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踏踏的高跟鞋,一腳踩進泥漿,雨繼續淅淅瀝瀝打個不停。
透明傘葉,雨水滑出一道又一道——如哭喊的女人的臉,灰灰溶落的妝液——誰說道途易走?
莫須有的挨罵,別人的推卸加諸A的擔子,憋屈與不忿,像個氣球,再多撐幾秒,便會爆破。
雨嘩啦,響叮噹......
焦糖棕大唐狗與主人走過A的身邊,大狗在雨水下依舊活潑。
經過A時,牠憨厚的眼珠圓溜溜地盯著A,嘴巴揚起露齒笑,A愕然一步,大狗濺過前面的小水窪,回頭多看A一眼,笑咪咪地,擺著尾;
A抿著唇,陰鬱的眼眸不明所以地看著唐狗的身影,第三遍,大唐狗快要與主人走進所屬樓層大廳,又再次回頭,明眸睜著凝望A,揚著大嘴,尾巴豎起不停擺動,仿然很高興看到A這個陌生人,縱然A沒掛上一絲笑容,縱然A的心,還很重。
雙目對視的瞬間,A的鼻子竟有點酸,如像從沒獲得的關注,如像陌生人特地給她一個擁抱,在這個陰雲籠罩的雨天。
頃刻,大唐狗搖著尾,眼珠兒笑著,每一秒的凝望,企盼地說道:
「見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