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女王》第二季 — 野心更大的懸疑續篇，甜美輕盈的女力奮鬥史
筆者鍾愛的義大利時代劇《律師女王》（La legge di Lidia Poët），睽違已久迎來全新篇章。本劇取材自義大利首位女律師Lidia Poët的生平，描述她如何在性別觀念保守的十九世紀末，衝撞堅固如山的舊體制，為女性同胞及弱勢族群捍衛權益的勵志物語。
（內文有關鍵劇透）
【關於《律師女王》與Lidia Poët】
Lidia Poët何許人也？她生於1855年，出身自富裕的地主家庭，精通英語、法語及德語。1878年進入杜林大學[1]法學院就讀，並於1881年6月17日獲得法律學位。經由兩年的實習生涯，Lidia以出色的成績通過考試，於1883年8月9日被登記在律師名冊。不幸的是，礙於守舊風氣，Lidia的律師資格被撤銷，理由是「法院非婦女駐足之地，婦女也缺乏足夠的智力及毅力，不適合從事公職。」即使Lidia提出上訴仍無力回天。
儘管Lidia無法正式執業，她還是在兄長的律師事務所擔任助理，協助處理法律事務，關懷婦女、未成年人及弱勢族群。Lidia也積極爭取婦女參政權，於1903年加入義大利全國婦女委員會[2]，致力於女性解放及投票權。
皇天不負苦心人，1919年義大利頒布第1179號法令[3]，倡導女性享有與男性平等的機會，得以從事公職（司法、政治及軍事部門除外）。1920年，時年65歲的Lidia終於獲准加入律師協會，成為義大利首位取得律師資格的女性，1922年更擔任杜林婦女投票委員會的主席。1949年2月25日，畢生為女權及法律事業奉獻的Lidia與世長辭，卒年94歲。
《律師女王》並非Lidia Poët的嚴謹傳記，僅是大框架改編她的生平，情節多為杜撰，也因應戲劇效果增添原創角色。像是史實上Lidia的家境相當優渥，並未如劇中呈現那般拮据（細想一下，以當時的社會氛圍，能鼓勵、供應女子接受高等教育的家庭，經濟想必非常寬裕吧）。主要角色中，Lidia的愛戀對象Jacopo，以及哥哥Enrico的妻女，同為虛構人物（Enrico與妹妹一樣終生未婚）。不過，《律師女王》的熱烈迴響，讓Lidia Poët這位傳奇女性的事跡，得以被更多人所知悉。
第二季承接上季結尾，本欲遠走美國的Lidia，選擇留在家鄉為理想奮鬥。一年後，Lidia與哥哥一家因為經濟因素，搬遷到新的居所。她與記者舊愛（兼姻親）Jacopo的感情同是一波三折，雙方理念不同而分道揚鑣。當兩人的舊識慘遭謀殺，小倆口只得攜手合作找尋真凶。沒想到背後牽扯出不為人知的陰謀，極有可能危及到Lidia與身邊親友的性命…
【還是熟悉的偽偵探劇】
Matilda De Angelis飾演女主角Lidia Poët
單看劇名，或許會以為《律師女王》是部標準的律政劇，有著數不清的訴訟、精采的辯護戲碼與法庭交鋒。然而，如上述所提，Lidia雖有深厚的法律學識，卻無用武之地，只能暫時屈身擔任哥哥的助手，私下替委託人蒐證洗刷冤屈。因此，「律師」僅是空殼，《律師女王》是不折不扣的懸疑劇，讓女主角掛著律師之名，做和偵探沒兩樣的工作。
第二季延續上季「偽偵探劇」的調性，以破解謎團為主軸。甚至到了本季，檢方幾乎把Poët兄妹視為隨傳隨到的偵探／警探，一有謀殺案就請求兄妹倆協助辦案，律師專業壓根沒派上用場（Lidia只有第一集寫寫辯護報告而已）。所以，若喜愛律政劇的朋友，這部劇就不適合你了。《律師女王》屬於推理愛好者，跟著美麗聰穎的女主角深入犯罪現場，抽絲剝繭尋找真相。
Lidia與Jacopo查案
不同於走「單元劇」路線的首季，第二季多了貫串全劇的主線。Lidia與Jacopo的友人Attila被謀害，追查之下竟發現Attila的慘死，可能與保守派政客Juvara脫不了瓜葛。正當Lidia與Jacopo專注於查案時，有位神秘殺手打算暗中奪取男女主角的性命…可以說比起短小精悍的首季，第二季整體格局拉大，添加國家等級的陰謀，劇情相較上季更緊湊，可謂高潮迭起。
