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炒精靈菇、蛋炒洋蔥、蒜味花椰菜、蝦米蒲瓜,
搭配偏瘦的控肉飯,是我今晚美味的外食。
低頭吃著豐盛的晚餐,
小吃店內場廚房傳來一陣嘻笑聲,
仔細聽,廚師間對話夾帶著道地台語髒話,
調侃誰手機裡放著心儀對象的照片,
一陣起鬨,拱他拿出手機。
不知道最後他們有沒有看到美麗的身影,
倒是台語髒話XX小、OO娘,勾起我的懷念。
以往過年,晚輩在客廳吃,長輩在飯廳吃,
不時就會從飯廳傳來長輩邊喝酒邊閒聊中夾帶的髒話,
卻沒有半點火藥味。
髒話是話語間的連接詞,屬於台灣中南部在地文化的一環。
記憶中的過年,我最期待的是家族團聚,
阿公阿嬤不在了,年味也跟著徹底消失。
重口味的年菜,吃清淡的我總是隨意扒幾口,
真正下飯的是堂兄弟姊妹的胡言亂語,
一起笑看這些年彼此的成長和家族大人發生過的荒謬口角。
想念平日斯文內斂的阿公,
幾杯黃湯下肚,
偶爾會冒出靠腰,表達真實的不滿。
想念總說自己是有氣質的阿嬤,
聽到我吹風就頭痛,
立刻笑我這是X小身體,
還不多吃點營養的東西。
他們用粗俗的言語,
直球投出內在的情感和關懷,
好真,好直率,令我好懷念。
配著廚師們夾帶髒話的真心聊天,
今晚的外食特別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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