力的要弟兄們配合,但底下的一群老鳥們依舊不肯賞臉,態度甚至是有些挑釁。

這等舉動,連長全看在眼裡,在部隊還沒用完餐,就看見高排連長叫到外頭訓著話,或許是顧及排長的面子,具體說了些甚麼,我們壓根也聽不清楚,但從連長板著臉的模樣,不難想像到部隊管理的如此鬆散,肯定讓連長很不開心。

南雄戲院是位在師部外頭的下庄,得先行經師部司令台,通過大門後,步行約十幾分鐘就能到達。平日師部的戒備森嚴,弟兄們經過時,也只敢小聲地說著話,可今晚幾個老鳥也不曉得吃錯了甚麼藥,從戰備道上走著,就嘻嘻哈哈的打鬧說笑著,即便到了師部司令台,這舉動依舊未能停歇。

「搞什麼呀?都到師部了還講話呀!值星官在幹什麼?」連長不知何時就跟在後頭,見部隊秩序紊亂,帶隊官又如此的狀況外,終於忍不住的出口斥責,部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部隊快速的通過了師部大門,前方道路兩側看似無止盡的木麻黃,在黑夜中伴著月光,不斷的張牙虎爪著,像極了怪物酷斯拉,如此的撩撥著眾人情緒,弟兄們忍不住的又開始高談擴論了起來。

「安靜,別大聲說話…」排長出聲斥責,語中帶了點慍色,但依舊聽不出有什麼樣的壓制力。

比起是個菜官的高排,要前往南雄戲院,幾個老鳥就像是識途老馬,不用排長下口令,就能帶著部隊左轉右彎、穿過小徑,一下子來到了目的地。一棟一層樓的矮平房,外頭刷著白牆,拱式的兩扇門則塗上紅漆,大門上方還刻著「南雄戲院」的幾個字樣。

「同性戀來啊…」幾個歐巴桑也不知打哪來的消息,部隊腳步都還沒停歇,就熱情地招呼著。

金門人說話的腔調重,部隊通訊連的名字,乍聽下來竟成了彩虹一族的同性戀。但幾個老鳥也許相熟,倒也不見怪,甚至還跟著對方開起玩笑來。

「…九點三十分…外頭集合……..」值星官努力的交待著集合的時間,但聲音仍被大夥嬉鬧的吵雜聲給蓋了過去,就連部隊走進戲院的口令,我也是看著前方弟兄開始移動才知道。

部隊聽到解散的口令後,有的是直撲戲院,有的則是自顧的往一旁的小店奔去。

「要不要去買個東西吃?這裏的東西不算太貴啦…」張貫斌班長很好心的跟我說著。

跟著班長的腳步進入了小店,裏頭正炸著紅豆餅、蚵嗲,一旁還有一鍋香噴噴的茶葉蛋,至於一旁的阿薩姆、汽水,老早就被先來的弟兄拿去了不少瓶。

我沒買那些熱呼呼的玩意,倒是從架上揀了條「士力架巧克力」,相信這會讓我在半夜肚子餓時,多少能拿來充點饑。

戲院是個老舊的建築,裡頭的陳設都有了年代,空氣中也多少有著霉味。今晚戲院裡播放的是下檔不久的日本愛情文藝片─情書,沒有起伏的劇情不禁讓人覺得沉悶,許多弟兄包括我在內,按耐不住無聊的全都走到戲院外頭透透氣,當然啦,趁機出來摸魚抽煙的也肯定不少。

循著人群最多的地方望去,戲院外的一角,幾個老鳥聊著天、手指縫裡夾著香煙,刺激的味道,有如寺廟裡的金爐上插滿著香火,不僅刺鼻,而且搞出一片白煙、久久都未散去。

我站在小店外,看著這群弟兄們圍在一起,一旁有個理著平頭、身材纖細的男子,卻卻未曾謀面過:

「那個人是誰?」我好奇的問著一旁的葳誠

「啥?沒人跟你講嗎?上士回來了!」葳誠瞪大了眼睛,用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

「魔鬼上士回來了,我們這群菜鳥肯定完蛋…」葳誠一邊說,一邊還搖著頭,彷彿世界末日即將到來。

 

