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旅店小院,昨夜驚險的場面似乎還留有餘韻。江蓮走出房間時,只見楚曜與南墨已在馬車旁,兩人神情冷峻,正低聲交談著什麼。馬車內,昨夜的黑影刺客被五花大綁地壓在角落,臉上滿是怨恨,尤其是看到楚曜時,眼神中閃爍著一抹仇恨的光芒。
江蓮走近,仍不解昨夜刺客的來意,小聲問南墨:「這人……與我們的任務無關嗎?」
南墨點點頭,隨即向楚曜望了一眼,輕聲說道:「這人並非我們此行的阻撓者,而是衝著楚曜來的。看來,是因他過去的身份而來尋仇。」
楚曜聞言,冷冷地盯著黑影,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你跟蹤了我多久?怎麼?如今才想要報仇?」
黑影被綁得緊緊,卻依然抬頭露出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復仇的怒意:「楚曜,你行走於黑暗,早晚會招來殺身之禍!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個個懷恨而終,你以為自己能隱藏一輩子嗎?」
江蓮聽著黑影的話,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忍不住輕聲問道:「楚大哥,這人到底是誰?他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楚曜冷冷地瞥了江蓮一眼,語氣冰冷:「無須理會此等之人。行走江湖,難免結下仇怨。這種小角色只是跟蹤我多時,伺機而動罷了。」
黑影冷笑著接話道:「小角色?楚曜,你以為自己真能活在陰影裡不被發現?你欠的債,早晚得還!」
南墨聽著這些話,神情依舊淡然,卻暗自掏出一根銀針,向楚曜微微頷首:「這人不肯閉嘴,對我們行程不利,索性讓他安靜些吧。」
南墨話音剛落,迅速俐落地將銀針刺入黑影頸側的穴道。黑影只覺得一陣刺痛,接著全身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制住,手腳無法動彈,僅能睜著驚恐的雙眼望著南墨。
江蓮看著南墨如此熟練地施針,心中不禁對他醫術的精妙產生一絲敬佩。南墨神情如常,語氣輕描淡寫:「這銀針壓住了他的氣血流通,短時間內便會讓他逐漸昏迷,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足以令他無法掙扎。」
片刻之後,黑影的眼神逐漸渙散,最終昏厥過去。
楚曜見狀,淡淡地對南墨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認可:「此法甚妙。」
南墨微微一笑,語氣平靜:「這銀針壓制法適用於危急之時,對付這等亡命之徒再合適不過。」
江蓮見黑影昏迷,忍不住心生疑惑,望向楚曜,小心翼翼地問道:「楚大哥,這人竟追蹤您如此之久……您過去的身份,真有這麼多仇家?」
楚曜沉默片刻,似乎在思索該如何回答她,隨即冷冷道:「行走於陰影之中,本就無法避免結下仇怨。隨行途中若再遇這類人,妳無需理會。」
江蓮聽他冷淡的話語,心中卻生出一絲莫名的憂慮。這位冷峻的男子顯然並非只是個暗探,他的過往與身份,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她低下頭,心中不由得對他既充滿好奇,又感到幾分難言的敬意。
「好了。」南墨淡淡地說,「既然如此,便讓他留在馬車上,隨行一段路,等他徹底無法反抗時,我們再行處置。」
楚曜冷然點頭,將黑影推向馬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人再不肯開口,我自會讓他知曉後果。早些上路,儘量遠離此地,以免他的同夥找上門來。」
江蓮默默點頭,跟隨二人登上馬車。隨著馬車再次上路,她心中充滿疑問。楚曜的身份、他結下的仇怨,似乎比她所想像的還要複雜。這場旅途,遠比她最初想像的更加危險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