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邪惡,是殘酷華麗的樂章,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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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囂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聲的恐懼,彷彿每個角落都隱藏著無形的威脅。路燈的光線微弱,彷彿也無法抵擋這份即將來臨的黑暗。


安娜坐在她空曠的公寓裡,手中緊握著一支鋼筆。她的指尖微微顫抖,但這並非因為寒冷,而是內心那難以壓抑的興奮。她的眼前,鋪展著一張純白的紙,等待著她去填滿。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彷彿在思索該如何下筆。


「終於到了這一步,」她輕聲自語,語氣中帶著某種近乎狂熱的決心。


安娜是一位著名的犯罪小說家,但少有人知道,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是源自於真實。她不是一個純粹的創作者,更是一位實踐者。那些書中的兇手,場景,情節,全都來自她的手筆——她精心策劃,冷酷執行,然後再將這些邪惡轉化為文字,成為讀者眼中驚悚的「虛構故事」。


但這一切,都即將結束。


這一次,她要親手寫下屬於她自己的終章。


一周前,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內容簡單卻讓她毛骨悚然:「我知道你的秘密。」信的末尾,留下一個地點和時間——今晚午夜,廢棄的音樂廳。


安娜知道,這封信不是無的放矢。有人在跟蹤她,瞭解她的過去,甚至知道她的一切。她無法忽視這個威脅。唯一的選擇,就是面對它,像她的故事中的主角一樣,迎接命運的挑戰。


午夜的音樂廳比她想像的更加荒涼,破損的座椅和舞台上的灰塵無聲訴說著這裡已經被遺棄多年。唯一不變的是那巨大的管風琴,依然聳立在舞台一側,彷彿在等待著某種儀式的開始。


安娜站在音樂廳中央,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暗似乎愈加濃烈,直到她聽見了腳步聲。


「你來了。」她的聲音在空曠的音樂廳裡回響。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直到一個男子走進她的視線。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但語氣卻異常平靜:「安娜,我讀過你的書,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地真實。」


「你到底是誰?」安娜冷冷地問。


「我是一個欣賞者,也是……你的最終章。」男子低沉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


安娜冷笑一聲,將鋼筆放進口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細長的手槍。她不會讓自己成為故事的犧牲品。這一次,她要親手結束這場遊戲。


「你以為你能威脅我?」安娜瞄準對方,語氣中充滿了自信,「我的結局,只有我能書寫。」


「是嗎?」男子輕笑著,慢慢走向那座管風琴。他坐在琴前,手指輕輕觸碰鍵盤,奏出一個低沉的音符。


隨著音符的響起,整個音樂廳的燈光瞬間熄滅,只有管風琴發出幽暗的光芒。安娜的心突然一沉,手中的槍變得異常沉重。


「這是你最後的樂章,安娜。」男子低聲說道,隨著他的話語,音樂逐漸變得激昂,如同一道黑暗的洪流,吞噬了她所有的思緒。


她的手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槍滑落在地。眼前的黑暗逐漸吞噬了她的視線,彷彿那音符已經化為實體,將她包圍。


「如果邪惡,是殘酷華麗的樂章,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這是安娜最後一個念頭,隨著音樂的漸強,她的身體逐漸失去力量,倒在了舞台中央。


男子停下手中的演奏,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彎腰撿起她的鋼筆。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鋼筆的筆尖,然後在那張純白的紙上寫下最後一行字。


「終章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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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放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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