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過來人的身分,回頭望去,我所得到的驚喜收穫。
起初,如同千千萬萬個學子,我也只是剛好坐在了所謂「外文系」的教室。無所謂的翻著厚重的原文書,每天一早走進教室,看著教授在白板上書寫著”The meaning of language”,我也只是盡本分般的抄寫到平板上。日復一日,像是俄羅斯方塊遊戲一樣,只要付出一些努力,通關不是什麼難事,我也就這樣讀到了大肆。
折服於學分的壓力,那天,我又坐在教室裡,只是今天不是語言學,而是美國文學課。開學第一堂課,沒有什麼太多期待,頂多一點新學期的興奮,我豎起耳朵努力地聽著教授給學分的要求,期中考30%、期末考40%、小組報告30%,一如往常,熟悉又有些無聊的日子又要開始了。
“We will talk about The Yellow Wall-Paper today. The author is Charlotte Perkins Stestson. She wrote this short story in 1892 after she married Charles Stestson in 1884 and gave birth to her daughter…….”
大肆最後一學期的文學課,有幸上到這個教授所講授的美國文學,本以為又只是一堂索然無味的看書課,沒想到隨著教授的講解,我逐漸被吸入這篇短文故事裏,看見一個女人在19世紀的美國邁入婚姻後,是如何被家庭生活逼退到窒息,甚至幾乎要被判定有病,而醫囑竟是要她不可再提筆寫作。這一刻,故事立體又鮮活,好似教授拉著我們回到19世紀的美國,看見那些在大莊園裡生活的白人們,而不只是一紙考試範圍。
也許是耳濡目染近三年的文學,對世界的感知突然開竅一般,文學裡19世紀的世界加深了屬於我的21世紀,兩個世紀後,世界依舊斑駁的運轉著,破爛的事依舊破爛,好消息是,終於沒有醫生會對產後憂鬱的女人下不可寫作的醫囑了!我真心為這點感到慶幸,時代的革命還是有用的吧。
就像是從霍格華茲畢業的學生能夠穩定施展魔法,我也意外的在文學院裡獲得開天眼的能力,揣著這個超能力從外文系畢業,我想也算是學有所成吧!只不過我的語言學依舊很爛就是了。