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的時候法國媽媽先帶我參觀屋內。她們房子的地下室是廚房和Dining Room,外面還有個小花園,地面層是客廳,爸媽和雙胞胎的房間在二樓,三樓是我和大女兒的房間。房間內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大衣櫃,淋浴間則在房間外面。
抵達倫敦的隔三天就是我的生日,法國媽媽帶著一家人,邀請我到附近的一間小餐館慶生,當時一個人到異鄉,還有人特地幫我慶生,覺得很溫馨。記得當時法國媽媽送我一雙Zara的室內拖鞋當作生日禮物,真的是只有台灣人才有忌諱不能送鞋。
剛到的前幾天還在努力適應小朋友每天的作息,早上六點天還沒亮就要起床準備,六點半要督促小朋友刷牙、洗臉、換衣服,接著到Dining Room督促她們吃早餐,穿鞋出門。七點多帶她們出門搭公車,搭八點左右的公車。大約八點半把他們送到學校後,我早上的任務就結束了。
我第一次需要一次照顧三個小朋友,雖說早上這些任務法國媽媽也會一起,但老實說才過沒幾天,我就發現這一點都不容易!加上這個家的三個小朋友,都很有主見,就連早上上學要穿什麼衣服,都很有自己的意見,如果幫她們挑好,她們不喜歡就會要自己重挑,我就得一邊擔心錯過公車,一邊催促她們快點,也不能因此對她們發脾氣。
我通常送完小朋友後會先回到住處,煮自己的早餐,因為早上光是督促小朋友,就耗掉許多精力,也沒有時間好好坐下來吃。接著我會規劃白天想去看的景點,探訪倫敦各個角落。有時候為了省錢,會先在住處準備好中午的便當並帶著出門。這時候法國媽媽通常是在家裡遠距辦公,她說雖然全家搬來倫敦,她還是受僱於原本香港那間公司。法國爸爸則是一早就出門去銀行上班。
搭公車接送小朋友們去上學的日常。
雖說小朋友在學校之後,理當就是我的「休息時間」了,但有時候我在廚房弄吃的,法國媽媽會希望我能幫忙把洗碗機裡的碗盤和餐具歸位,或是稍微整理小朋友的房間。她每週都有請打掃阿姨來家裡,所以我是不用清潔打掃的,就是稍微把小朋友的玩具或書籍歸位。但當時心裡難免會有點疙瘩,認為自己的休息時間需要「工作」這件事,不在當初說好的工作條件內。
接著下午三點,我就要到學校去接小朋友了。相較於台灣的小學生,她們真的很早就放學,而且也不會像台灣的小學生,一放學就要去安親班或補習班上課,就算放學後有其他課程,大多都是以才藝學習為主,像法國媽媽選擇讓小朋友們一週上一次游泳課。有時候會有「Play Day」,就是家長們會相約,讓小朋友去彼此家裡作客,或是到公園野餐。大多時候放學後,我會帶三個小朋友去公園放電,玩一玩再回家。有時候我和小朋友回家後,會一起畫畫,我也教過她們玩象棋,講中文,讀中文故事書給她們聽。有時候法國媽媽會帶著小朋友們一起做園藝,整理花園。
整體來說,我觀察到法國媽媽在教育小朋友這方面,讓她們課後花比較多時間在多元的興趣培養與發展,有時候是讓小朋友們畫畫、運動、跳舞、園藝、廚藝,讀故事書等等,這方面我是蠻贊成的,小朋友在這年紀,應該多嘗試不同的事物,培養探索各種事物的「好奇心」,鼓勵「快樂學習」,並花比較多時間在「親子相處」。
小朋友們就讀一間有教授英文和法文課程的學校。等待接小朋友的時候,偶爾會跟其他AuPair聊天,在這邊也認識了一位台灣媽媽。
放學後跟小朋友一起玩,有時畫畫、捏黏土、學中文、讀故事書等等。
小朋友的晚餐時間大概六點左右,有時候法國媽媽會希望我幫忙煮些「簡單的」給小朋友,比如義大利麵燙熟之後加入一點奶油攪拌,或是生紅蘿蔔切條、燙花椰菜讓他們沾油醋醬吃,或簡單炒一些肉絲,如果比較複雜的,法國媽媽會自己下廚煮。晚餐我可以選擇跟小朋友吃一樣的,或是單純在一旁「監督」她們吃飯。
我發現他們不像一般台灣家庭,三菜一湯煮好後再一起開動。而是像西式餐廳那樣一道菜一道菜上,所以當我跟小朋友們一起吃的時候,通常是蔬菜先上桌,再來是主食義大利麵或米飯,搭配當天的豬肉或牛肉等一起吃,最後會有甜點,通常是水果、冰淇淋或是優格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法國媽媽特別跟我說,對他們來說需要「從嘴巴吐出籽」的水果,不太會在餐廳出現,她也會教小朋友,如果在外面餐廳用餐,不能有這樣的動作。所以如果吃排餐,法式餐廳大都會先把骨頭處理掉,避免在餐桌上出現要「啃骨頭」的情況,就算排餐有帶骨,也都是要用刀叉來切肉。天氣比較暖活的六月,有時法國媽媽會讓小朋友在後院吃晚餐。那天,她拿出切片的西瓜,告訴我像需要一直吐籽的西瓜,只能在家裡吃。
基本上我不太會跟法國爸媽一起用餐,一來是感覺法國媽媽在晚餐時間會跟先生聊天,分享當天的事情,二來他們也幾乎不會主動邀請我。只有幾次當法國媽媽煮了比較特別的餐點,比如「摩洛哥風味燉兔肉」,她會邀請我,跟她還有小朋友們一起享用晚餐。所以通常我都跟小朋友一起吃晚餐,省得再另外花時間弄自己的餐點。雖然吃得很簡單,但大體來說都吃得很健康,以食物原型為主。
晚餐結束後,七點多就要幫忙帶三個小朋友去洗澡,通常大女兒和雙胞胎會前後輪流洗,有時候會三個一起擠浴缸洗,我得用「半催半遊戲」的方式,要她們用沐浴乳好好把自己身體搓洗乾淨,或是幫她們好好搓洗頭髮。
她們有時候會要我用手機播「麥克傑克森」的音樂,她們喜歡在浴缸裡邊唱歌邊玩玩具,每每要玩到時間差不多了,在我催促下才肯出來。有時候法國媽媽會一個人自己來打理小朋友洗澡這件事。通常第一個洗好的,我會幫忙帶回房間穿衣服、吹頭髮。
洗完澡後,會讓她們在房間玩一下,大概八點半就要刷牙,九點要將她們趕到各自的床上。有時候我會讀故事書給大女兒聽,然後法國媽媽讀給雙胞胎聽,或是三個一起聽完再各自回房。整個安頓完也差不多九點多,才終於又有了自己的時間。
我剛去的時候,發現這樣一到五的作息一天下來,大概十點多自己就也差不多會想睡了。那陣子真的保持很早睡早起的作息,感覺皮膚狀況特別好。週末六日法國爸爸會擔起比較多照顧小朋友的任務,我則有完整自己的時間去規劃想做的事情。
法國家庭在Fulham租的房子,地下層是廚房和餐廳。
(接續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