由於步調快速，加上訊息量龐大，除了單集的獨立案件，還有主線陰謀要追蹤，劇情推進的速度媲美磁浮列車，大腦務必急速運轉才能跟上。登場人物是上季的一倍之多，首季的次要角色，第二季同樣持續登場。這季又增加許多新角色，有渴望找出兄長之死主謀的Cesere（Attila 的弟弟），參議員Cravero夫婦，與Lidia有曖昧情愫的檢察官Fourneau， Lidia姪女Marianna的追求者 — 公爵之子Paolo與其家人，更別說還有單集案件的相關人物。所以追劇時千萬別分神，否則一不小心臉盲症發作，分不清楚誰是誰可就不妙啦！
【莫名的時代錯置】
Enrico與Lidia兄妹
觀賞時代劇的樂趣之一，即是能從劇中的蛛絲馬跡，深切感受時代的脈動。當然影視作品有娛樂取向的考量，並非全然考究，《律師女王》呈現的十九世紀末風情畫，依然具有引人入勝的魔力。不過令筆者疑惑的是，這部劇的美術設計精緻歸精緻，部分細節卻經常出現莫名的時代錯置（anachronism）[4]。筆者對義大利歷史不甚熟悉，仍能從其他線索中察覺異樣。
《律師女王》第一季的時空背景為1883年，與歷史上Lidia被律師公會除名的時間點吻合。第二季相隔首季，已過了一年之久，推斷應為1885年或1886年。那麼，本劇究竟出現哪些「多重宇宙」的事物呢？
首先最常被詬病的是服裝，單論劇中的女裝輪廓，蓬鬆的羊腿袖（gigot sleeve）[5]、近乎鐘形的A字（A-line）裙擺，更偏向1890年代的時尚潮流，而非1880年代風行的巴斯爾裙撐（bustle）[6]，強調豐滿的臀部曲線，讓女子體態顯得婀娜多姿。不過，服裝設計的穿越多少能理解，筆者猜想1880年代窄長的女裝不易於行動，而劇迷也知道女主角Lidia經常需要上山下海、奔走各地，1890年代的女裝順應當時的戶外運動風潮，服裝樣式能動性較佳，更利於活動。
再來，本季第一集出現了指紋辨識，Lidia也提到自己有留意這項「新興」技術。但是，要等到1890年代，指紋辨識才足夠成熟，並廣為警界運用（目前已知最早用指紋辨識偵破的謀殺案，可追朔到1892年）。時間線為1880年代的《律師女王》，運用指紋辨識來偵破案件，似乎過早了。
事實上，在第一季讓Lidia與Jacopo戀情升溫，象徵女主角前衛作風的自行車／腳踏車，也同樣穿越了。畢竟，被譽為「自行車之父」的John Kemp Starley，要到1885年才設計出現代自行車的雛形。1890年代則被認為是自行車的黃金時代，自行車的便利性，為上層及中產階級婦女打開全新的世界，賦予更多自由氣息，不用再侷限於家庭中，自行車也成為當代婦女熱衷的運動型態。但《律師女王》卻讓1883年的男女，騎著自行車漫遊在鄉野。
第二季出現的網球則勉強過關，現代網球起源於1870年代的英國，過後風靡於世界各地。網球同樣於十九世紀末傳播至義大利，義大利歷史最悠久的網球俱樂部成立於1878年，但仍屬於小眾運動。劇中，Lidia見到網球拍卻不知是何物，說明網球在當時的義大利頗罕見，這樣的描寫是合理的。
由上述的細枝末節，顯然《律師女王》這樣「1880、1890年代時空混搭」，是刻意為之的設計。筆者猜測，劇組考量到人物原型，必須讓故事的時空貼合史實。而1890年的時代氛圍，能讓劇情有較多揮灑空間。只是，《律師女王》絕大多數的人物及情節皆為虛構，私以為編劇其實能擺脫「遵循歷史」的顧忌，直接將背景更動到1890年代，也未嘗不可呢！
【並肩作戰的親友團】
Enrico與Lidia兄妹
Lidia縱使不畏挫折，依然需要並肩作戰的親友團，作為她最忠實的靠山，才能奮不顧身為理想搏鬥。上一季Lidia的親友們多半作為陪襯，讓主角盡情發光發熱。這季可愛的親友團，也有了相應於主角的成長曲線。