這部戲的時間比預期來的長,九點半一到,影片都還沒播完,值星班長就吹起了哨音,要大家到外頭來集合,準備回到連上駐地。

通過師部大門時,原先的武裝憲兵,早已換成連上弟兄前來支援的待命班。比起出發時還得等值星官前去跟憲兵排的人打聲招呼,這回戍守大門的弟兄,一看是自己人,老遠就拉開了大門、柵欄,讓部隊能快速地通過。

一路踏著柏油路通過著司令台廣場,心理悄悄的數著,明天到連上的日子就滿兩個月了。即便生活上並非樣樣順遂,甚至連上恐怖的氛圍依舊存在,但有時能當個電腦公差,偷偷的摸著魚,即使這樣的機會並非每天有,卻足以讓我的心不再像是剛到連上時的手足無措了。

之前在前送營或是在運輸艦上,都曾聽說到金門滿三個月就能報假返台,可算了算,屆時會不會卡到下基地的日子呀?這樣還能休假嗎?兩個月沒見到台北的家人了,不知親人們是否一切安好如初?

 

附記:

高排通信連的時間比我們想像的都來的短。本該帶領文電排下基地的他,在部隊進基地前竟發生意外的摔斷了腿,直接後送回台灣開刀休養去。隨著日子老早就淡忘了這個人,可沒想到在我退伍的前幾個月,竟看到他再次地回到了連上。

聽他說,他光回台灣開刀休養就花了半年,後來又收到了師部發文讓他受訓,結訓後,因為腳有傷,所以師部就沒有讓他歸建回通信連,反而指派他成為金門單位駐台的差假官,這麼一待就直到了退伍。再次回到金門,除了辦理退伍手續,再來就是看看曾在通信連一起生活過的弟兄們。

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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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手接過宵夜,一手把錢放到阿伯那一雙積滿歲月痕跡的手心時,阿伯竟還回我說:「少年ㄟ,辛苦喔!有啥需要夠打吼哇!(有需要再打給我)」,當下就覺得阿伯是打算幾點睡覺呀?為了賺錢還熬夜,真的有夠厲害的。
「ㄟ,師頭仔今日會來嗎?」建忠學長可熟門熟路的,一進門就跟裡頭的學長打了聲招呼。 這把台人員雖是穿了軍裝,可光瞧他熟練的在把台前雕著水果,實在是很難讓人想像,與同是大頭兵的我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連結。
按著副連長的指示,帶著文件來到了一旁的電腦室,人都還沒進門,裏頭已經傳來點陣式印表機的「嘎…嘎…」作響。輕輕地推開了門,瞧見參一班長坐在裏頭,兩隻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咦!你怎會來到這呀?」我的出現似乎是驚擾到班長,他放下手上的業務,帶著狐疑的眼神問著我。
花崗岩之堅硬,往往需要炸藥來將其分解,以前大量開採時,沒隔幾天就會來場爆破,每次爆破所帶來的大大小小土塊、煙霧迷漫,連上就像是被轟炸過般的,除了牆上可見些許石頭碰撞的痕跡,有時玻璃還因此被砸破了呢。
「衛兵?你不站定位,跑去哪了?」軍官看到我從夜色走了過來,帶了些許慍色的質問著。 「報告,我…剛…看到遠處有燈光,我以為是查哨官….」被突然這麼一問,一邊扯謊,緊張到結結巴巴的說著話
可前腳才踏出貢糖店,原本走在前方的人群,卻像是遇到了些什麼?一堆人一股腦的直往後方衝,要不就忙著閃進一旁的店家。我們幾個還楞頭楞腦的搞不清楚狀況,因為並沒有看到人家所說的「白帽子」呀? 「菜鳥仔,還不進來!有『便衣』啦…」一個剛躲進貢糖店的阿兵哥,又好心又氣的喊著我們。
當我一手接過宵夜,一手把錢放到阿伯那一雙積滿歲月痕跡的手心時,阿伯竟還回我說:「少年ㄟ,辛苦喔!有啥需要夠打吼哇!(有需要再打給我)」,當下就覺得阿伯是打算幾點睡覺呀?為了賺錢還熬夜,真的有夠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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