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進教室,眾多視線朝你射來,疑惑中,你坐定位置,隔壁的座位莫名有成堆的紙鶴盤據在桌上,彷彿在跟你開玩笑似的。
你一看到,眉頭折出幾層皺,不滿道:「誰那麼無聊!宇煊,我這就幫你丟了。」話一落,你起身,攏起全部紙鶴,不由分說便扔進垃圾桶,連臉上的不悅也一起。
隨著你的動作,四下一片譁然。
「他在幹嘛!」
「腦子真壞了。」
「他明明已經⋯⋯」
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出口,只敢私下互咬耳朵,嘰嘰喳喳,像群麻雀,混出了一團亂,一聲聲入不了你的耳,卻入了你耳上的一層皮——餃子皮發酵了。
你渾然不覺,回到了座位,咧開大大的笑容道:「處理好啦!」隨即像個連珠炮似的⋯⋯
「宇煊,等一下是什麼課啊?」
「該不會是數學吧⋯⋯欸,待會你可要救我啊!」
「嘿嘿,上次不小心睡著了。」
在你說話的同時,愈來愈多的視線朝你匯聚,含著恐懼,像看個怪物般,刺眼扎人,不自在。
就這樣,你受著大家的注目禮,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
你被班導找去。
導師辦公室在五樓,你爬了好幾層階梯,好不容易走到門前,微微喘著氣。你深呼吸,順一下氣,抬起手,彎起手指在門板上輕敲幾下,喊了聲報告,大步踏進去。
一進門,一排排辦公桌有序地列著,六個成一區,班導的位置就在角落那區的左上角,隱蔽不易見。你一步一步地靠近,才看到班導正坐在皮椅上,表情嚴肅地盯著你瞧,似乎你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自己有做過什麼讓他火大的事嗎?
你不解,走到班導面前,愣愣地定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地搓著手,等著班導發話。
「最近還好吧?」
「啊?」沒想到班導第一句話竟是問你近況,你慌慌張張答道:「就、就和平常一樣啊。」
「這樣啊。⋯⋯真的很遺憾,你也不要太難過。」
遺憾?你不太懂老師想要表達什麼。
「老師我一點也不難過啊。」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