Lidia同為律師的哥哥Enrico，常被劇迷戲稱是「真•男主」。兄妹之間的言語交鋒火花四射，Enrico更是Lidia生命中，唯一無條件支持、永遠不會棄她於不顧的男人。首季的Enrico，是與社會上其他男性無異的守舊派，儘管接納離家多年的妹妹，主要還是出於血緣之情。隨著朝夕相處，Enrico逐漸同理妹妹身為女性的弱勢處境，決意全心支持Lidia的律師夢。
相對於上季的爭鋒相對，第二季Lidia與Enrico的互動更加溫馨，兄妹倆的拌嘴十分逗趣，看來Enrico對於妹妹的特立獨行越來越寵溺了。Enrico更為了實現Lidia的抱負，拋下顧慮參選議員，為弱勢族群發聲。本季最鼓動人心的時刻，即是第四集Enrico的競選演說，表明自己對身為妹妹（女性）的傳聲筒為傲。既是代表Enrico對Lidia的認同，亦是體現Enrico從固守框架到決心變革的轉變。
Lidia的嫂嫂Teresa是標準的傳統女性，認為家庭與婚姻是女人的歸屬，不贊同Lidia爭取女性公共權利的觀念。不過Teresa無疑是賢淑的妻子與愛護女兒的母親，即便弟弟Jacopo與丈夫鬧翻，仍試圖磨合兩人之間的彆扭。在Lidia多次協助Teresa的女性友人度過難關後，漸漸融化了Teresa的頑固想法，並學習放手讓女兒獨立。姪女Marianna從初期的天真爛漫，本季的她褪去涉世未深的單純，思慮越顯成熟，不再人云亦云地追求婚戀，而是摸索自己未來的其他可能性。
Lidia舊識（前男友）Andrea
畫龍點睛的角色，還有首季與Marianna秘戀的Lorenzo，與Lidia曾經的交往對象Andrea。Lorenzo與Marianna階級差距的愛情，因Marianna母親從中作梗而破滅。在命運的糾纏下，Lorenzo又因身為案件關鍵證人，與Poët一家重逢。Lorenzo不計前嫌與Poët兄妹合作，展現他的勇氣與正直，讓Poët一家對他大為改觀，看來後續仍有登場機會？
至於Lidia的前男友Andrea，雖然交往過程中的愛情成分不濃，互相理解的默契依舊動人。向來漂泊不定的Andrea，這季有了出乎意料的變化。人生中每段情誼都有階段性，當Lidia誠心與Andrea道別，象徵這對知己自此踏上不同道路，令人不捨又感慨啊！
參議員之妻Anna，也是Lidia的友人。
此外，本季讓Lidia也擁有女性友人 — 支持婦女參政權的參議員之妻Anna，呼應史實上Lidia Poët「婦女參政論者」（suffragette ）[7]的身分。雖然劇末對於Anna的描繪有些模糊，尚不確定此角的定位，但筆者樂見本劇有更多女性情誼的著墨。
【像這樣的愛情讓人苦惱】
《律師女王》雖是女力元素滿滿的作品，本劇的愛情線亦不馬虎，讓關注懸疑主線的觀眾繃緊神經之餘，也能享受怦然心動的甜蜜戀曲。第二季的愛情編寫更吸睛，不僅男女主角的互動魅力依舊，最重要的是本季出現強勁的男二對手，極有喧賓奪主的潛力，讓螢幕前的觀眾如我，大喊「這樣的愛情讓人好苦惱」，兩位優秀的男士實在難以抉擇，無怪乎劇中的Lidia猶豫不決呢！
Lidia與Jacopo是典型的歡喜冤家，越吵越有愛。思想同樣開明，是能一起衝鋒陷陣冒險，一邊鬥嘴一邊合作無間的Partner in Crime組合。縱使這對有情人在開場即是分手階段，但兩人總能放下芥蒂，為共同的目標努力。這對愛侶對彼此其實無法忘情，然而Lidia不願放棄自由步入婚姻，Jacopo性格中偶爾的軟弱似乎尚不適合成家。揪心難耐的感情發展，讓人不安又期待啊！
本季強勢來襲的男二檢察官Fourneau，本以為會是與女主角處處較勁的對手，沒想到這位溫文紳士走的是沉穩深情的路線，能放下身分顧忌，尊重欣賞Lidia的才智，更不會死腦筋遵循體制規範。編劇還替Fourneau增加讓人心疼的重病設定（左額葉腦膜瘤），意圖突破女性觀眾與Lidia的心防…筆者想說這招果真奏效，因為我已經倒戈到Fourneau陣營了，穩重的暖男是筆者的心頭好啊！（主CP我還是很喜歡的，筆者非常博愛）
