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6|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節奏零》人性、凝視與權力的暴露

在《節奏零》(Rhythm 0)這場行為藝術中,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ć)簽署了放棄自我與身體主動權的契約,自此刻起,她的身體仿若被「時間停止器」所定格,陷入一種靜止的狀態,成為物化的極致體現。


這種靜止與被動不僅象徵著她身份(符號能指)功能的喪失,更是否定了她整個主體性存在,使她淪為時間的延續性重複,而變化則是差異的具體化。


在這過程中,「個體」因失去「主體性」並被「他者」物化,「權力」與「欲望」便越過了人性與道德的邊界。


當個體被剝奪主體性時,他們不再被視為「人」,而純粹成為工具或表演的媒介。


在場的觀眾也隨之進入一種道德解離(Moral disengagement)狀態,這種狀態常見於戰爭中的士兵,在凝視後無意識地被內在的權力與欲望驅使,參與了他者的非人化與物化。


「物化」(Objectification)在後現代批判中被用來描述人被視為物件的現象,特別是女性主體的物化,往往使群體思維偏向於性取向的失控。


觀眾透過目光將內心壓抑的衝動與欲望投射至瑪麗娜身上,她成為了「被凝視」的對象,而非擁有自我意識的主體。


這種「凝視」使她者成為物,不論是溫和的接觸還是暴力的侵害,都是觀眾內心世界的反射——「觀眾的欲望,即大他者的欲望」。


能指若長期失去主體性,終將被社會規訓(符號系統)所改變,成為新的身份(能指)。


“大他者的欲望是無意識的欲望”


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觀眾面對失去主權的他者時,能夠輕易越過道德的界線,以暴力達到對主體的控制。


然而,當瑪麗娜表演結束起身,以恐懼的眼神反視觀眾時,權力結構瞬間反轉,觀眾成為了被凝視的對象,羞愧與不安油然而生。


瑪麗娜的反凝視,使觀眾意識到自身慾望在權力失衡中如何無所顧忌地展現;在瑪麗娜的目光之下,觀眾無法逃避自我的暴露。


這種反向凝視,正是薩特所闡述的「被凝視者凝視」:當加害者成為被凝視的對象時,暴露了施暴者內心的羞恥與罪惡感。


這也突顯了「凝視」作為權力工具的影響,以及在「被凝視」與「反凝視」的動態中,自我與他者間的複雜關係。


「凝視之下,她成為了他者目光的捕捉物,不再是自主的主體,而是被看、被操控、被定義的對象。」


而當我們面對反向凝視時,那份羞恥與內疚感警示著我們人性底線的危機,逼迫我們反思自身行為。


這種轉換揭示了權力的流動,以及在凝視的關係中,個體如何被定義、被控制,從而失去主體性。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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