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G,美國大法官金斯伯格,她是美國1993年受美國總統柯林頓提名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也是美國第二位女性大法官。
1976年,當她在就讀哈佛法學院時,500名學生中僅有9名女學生。雖同為哈佛學生,女學生不得使用圖書館,課堂上不會被點起來發表意見(因為教授怕女學生答不出問題會哭),她甚至被院長質疑,女學生霸佔了原該屬於男性的入學名額。
她象徵著自由派的聲音,多次為女權、墮胎權、同性婚姻權大聲疾呼,毫無畏懼。她每份為弱勢發聲的法律解釋書,擲地有聲,冷對千夫所指的堅毅為她換來「聲名狼藉」的形容。
她對法律的解讀打破了維吉尼亞軍事學院只招收男性的慣例,該校認為女性無法適應軍校訓練,並「勉強妥協的」主張另闢一校招生女性,金斯伯格直言「這和集中營的歧視有何不同?」
她也為男女薪資不平等的現象發聲,加速美國薪資平等法案的推動。在她的反對意見書中指出,現實生活中,職場上的性別歧視讓人很難察覺。
金斯伯格始終走在各項女權主義的前線,但她卻非只袒護女性。所謂的平權,不能只是給予特定的性別優惠待遇。她為無法取得育兒補助的鰥夫發聲、為同性婚姻發聲,事實上,金斯伯格以她細膩敏銳的眼,留意到社會中各種細水長流的惡,不限性別、膚色,就只是為了弱勢與不公不義發聲。
在很小的時候,金斯伯格的母親告訴她,「Be a lady, and be independent」
她的母親告訴她,第一,淑女不將時間和力氣浪費在憤怒、忌妒、怨恨這類的負面情緒上;第二,即便遇上白馬王子,從此幸福美滿,生命也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上。
而在金斯伯格這位女性身上,我們也不斷看到她的優雅與韌性。她與丈夫恩愛相互支持,也能與意見相左的保守派法官始終維持歌劇同好的友誼。她外型嬌小,卻能以87高齡維持每周三次的重訓健身課程。
她兼具優雅與審美,遇到不公義時卻堅強如山。一如她獨創的女性法官袍──有別於為男性設計的法官袍,金斯伯格加入了各式蕾絲領圈的設計──正如她所呈現的形象:她同時兼具法官理性的專業,卻也不失去女性的溫柔優雅。
迪士尼公主系列一路走來,涵蓋了近百年來對女性形象的投射與憧憬。最近期的知名形象,莫過於「冰雪女王」艾莎,她穿著飄逸禮服窈窕姣好,卻又擁有威震八方的超強實力。過往的公主形象端莊,被保護在城堡之中;但艾莎拆散髮髻,甚至自己建造冰雪城堡。
當她拒絕再當眾人要求畏縮保守的好女孩,當她不再壓抑自身魔法,當她高聲唱出Let It Go時,她不再需要等王子拿著玻璃鞋來找她,這一次,她用屬於自己的才華,做出獨一無二的美麗跟鞋。
我希望被記得是一個──利用一切她所擁有的天份,竭盡所能地完成她的工作使命──這樣的一個人。 RBG
就如RBG所言,利用一切所擁有的能力與天份,完成她/他能為這社會帶來的正面助益。從哈佛法學院走進法庭,最終走進美國司法的最高單位,RBG始終在抗爭,但她的抗爭如細水穿石,她靜靜等待、她厚積薄發,她用最堅韌的意志、最慈悲的同理,推動一次次司法的改革。
「與時俱進」地抗衡這個社會的變動與好惡,「伺機而動」地找到共和的立足點。RBG的智慧,以千變萬化的女性姿態順從與抗爭。她選擇當那個「不守本分」的烏鴉,他們爭取,不只為自己利益,還為另一群他們不認識的人爭取權益;他們意見很多,因為他不願順從既得利益者的遊戲規則,而堅持打斷遊戲,提出異議,為永遠輸家的弱勢族群改變遊戲規則。
他們會是既得利益者眼中的討厭鬼,但正如金斯伯格所說,如果是因為公義說話而被厭惡,那她情願「聲名狼藉」。
女性自覺不應只是一心求勝、壓倒男性;唯有當我們真正將對方視作一個人,重視對於每一個生命的尊重和包容,兩性平權才能真正坐下和平對話。
同理,平權並非只限兩性,更應放眼社會上所有族群。
最後,讓我以艾莎女王Let it go的歌詞作結,獻給每一個世代中勇敢逆風而行的勇者,也獻給在2020.9.18的今天,離開我們的淑女鬥士,大法官RBG女士:
Here I stand in the light of day. 我就站在這破曉曙光之下
Let the storm rage on.就讓這暴風到處肆虐吧
The cold never bothered me anyway.這冰冷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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