當然不免吐槽，檢察官與律師照理來說是對立關係，但Fourneau與Lidia合作的頻率高到令人匪夷所思，Fourneau更是一有犯罪事故就請求Lidia幫助（敢情是真把她當偵探了），筆者嚴重懷疑Fourneau是想藉機一親芳澤吧！
承襲首季，第二季依舊有火辣的情慾橋段，比重相較上季減少許多，不過讓人臉紅心跳的程度，仍不適合闔家觀賞。
【變動的時局，與不變的女性困境】
Lidia與參議員Cravero夫婦
《律師女王》的特色，便是藉由探案描繪舊時代眾生相，尤其對應Lidia Poët的身分，劇情更著重於女性困境。沒有投票權，無法擔任公職，成年後的出路僅有婚姻，被視為是父親及丈夫的財產…同為人類，女性卻被視為智能、體能皆不如男性的次等人種，而Lidia對於革新的熱忱，即是要打破無形的性別天花板，讓女性能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
「一向都有比女人的權利更重要的事，即使我國最開明的人、最標榜改革的政治人物都是男人，他們家世良好，對那些沒有權利之人的生活無動於衷。您對於更多人享有投票權引以為傲，當然，當今有兩百萬人享有投票權，但我國有三千萬人，其中一半是女人。」[8]
本季讓筆者最有感的段落，是第二集Lidia對於總理Depretis「軍事擴張比女性權利更重要」的大放厥詞，所提出的諫言，鏗鏘有力。細想當今，女性在公領域依舊面對歧視及不平等待遇，私領域更長期被視為「次等事宜」，這段獨白值得省思。
為女權奮鬥不懈的Lidia
第四集是本季中，筆者最喜愛的一集。Lidia舊識Andrea的新婚妻子Letizia被控謀殺，Lidia詳查之下發現Letizia真是殺人凶手。原來Letizia多年前識人不清，愛上有暴力傾向的男子。好不容易逃離情感控制的情人，偷偷誕下私生子交予姊姊扶養，竟反遭對方威脅，Letizia為了保命才痛下殺手。然而當代法律僅會視Letizia為不貞、剝奪扶養權的「惡女」，法律與情理的兩難，難道真沒有轉圜餘地？
呼應該集結尾Enrico的參選演說，法律制度縱然能維持社會秩序，但僵固、不合時宜的律法，就需要改革及修正，達到平權的願景。《律師女王》巧妙地運用戲劇衝突，以古喻今。
這季配角群都有一定的成長
第二季編劇野心更大，揉雜了時局變動、保守派及革新派的紛爭、國家級陰謀，卻因此削弱不少女性議題的發揮。而本季配角群皆有成長，反倒是主角Lidia沒有面臨太多挫折和失意，事情往往能輕易解決，僅有在感情上稍微展現她的憂愁。對比上季尾聲，Lidia處處挑戰體制不幸失敗，仍憑堅韌的精神贏得眾人掌聲。第二季劇情緊湊，追到結尾雖意猶未盡，也因少了上季收尾的振奮人心，筆者不由得感到些許失落。
Lidia這季雖成長不多，但演員精湛的演技仍可彌補。
往好的方面想，第二季角色戲份分配更平均，沒有淪於主角威能。幾位正面的男性角色，也能平衡兩性角色刻劃的極端光譜。而主演Matilda De Angelis演技、顏值兼具，五官秀麗，氣場強大，飾演堅毅果敢的女子非常稱職。
末段，即使Lidia與Jacopo離情依依，仍是很快地擦乾淚水，拾起破碎的心，用堅定的神情大步朝前方邁進，搭配俐落的剪輯，稍稍平撫我對女主角成長曲線不鮮明的遺憾。Lidia並非鋼鐵之軀，有衝動行事的缺陷，亦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但她總能勇往直前，堅守自己的夢想。回首上季的收尾曲，由芙蘿倫絲機進份子（Florence + the Machine）演唱的〈King〉，歌詞是這樣的：
"I am no mother, I am no bride, I am king."[9]
（我既非母親，亦非新娘，而是自我人生的主宰）
Lidia Poët絕不甘於社會設限的女性身分，她永遠都是自我人生的主宰。
【未完的篇章】
男女主角難道注定分道揚鑣嗎？
經由Lidia的睿智與洞察力，以及多方努力下，反方的險惡陰謀終被化解。只是本欲皆大歡喜的氣氛，因Jacopo即將遠赴羅馬，男女主角再度別離，讓故事留下許多問號。這對愛侶會再重逢嗎？Enrico的議員之路能一帆風順嗎？Marianna是否會同姑姑一樣，成為捍衛女權的同盟呢？檢察官Fourneau的手術能順利成功嗎？而Lidia的平權之路，還會遇上怎樣的阻礙呢？
從劇中拋出的諸多線索，看來劇組有意繼續發展故事。在此期許第二季的收看率能爭氣，有「砍劇魔人」之稱的Netflix能手下留情，讓Lidia與她的朋友們邁向未完的冒險之旅。
相信Lidia的旅程還會持續下去
綜觀第二季，風格延續首季，走活潑輕快的懸疑探案路線，側寫舊時代的社會議題，添加適度的粉紅泡泡點綴。縱使不是莊嚴的人物傳記，扣人心弦的故事、俊男美女的演員組合、精美雅緻的美術設計、恰到好處的流行歌曲使用，這樣故事、視覺及聽覺的多重饗宴，依然讓人欲罷不能。誰說古裝劇一定要嚴肅含蓄？《律師女王》將時代氛圍與現代性平衡得宜，端出輕盈甜美的女力奮鬥史，讓觀眾既能開心追劇，並藉此認識一位傑出的歷史人物。
所以，若喜愛時代劇或女力元素的朋友，相信《律師女王》會是你追劇的好選擇，在此誠摯推薦給各位。
[1] 杜林大學原名為Università degli Studi di Torino，位於義大利第三大城市杜林市（Torino），為義大利知名學府，也是歐洲最古老的大學之一。
[2] 原名為Consiglio Nazionale delle Donne Italiane，簡稱CNDI。組織宗旨為保障婦女的社會及政治權益。在國家法西斯黨（Partito Nazionale Fascista）執政時期一度解散，後於1944年重組。
[3] 也稱Legge Sacchi （薩基法），得名於法條倡議者、義大利政治家Ettore Sacchi，於1919年7月17日頒布。
[4] 指把不同時代的物品、人物、事件、風俗、技術，全部放進特定的年代中，形成宛如「穿越時空」的錯誤。
[5]羊腿袖（gigot sleeve）因上寬下窄、狀似羊腿而得名，在1830年代及1890年代最為風行。
[6]巴斯爾裙撐（bustle）穿戴於女裝背後、裙內的腰部下方，外裙通常會加上多層布料，造成臀部凸起、高挺的視覺效果，在1870年代至1880年代十分盛行。
[7] 「婦女參政論者」（suffragette ）指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期，致力於爭取婦女公共選舉權的社會運動者。特別要說明的是，Lidia Poët本尊並不贊成婦女參政論者激進派的手法，但她極力倡導婦女參政權是無庸置疑的。
[8] 此段摘自Netflix中文字幕，筆者稍作潤飾。
[9] 歌詞為筆者自譯，沒有採取直譯，而是稍作修飾。
【延伸閱讀】
☆筆者撰寫的第一季心得：
☆本文使用的第二季劇照出處：
La legge di Lidia Poët: il trailer della seconda stagione, su Netflix dal 30 ottobre - Badtaste
☆第四集的插曲〈Lidia〉，出現於末段Enrico參選演說時。這首歌由飾演Poët兄妹的演員Pier Luigi Pasino、Matilda De Angelis，兩人共同譜寫和演唱，螢幕外同是真摯的「兄妹情」呢！
☆文中所提的第一季收尾曲，英國樂團Florence + the Machine的歌曲〈King〉（這首是筆者深愛的歌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